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之人為怕有心者因無極天書而對鳳凰族有何動作,便被分派到各處做事了。我不能隨意走出天虞境,是因為阿爹擔(dān)心有人趁此對我有什么不軌。但鳳凰族幾十萬年來無人能敵,更是受三界愛戴,怎會為了無極天書而來招惹鳳凰族呢?
我總覺著是阿爹想的太多,也不是所有的修仙者都如同祖龍族那樣忘恩負(fù)義。
正想著卻在半路被赤魘攔住,赤魘身后還有上百名魔兵。
見到我來,赤魘伸手道:“羽霓小娃娃,趕緊將無極天書交出來。”
赤魘,我不找你,你竟然主動找上我。
只是看了下赤魘,果真是魔君,竟然傷勢恢復(fù)的這樣快。
我不敢輕易與他交手,便想轉(zhuǎn)身溜走,哪知赤魘拿著武器就上前來打我。當(dāng)真是不懂尊老愛幼,這么大歲數(shù)欺負(fù)我一個小姑娘,倚老賣老。
我惹不起只能躲,經(jīng)過上次教訓(xùn)后我絕不敢輕易拿出無極天書。
魔兵在周圍將我圍的水泄不通,赤魘只管動手來搶無極天書。我只得喚出摯吾與他對抗,可惜我終究不是赤魘的對手,不過百招之余我就力不從心了。
赤魘不屑地說道:“乖乖交出來?!?p>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悠悠起身。見我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赤魘果真是不耐煩了。
“聽聞鳳凰的頭頂有三根羽花,乃原身之本。倘若得了你這鳳凰族神女的羽花,你說會有何好處?”
鳳凰頭頂有三根羽毛,稱作羽花。若沒了羽花就很難修成人身,即便成了人形也撐不了多久。只是有一點,羽花被有心者以邪術(shù)煉化會造出幻象。
我雖然生來就自行能幻化人身,但羽花卻不能丟。
赤魘帶著不屑的輕狂大笑,他料定我不是對手,以至于讓他狂傲地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我確實被驚呆了,手足無措的我差些以為自己要死了。
哪知赤魘使出他的渾身解數(shù)把我逼得現(xiàn)了原形,然后一戟揮來我掉了一根羽花。那種痛讓我大吼兩聲,赤魘還想再走近時卻被我身體中突然散發(fā)出的光芒刺的無法靠近。散發(fā)出的靈力讓周圍的魔兵紛紛倒地,甚至有的魂飛魄散,赤魘左右看了一圈后面容失色。
他可能萬萬沒想到我還有這樣厲害的一面,以至于他不敢再輕舉妄動。沒過多久,那散發(fā)出來的靈力一下消失不見。赤魘仰頭大笑,又是一臉自信。
就在他自認(rèn)為勝券在握向我步步逼近時,一擊光芒將赤魘逼迫退后幾步。
“呵,陵光啊。”
竟然是祖君,我高興地喊了聲“祖君”,結(jié)果卻只發(fā)出如雄雞般的叫聲。祖君回頭看了我一眼,眉頭一皺。赤魘舉著手中的羽花一臉得意,祖君見罷二話未說便動手去搶。
“赤魘,不是你的不要強(qiáng)留?!?p> 祖君說話間眉宇英氣十足,赤魘卻并未有忌憚之意,反倒揮著羽花道:“憑本事?lián)尩?,為何留不得??p> “魔族與鳳凰族井水不犯河水,可不要扯破了臉皮?!?p> 祖君臉上不帶任何笑意,眼里流光閃爍著寒氣。似乎伸手之時就已經(jīng)下了決定,他要的東西必須還到他手中,否則翻臉定然不念情意。
我知道祖君從不開玩笑,他若翻臉自然不認(rèn)天不認(rèn)地,因而祖君極少與人撕破臉。
“那是以前?!?p> 祖君聽罷冷眼看向赤魘,我知道祖君真的動怒了。赤魘自然也是知曉的,但臉上并未顯露絲毫畏懼,似乎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
祖君起身便與赤魘搏斗,霎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許久之后也不見誰輸誰贏,那赤魘只是大聲喊道:你鳳凰族私吞無極天書已然野心昭昭,這五荒四溟誰不是虎視眈眈地盯著?
祖君默念間竟揮出開天神戚來,當(dāng)日敗下嗔獸之后大哥哥便將開天神戚教與祖君代為看管。或許想著鳳凰族畢竟是母神座下的神將,又或許單單覺著開天神戚在祖君手中自然就能確保鳳凰族一時安穩(wěn)。那赤魘看著開天神戚不免臉色驚異,他與祖君不相上下,看來也是韜光養(yǎng)晦了不少年歲。倘若天帝要想徹底統(tǒng)一這天下九州之地,即便是敗了鳳凰族也難敗魔族赤魘,以天帝為人之性大多是想讓魔族與鳳凰族鷸蚌相爭,然后天帝漁翁得利。
無極天書現(xiàn)世在我手中,這會不會終將有一天會給族里帶來危害?
怪我年輕氣盛,竟然一時間讓理智被憤怒蒙蔽而犯了這等大錯。
祖君手舞開天神戚,赤魘終將難敵其神力,只得將手中的羽花扔給祖君后轉(zhuǎn)身離去。人去獨留聲音飄來:“陵光,后會有期?!?p> 祖君雙眼輕描淡寫,似乎并未上心,帶著我離開了此處。
回到丹穴山時正見阿爹走來走去,轉(zhuǎn)身時瞧見了被祖君帶回的我。此刻我因丟失羽花現(xiàn)了原形,惹得族人擔(dān)心不已。祖君一揮袖將羽花扔我身上,幾番運法卻神色大變,趕緊收回法力。
大家不明意思,祖君雙眼瞇成了縫,“赤魘竟然敢騙我?!?p> 阿爹這才上前忙問祖君事情的前因后果,祖君說我路上被赤魘攔下奪取了一根羽花。族人聽罷神色擔(dān)憂中更帶著憤怒,赤魘竟然攔下我就說明早有預(yù)謀。
然而在阿爹的耳朵里只聽見我路上被攔,然后上前一步怒吼:“你當(dāng)我的話是耳旁風(fēng)么?什么樣的時節(jié)還敢獨自隨意外出?你得再惹多少禍才能消停?”
我沉頭低鳴,可惜發(fā)不出絲毫話語。
祖君抬頭制止,神色嚴(yán)肅:“先別責(zé)怪她,霓凰不是無事起風(fēng)波之人。現(xiàn)如今我們要知道,赤魘奪走霓凰的羽花到底有何用途?”
阿爹點頭,卻又轉(zhuǎn)身怒瞪我:“滾去令丘山繼續(xù)修煉,沒有我的允可不許出來?!?p> 見我紋絲不動,阿爹怒看阿哥一眼,阿哥只得向阿爹行了一禮轉(zhuǎn)身看著我無奈的搖搖頭。我心中委屈不已,因此并未坦然接受阿爹的懲罰。阿哥怕我更惹怒阿爹生氣便一把抓著我的脖子將我擰走,我驚呆了,撲扇著雙翅表示抗拒。阿哥也太不憐香惜玉,他也不怕將我給掐死。
我扯著脖子去看了眼祖君,祖君一揮袖我便恢復(fù)了人形,可阿哥的手還抓著我的脖子。
“阿哥,你手勁小了些,可以再加把勁?!?p> 阿哥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人形,“呵呵”兩聲化解尷尬后忙松開手。我這才又轉(zhuǎn)身對著祖君行了一禮,祖君點頭:“你丟了一支羽花,人形維持不了多久。雖然你生來可自化人形,但少了羽花仍舊會損傷原體。我羽花拿回之前可莫要懶惰,定要加緊修煉?!?p> 我只能翹著嘴委屈的“哦”了一聲,看了眼阿娘后便跟著阿哥去了令丘山。
阿哥不留情面的一掌將我拍下劫生火海后舉著手滿臉堆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那樣子像極了阿爹,真的是怪會遺傳,龍生龍鳳生鳳,呵呵,真是奇了怪。
“阿妹,阿哥就不打攪你修煉了。勿要擔(dān)心我們,在沒有你的日子里,我們定會吃好喝好,絕不讓你失望。”說罷,阿哥迷惑眾生的笑了笑,一雙桃花眼瞇成了兩條線。
真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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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的日子里不算枯乏,畢竟入了劫生火海后一旦設(shè)下結(jié)界便不知外面任何風(fēng)吹草動,直接進(jìn)入休眠狀態(tài)。沒有了羽花,也沒了大哥哥相助,這次的修煉讓我加劇疼痛感。
后來也不知是過了多少日,只聽有人喊我,我定心一聽才知是紫昊??晌胰缃襁€不能恢復(fù)人形,因此便沒有出去見他,但能聽見紫昊的聲音。
只聽得紫昊說:我是來與你說件喜事,明日父帝便為我受太子印,這些時日便不能來見你了。
紫昊他總算得償所愿,也不枉費這幾萬年來吃的苦頭了。
“你既是不能出來見我,那我也就不打攪你了,待我受印禮結(jié)束后便來見你?!?p> 紫昊應(yīng)該還不知曉我為何會在這里修煉罷?或許他僅僅以為我不過是在渡五百年一浴火的鳳凰劫罷了。我如今也不知道修煉到什么程度,但紫昊受印禮極為壯觀而重要,我即是不能親自去天宮為他祝賀,但他到底是到了我跟前,我好歹也該同他說兩句道賀的話。
阿爹言說沒他的話不能出去,但我若是不出這劫生火海的山洞也算不得違背吧。
“阿霓,等我?!?p> 紫昊定然是要離開了,我心中一急,趕緊解開結(jié)界跳出火海。這少刻的人形我還是能夠幻化,我出來后那紫昊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好幾步,我趕緊喊了聲:“等一下?!?p> 紫昊轉(zhuǎn)身來看我,眼神明亮,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