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竟然無言以對,從未有哪位男子自己夸自己美的。
見我詞窮,他又是一臉好笑,伸手要來摸我臉我一下躲過:初次見面便動手動腳要占我便宜。
那人聽后再次仰頭大笑,快速上前一個伸手,再一個快速地收手,便見他手上多了幾根菜葉,許是金家仆人給金家公子送去屋中的飯菜,方才打斗時將盛菜的碗打翻時沾上的。只見那人說道:一個多月不曾見,還是這番調(diào)皮。
我望著那人道:我們見過么?
那人滿臉疑惑地反問:見過么?嗯,許是見過吧,又許是沒見過,你不記得,那我也不記得了。
“。。。。”
我聽罷心里一陣鄙視,居然再次無語,抬臉對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賤樣。走到紫昊面前問他那魔物哪里去了,紫昊只說追出去時便不見了蹤影,只得好好尋,可不能耽誤。
紫昊的意思我肯定知曉,那東西專吃人肉,自然放任不得。
那人見我與紫昊聊得歡,便也湊上前來,嬉皮笑臉問我們講的什么。紫昊剛要說話,那人一張笑臉對著我看,紫昊見罷抓著我的肩便拖了開。
五師兄見罷也忙上前,那金家家主才上前說:幾位師傅好本事,怪老夫眼拙險些害了犬子性命。
紫昊臉無表情,語氣十分平淡道:無礙,那魔物雖是離開公子身體,但難免再回頭。
那家母聽后忙上前來,語氣有些急促:“師傅,何出此言?”
紫昊便道:那魔物寄居公子身體有些時日,早已有了適應(yīng)。若重新尋找宿主自然費時費力。
家主聽罷臉色大變,忙問該如何。紫昊掐指一算,道:那魔物本身便有傷,元神渙散,今日又大傷元氣,短時日公子還是安全。
那金家家主與家母相對無言,臉上冷汗淋漓,一時不知所措。那金家小姐見罷忙上前,拉著金母的手道:父親,母親,何不邀幾位師傅暫住府中。一來能護哥哥平安,二來也能表示謝意。
便聽見五師兄輕咳一聲,那長相妖媚的男子輕笑一聲,見我看著他這才眼觀旁處。我望著紫昊,心中想既是來歷練卻又借住在這達官貴族的府上,總有說不去的理。
紫昊這才道:多謝小姐,只是我們乃修行之人,游走四方,不益居于貴府中叨擾。
那長相妖媚的男子忙道:金家小姐也是一片好意,不如就應(yīng)這小姐之言先留在府里。想那公子暫未脫險,你既是幫了何不幫到底?
那金家小姐聽后也忙說道:這位君家所言正是。
紫昊忙說:我們畢竟是男子,萬不可如此叨擾。何況那魔物如今尚不知曉身在何處,我們師兄弟三人該是要去尋他蹤跡以絕大患。
那人聽后更是忙道:“這你大可放心,魔物蹤跡我去尋便可。若是你怕被我邀了功,嗯,這樣,我將你這位小師弟帶上如何?”那人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再對著五師兄道:“你的這位師弟便留下來助你,如何?看我安排的多通情達理?!?p> 紫昊聽罷對著那人雙目一瞪,回頭對那金家小姐道:小姐好意我等心領(lǐng)。
那金家小姐見紫昊說罷便要抬腿離開,忙上前拉著金母的手搖晃幾下,嘟著嘴那眼眶似乎要流出眼淚來。金母心疼自己女兒,便對著那金家家主淺淺說了幾句后,那金家家主忙上前對我們說道:幾位師傅,小女所說不虛,那魔物著實厲害,我們一介凡人如何能夠抵抗?何不暫居府中,適才師傅也說那魔物不會就此罷休,師傅何不在府中坐等魔物前來,便也能就此一舉殲滅?
紫昊剛要開口拒絕時,那金家家主便已經(jīng)吩咐奴仆安排屋子。五師兄見罷便上前對紫昊說:四師兄,天色已晚。想必金家上下也是嚇傻了,何不就此答應(yīng)也好安了他們的心?
我見罷點點頭,輕聲道:五師兄這么一說,我也覺著很是疲累。
紫昊獨自想了片刻才對金家家主行了個禮:如此便叨擾了。
那金家小姐聽罷瞬時臉上喜逐顏開,望著紫昊一臉羞澀。那金家夫婦也覺著天色太晚,便吩咐了奴仆好生伺候。也讓我們有什么盡管吩咐后便下去歇息了,人界與我們不同,精力不如我們充沛,早早便覺得疲乏不堪。
奴仆安排好之后,本是一人一間屋子,那紫昊說便與五師兄一間便可,不必如此麻煩。再說,若是有什么商量的也不至于走來走去的串門。
那妖媚男子聽后朗聲笑道:倘若兩人一間屋子,那另一間便只能我與這小,小師弟同住了。只是我這人有些不好的習(xí)慣,怕要委屈下小師弟了。
紫昊聽罷臉色大變,冷聲呵斥:放肆。
那妖媚男子滿是一臉疑惑,臉上盡顯無辜的表情,“這怪了,你們倆便能同住一間屋子,為何我們就不能?”
紫昊冷聲道:“同為男子,如此不雅?!?p> 那妖媚男子輕笑:“莫不,你們不是男子?”
紫昊聽罷一時語塞,卻又不能說明我并非男子。那妖媚男子依然滿臉無辜的樣子:“除非你們有龍陽之癖,又或許你這小師弟本就是姑娘家?!?p> 紫昊聽罷更是氣的雙眉緊蹙,雙眼都快瞇成了縫。我見罷一把推開那男子,“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跟你呆一處我怕惡心死。”
說罷走開,卻聽見身后笑聲更濃,那人只道:“看來,便只能是前者了?!?p> 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一直在想著那道觀中東帝的神像,再想著那時頭暈?zāi)垦?。卻又想,紫昊也警告我不要問有關(guān)東帝之事,索性就不想了,干脆合眼睡覺,也能養(yǎng)精蓄銳。
感覺像是剛閉了眼便,便仿佛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就聽見似乎有人在喚我,再集中心智去聽似乎又是若隱若現(xiàn)。只得驅(qū)動靈力,這時總算聽得有些清楚,便聽得有人喊“丫頭”,正想要應(yīng)他時卻感覺有人在使勁晃我。待我睜開眼時才發(fā)現(xiàn),竟是那長相頗為妖媚之人,我睡眼惺忪,揉揉眼。這才反應(yīng)來我尚在被窩中,忙抓緊被子問他深更半夜來我屋里干嘛。
那人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便向我招了招手。我一臉好奇,想了想便帶了衣服跟他而去。哪知他鬼鬼祟祟地將我拉到一邊的盆景后面,我好奇,他卻手指一處讓我看。
結(jié)果竟是發(fā)現(xiàn)那金家小姐正手端食盤,一個丫頭正在敲門。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人,他向我眨了眨眼,我再看去,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那丫頭敲的正是紫昊的屋門。
我一臉震驚,差些出聲,那人一下捂著我的嘴小聲道:難怪你師兄夜里非要同他師弟一間屋子,看來他早就有了警惕。
我這才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感情這金家小姐對紫昊動了男女心思,我偷笑。難怪這金家小姐執(zhí)意要將我們留在府上,說什么為了兄長安危,又什么為了報恩,又什么方便抓魔物,原來都不過那點小女兒家的心思,何不明說了,卻還做了這么多彎路子,也不嫌麻煩。
那金家小姐敲了許久的門也不見屋中之人的回應(yīng),這才沒趣地轉(zhuǎn)身離去。都講人界女子多規(guī)矩,看來比我們鳳凰族的人保守不到哪里去,居然也能做出夜里會男子的行徑,果真了得。
那人滿是調(diào)笑道:“金家小姐果然性子豪爽,這夜里會男子的行徑也能做的這般明目張膽,著實不簡單,是個人物?!?p> 我回臉怒瞪著他,滿是不屑:“你不也半夜跑我屋里么?”
那人卻道:“那不同,你我皆是男子?!?p> 我呵呵干笑兩聲,“我真懷疑你的嗜好?!?p> 說罷轉(zhuǎn)身走開,那人一臉無辜,壓住音量道:“冤枉啊?!闭崎T進去時,那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對我輕聲說道:“走,帶你出去找樂子。”
我一臉震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他摟著肩飛離了金府。在空中俯瞰時,那人界真算是漂亮。那街道上到處掛滿燈籠,船上,樓上到處金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