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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之鳳凰劫

(150) 無可娶之人

情深緣淺之鳳凰劫 燕林顰 3222 2019-12-17 22:30:09

  本來很尷尬的氣氛,結(jié)果二師兄噗嗤一聲讓氣氛更尷尬。

  我輕聲說道:“二師兄,關(guān)鍵時刻別放屁,氣勢拿出來?!?p>  我本來就對于夜隱的玩笑話沒轍,我再如何沒皮沒臊的但終究是個姑娘家家。

  二師兄也沒再講我沒大沒小,也未計較我方才的話。昂頭挺胸上前一步說道:“夜隱,你堂堂魔族少君,我姐姐不懼翼麾威脅前來見你,你總該給句話?!?p>  “單說那祖龍族青禾,我自然不會娶她,她想嫁的也并非是我。再說魔族與祖龍族的事罷,那是赤魘的事,與我無關(guān)。如今又說孟聆公主?!币闺[眼神無意,輕挑雙眉,懶洋洋地說道:“不過她一廂情愿罷了,若要我為此娶她,可就強人所難。”

  我心中聽后也大概知道,夜隱不會娶青禾,那我就放心了。青禾確實一心想嫁給紫昊,我原以為是因為她想做天后,不過這樣看來,青禾也是挺癡情的。

  只是魔族的魔君赤魘,這人從來只聽過名字卻從未見過人。聽夜隱的語氣,和他感情很不好。若非就是因為先前夜隱對我說的那段故事?

  看來這事挺復(fù)雜的,原本以為夜隱不娶青禾就能阻止魔族和祖龍族的聯(lián)盟,這么看來是赤魘的意思。

  赤魘當真要連同祖龍族一起反叛天族么?

  孟聆公主一下哭紅了眼,上前一步梨花帶雨地看著夜隱,“你若說心里沒我,為何又要送我東西?你若對我無意,又為何偏偏接近我?現(xiàn)如今我遭了那青禾的道,就連整個家族也受了害,你卻說是我一廂情愿?”

  看來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挺多的,我都有些蒙了。不說我,就連二師兄也是一臉蒙樣。

  我們錯過了什么精彩片段?

  夜隱看著孟聆公主,眼神閃過一絲不忍,緊蹙眉頭。這樣的夜隱我見過一次,便是在人界看花燈時。

  “我不顧姑娘家家的顏面幾番來尋你,你倒好,一句一廂情愿便要打發(fā)我了?都說魔族少君風流多情,我偏偏不信,現(xiàn)在我才算看清你,非但風流多情,還狼心狗肺?!?p>  夜隱依然一臉疼惜的樣子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孟聆公主。

  見夜隱未說話,我也實在看不下去,便說:“孟聆公主大老遠跑來,你未免也太搪塞了?!?p>  夜隱深深嘆了一口氣,看著孟聆公主,語氣沉重的說到:“是我唐突沒說明白,孟聆公主眉眼神色與我母親酷似,我是想讓公主安撫下我妹妹狄意?!?p>  “。。。。。”

  夜隱說罷便聽見孟聆公主那幾乎排山倒海的破天吼,“什么?你是說接近我只因我長得像你母親?”

  我聽得頭頂發(fā)汗,艱難地吞了吞唾沫。

  夜隱這是,嫌命活得長了?

  居然明目張膽地說一個姑娘長得像他母親,關(guān)鍵還是對他一味癡情的姑娘。

  算了,我還是不再多說話。

  我悄悄拉了拉二師兄,這事確實有些棘手。我示意二師兄是要為了孟聆公主的委屈而向一旁的夜隱討個公道,還是就此帶著孟聆公主趕緊離開。

  二師兄站在那里,半天不說話。

  我悄悄拉了拉二師兄的衣袖,二師兄半天才回過神來。只見二師兄眼神縹緲,我以為二師兄要為孟聆公主打抱不平的時候,二師兄居然偏著頭悠悠說道:“我母親也離我去得早。”

  以為二師兄勾起了傷心回憶,此刻也思念母親了,沒料二師兄微微仰頭破天荒的繼續(xù)說道:“這魔族少君想的周全,我往后的媳婦兒是否也該這樣考慮?”

  。。。。。

  二師兄這是找夫人,還是找娘呢?

  我也偏著頭很是欣慰的想:好在紫昊找到了儷舒,否則我以后豈非也要早早的學著給紫昊當親娘?

  像二師兄他們的想法,如若這樣那倒不如為自己的父親娶回家,這樣也算是多了個娘豈不更好?非要去禍害癡情小姑娘,真算是無恥。

  心中這樣想著,眼睛也不由的看了眼二師兄和夜隱,越看心中越寒,更是瞧不起他們。心中深嘆一口氣,滿是失望的搖搖頭。

  看來這便是娘親不在,缺乏母愛的緣故罷?這樣看來,我真該幸運自己的阿爹阿娘在身旁。否則指不定我也會變得這樣消極悲觀。

  不對,關(guān)鍵時刻我們到底在想什么?也太不敬業(yè)了。我使勁甩甩頭,示意自己要頭腦清晰,隨時出于理智冷靜的狀態(tài)。

  孟聆公主痛徹心扉的哭聲才將我驚醒,孟聆公主此時的面容既是羞憤尷尬,又是憤怒失望。我和二師兄都不好參言,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

  后來見孟聆公主實在哭的傷心我才上前安慰了幾句,再指著夜隱喊道:“夜隱,可知為何你至今未娶,孤身一狼么?”

  “無可娶之人。”

  夜隱那一臉自信的表情卻讓我看到了自負和孤獨,我猜想,夜隱心中是渴望朋友的,但是又拒絕抵觸朋友。

  他應(yīng)該是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

  我直視著夜隱的眼神說道:“不,因為你不配?!?p>  夜隱眉眼一挑,似乎來了興致,含笑看著我。

  “你從來高估自己,卻不愿以正眼去看身邊的人。哪怕是吹捧你抑或是真心待你的,你都不愿用心去對待。在你看來,似乎所有的人或事都不過一陣風罷了,可有也可無。你只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地方,不愿意接觸別人,更不愿意別人接觸你。”

  夜隱沉默了,就連孟聆公主也忘記了哭泣抬眸看著我,二師兄用著陌生的眼神看向我。在孟聆公主的眼里只怕是覺得,為何我能將夜隱說的這樣透徹。二師兄卻覺得,往常的我不過是和五師兄打鬧追逐沒有正經(jīng)事可干的小屁孩,此刻說出的這些大道理無非就是奇人怪事。

  夜隱沉默了一會兒,卻又嘴角牽扯,也不知是凄涼還是嘲諷的輕笑一聲,那笑聲仿佛是從鼻息間噴出,很不真實。

  “你用著輕浮的言行示人,無非是尋找存在,也無非是享受別人的情緒?!币闺[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斷我,我繼續(xù)說道:“你以為別人的無法回擊,或是歡喜你的言行便是證明了自己的優(yōu)秀,其實夜隱,你不但內(nèi)心孤獨,還很無情。你過于想證實自己的能力,這種既傷人也傷己的行為,到頭來無非是兩敗俱傷的局面?!?p>  我拉著孟聆公主說道:“我們先回去再說。”

  孟聆公主雖在抽泣,但嘴里卻道:“可我實在不愿嫁給翼麾,更不愿著那青禾的道?!?p>  說來也是,孟聆公主被迫要給翼麾做妾也不過是青禾的主意。只是夜隱說不會娶青禾,青禾要嫁的人也并非夜隱,那為何青禾又要針對孟聆公主?

  就因為孟聆公主與她出手,便要以此報復(fù)?

  夜隱剛剛說,是赤魘的事。難道魔族真的打算和祖龍族聯(lián)盟?

  可是從我以往與夜隱的接觸我能明確感覺到,夜隱對天族的仇恨。

  見我們要轉(zhuǎn)身離開時,夜隱猛地拉住我手臂說道:“阿霓,你若怕祖龍族與魔族聯(lián)盟,那我們魔族便與你們鳳凰族聯(lián)盟如何?”

  “怎么聯(lián)盟?”

  夜隱臉上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過于陰險,就像是等著上鉤的魚。

  “自來聯(lián)盟便靠姻親關(guān)系?!?p>  我聽后猛地甩開他的手,看著夜隱。我與紫昊的姻親關(guān)系本就天下盡知,紫昊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何況如今我與他早已兩情相悅。

  我轉(zhuǎn)身要走,夜隱在身后說道:“祖龍?zhí)羝饝?zhàn)役迫在眉睫,阿霓可要好好想。”

  夜隱以前從來都是以談笑的態(tài)度與我說話,如今雖然面上看似談笑,但話里行間的意思卻明顯是威脅。

  見我沉默了,二師兄上前說道:“夜隱,你可不要蹬鼻子上眼。今日我們前來造訪不過是因為我姐姐之事,說到底我南溟這無妄之災(zāi)也是由你造成。至于那青禾同你是何勾當與我們無關(guān),但南溟之事由你和青禾挑起的你必須給個說法?!?p>  夜隱一臉散漫的樣子搖著折扇,臉上依然露著邪魅的笑容說道,“可真是冤枉,我無故多了門親事不說,還無故多了個罪名。若非孟聆公主非要和那青禾挑起是非,又怎會讓南溟陷入無妄之災(zāi)?”

  二師兄真的是生氣了,我很少見到二師兄那幾乎噴火的雙眼。

  “若非你三番兩次勾引我姐姐,我姐姐豈會對你起了兒女之心?我姐姐因你之故與青禾爭斗你卻在一旁看好戲,如今我姐姐被青禾算計,我南溟受了牽連你卻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都說魔族之人陰險狡詐,這樣看來也算是名副其實?!?p>  夜隱似乎并未因二師兄的話有半點生氣或是歉意,甚至一臉自負得意,很是享受。真的是變態(tài),我看了都來氣。

  夜隱一臉勾人魂魄的笑容,如今看得我火冒三丈高。那孟聆卻在一旁只管嘰嘰咩咩的哭泣,卻未敢說出一句話來,與先前那潑辣帥氣的她判若兩樣。

  “孟域皇子,與其在這里與我爭執(zhí)勝負,倒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對策。那翼麾可是說到做到,南溟如今境況倒不如讓你的父親早些去請他叔父孟章神君支援,在我這里耗時耗力畢竟討不到一絲好處?!?p>  夜隱說罷轉(zhuǎn)身離開,消失之際不忘傳來口音道:“我方才的話阿霓定要好生思量?!?p>  便是夜隱那讓人咬牙切齒的尖銳笑聲。

  孟章神君乃是東界青龍孟章神君,只聽聞最初時孟章神君有位不思進取的哥哥,修行并未精湛卻受孟章神君點化才做了個南溟海神。孟章神君未受母神封賞,只是托母神向東帝為哥哥要了個小職。而后孟章神君便同其他兩個神君一起隱匿,至今無人可尋。

  有人說其他三位神君在助母神補天救世時受了大傷,后來魂歸虛無界,徒留有凌光神君繼續(xù)守護人族。但到底具體如何無人能知,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也成了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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