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被李堯臨時又拉回去從當了半天的童工,等她緩過勁兒來再到井邊,哪里還有小福子小安子陳金水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后面發(fā)生了什么,這就如同追一部劇,看到正精彩的地方停播了,百爪撓心,千爪撓心啊!
七娘被狠狠的打了五十仗以后,被好心的小劉娘扶著回了屋子,剛剛升為二等宮女的七娘現(xiàn)在住著四人一間的屋子,比原本的大通鋪好了很多。屋內原本住著的三人都去當值去了,攙扶自己回屋的小劉娘把自己安頓好,說是出去幫忙請醫(yī)政,趴在床鋪上的七娘這才有空閑去想剛剛的事情。
明明在一開始陳金水對自己的話都深信不疑,怎么到了最后連給自己辯駁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拖去打板子了,七娘回想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實在沒有發(fā)現(xiàn)過錯,話沒錯,事沒錯,那么錯的只有人。
槿娘她是了解的,大家一起從南河郡來的,她和自己一樣沒什么背景,那么有靠山有背景的只能是那個小太監(jiān),七娘突然真相了,曾經(jīng)聽聞陳金水有一個徒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難道這個小太監(jiān)就是陳金水唯一的徒弟,七娘瞬間明白了,自己這頓板子果真沒白挨,自己竟然踢到鐵板了。
不過,即便是鐵板又如何,自己在陳金水徒弟的身上找補不回來,難道在槿娘的身上還找補不回來嗎?
“七晴姑娘在嗎?”七娘的屋子外面?zhèn)鱽硪粋€中年女聲,看來是小宮女給自己請的醫(yī)女來了。
“在的,門沒關,您推門進來吧?!逼吣飫恿艘幌律碜?,吖,好痛啊,七娘強忍著疼痛回了話。
門吱扭的一聲打開了,七娘背對著門,并沒有看清楚來人。
“七晴,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熟悉的聲音傳來,七娘扭著頭一看,來的并不是什么醫(yī)政醫(yī)女,而是話事閣的管事嬤嬤,關嬤嬤。
“關嬤嬤,您怎么來了,請贖罪,七晴不能下床給您行禮了?!逼吣镒焐险f著贖罪的話,身體卻一點想動的意思也沒有。
一個月前,自己去話事閣傳話的時候,不小心打爛了關嬤嬤常用的杯子,當時花娘正好也在,她就理所當然的把過錯推到花娘的身上,以前這種事情七娘沒少辦,大家也都相信她,沒想到這次陰溝里翻了船,這個老姑婆竟然不相信自己去相信花娘,幸虧花娘被自己欺負慣了,即便事情不是她做的,她也不敢說,自己這才保住了顏面。所以,七娘雖然面上對關嬤嬤挺尊敬的,實際上,心里并非如此。
“哎呦,誰這么狠啊,把你打成這樣,可心疼死嬤嬤了?!标P嬤嬤明顯的感受到七娘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過哪有如何,不過是一個運氣好的小宮女,慢慢的她會讓她知道厲害的。
“哎,別提了,不小心得罪了陳公公。”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七娘雖然不知道這個關嬤嬤怎么突然關心起自己來了,不過自己說得罪了陳公公,她應該會顧忌陳公公離自己遠一點吧。不知為何,七娘總覺得這個關嬤嬤的關心,如同一條冰冷的蛇爬在自己身上一樣,惡心恐懼。
“陳金水?”
“是啊?!?p> 聽了七娘的話,關嬤嬤不怒反喜,得罪了陳金水這不正好給了自己機會。
“哎,怎么這么不小心,看著傷口,真心可憐?!标P嬤嬤在進來前早就打聽好這個七晴為什么被打了,剛剛的話不過是和她做戲而已,還當真了。
“諾,這是剛剛金瘡藥,對咱們這些被打板子的奴才最是好用,來,我?guī)湍阃可??!边€不等七娘回話,關嬤嬤就解開了蓋子七娘身上的薄被,動手去揭她血肉模糊的衣服。
七娘動了動,本想拒絕,可想想這都好半天了醫(yī)女還沒有來,肯定是劉娘跑到那里躲懶了,該死,看自己落了難,那群拜把子的姐妹也都不管用了。
實在疼痛難忍的七娘只能順著接受了關嬤嬤的好意,別說這藥膏還真管用,抹上以后傷口慢慢的都不疼了。
“七晴,怎么樣?我這金瘡藥管用吧?!标P嬤嬤自豪的問道。
“確實管用,不知道嬤嬤在里面加了什么秘方,抹上立馬都不疼了。”七娘的傷口現(xiàn)在不疼了,就隨意的和關嬤嬤搭著話,閑聊著。
“七晴,想知道嗎?”關嬤嬤的聲音中透著無法掩飾的興奮,終于成了,又一個到手了。
“???”自己沒有那么想知道,不過閑聊而已。
“我這藥里加了麻沸散。”關嬤嬤湊到七娘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