木槿笑著問道:“關嬤嬤難道也是被這沐塵閣的惡鬼附身了不成?!?p> 在木槿說道惡鬼這個詞的時候,關嬤嬤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旁人不曾察覺的狠毒目光。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p> “好,既然嬤嬤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們就問問這個和你前后腳到沐塵閣的太監(jiān)吧?!蹦鹃纫膊粡姳疲辉刚f那就不問了,很多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你不說就可以隱藏的。
木槿走到還在不??念^的太監(jiān)面前,笑嘻嘻的問道。
“你叫什么???怎么沒在太和宮見過你?”
“奴才叫小春子,是太和宮花房的,求饒了奴才吧,饒了奴才吧。。?!毙〈鹤涌粗且粋€小宮女問話,心中的害怕減了幾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了話,回完繼續(xù)磕頭求饒。
“哦,你連帶著七娘在內(nèi)一共殺了太和宮的四個宮女,這讓陳公公怎么饒你呢?古語可說,殺人要償命的?!蹦鹃入m然一直在和萬春和說著話,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關嬤嬤,果真是個老江湖,這么半天還是一副癡呆瘋子樣,平時的精明一點也沒有流露出來。
“奴才沒殺人,奴才沒殺人,奴才沒殺人。。?!币宦犝f自己成了殺害太和宮的四個宮女的兇手,小春子慌了神了,原本錯落不堪的語言更加說不清楚了。
“哦,沒殺人,那你這布袋里的七娘尸體是怎么來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御花園撞到了人,再看我的布袋里就裝著一個小宮女了,公公,你信我,我真的沒殺人,真的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p>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今晚出現(xiàn)在沐塵閣的有兩個人,看來是這兩人在途中弄混了布袋。
“你原本的布袋里裝了什么?”再次把眼風掃向關嬤嬤,還能如此的淡定,是有所依仗還是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
“我的布袋里裝著兩批緋色的團紋錦緞,一個八寶花瓶,一個鎏金花鳥青瓷碗。。?!毙〈鹤尤鐢?shù)家珍的把自己的東西都說了一遍,木槿打開關嬤嬤身邊的袋子,里面的東西果真和小春子說的一樣。
“好了,相信太和宮的宮女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不過你這東西怎么來的,回去和陳公公好好交代吧?!?p> “陳公公饒命啊,陳大人饒命啊。。。”小春子哭喊著被拖了下去。
木槿繞著癱坐在地上的關嬤嬤走了一圈,關嬤嬤身量較高,不過畢竟是女子這侍衛(wèi)服在她身上還是有些空落落的,特別的是袖子長了半寸,木槿上次就覺得這個侍衛(wèi)哪里有些奇怪,奇怪就奇怪在這衣服上,著實不合身。
“關嬤嬤,你還知道自己為什么來的沐塵閣嗎?如果還不知道,不如我們把賀姑姑請出來問問?”
一聽到賀姑姑的名字,關嬤嬤也不再裝傻,一雙眼睛如同淬了毒一樣的看著木槿。
“你知道些什么?”
“該知道的必然知道了,只是不懂你為何殺這四個人?”看來關嬤嬤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也是,等七娘醒了,關嬤嬤的一切裝傻都是沒有必要的。
“哼,她們該死,秋娘那個小丫頭發(fā)現(xiàn)了我和她的事情,竟然來威脅我,花娘竟然打碎了她最心愛之物,那個小英姑更是該死,受了她的恩惠竟然在守夜的時候偷偷在背后罵她,還有這個七娘,,,”關嬤嬤一件一件一樁一樁的說道。
“你后來發(fā)現(xiàn)打碎那個杯子的人是七娘對嗎?”
“你當日便懷疑是七娘打碎的杯子,為什么不調(diào)查清楚就殺了花娘?”
“花娘有何錯之有,不過是被人栽贓陷害你就要殺了她嗎?”
木槿連連質(zhì)問,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痛,這就是紫禁城,一個毫無感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