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大家漸漸睡醒,只是有的人還在熟睡,有的睡眼惺忪。見到我只是無精打采地問候了一聲,我露出人畜無害地笑容道:繼續(xù)睡好,醒來繼續(xù)吃好喝好。
“。。。。。?!?p> 說完我徑直往屋子里去,這才想著阿姐的海明珠尚在我這。便咳了兩聲道:阿姐,醒酒了沒?
不見回話,許是還沒醒酒,這便只得又跑回去蹲在姐夫的耳邊大喊一聲:姐夫。
姐夫一個大跳起身,見是我,滿臉哭笑不得,我道:早啊,睡好沒姐夫?
姐夫臉面尷尬,嘴角抽蓄,我賤笑道:珠子還你,繼續(xù)睡吧。
姐夫似有生不如死的感覺,我卻依舊看似天真爛漫走的兩袖清風,瀟灑自如?;氐轿葑雍笠粋€甩袖關(guān)了門設(shè)了結(jié)界,便蒙頭大睡。沒個三五天的我是起不來了,熬夜太傷神。
我醒后還果真是三天之后了,剛好便是我浴火之日,我掐指一算,苦笑:還真會算日子醒。
我伸了伸懶腰,換上我最喜愛的服裝。走出屋子時阿娘已在候我,阿姐姐夫也不曾回鵬族。許是等我浴火后再回,再看阿哥看我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欣賞。
“小姨,你是要去浴火焚身了么?”
我點頭,抱起重明,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著實太有手感。
“小姨,你若一不小心熟透了咋辦?”
哈?????
嘛意思?熟透?
阿爹阿娘,阿姐姐夫,以及阿哥與姑雀都仰頭大笑,重明奶聲奶氣的聲音更是惹人心神蕩漾。祖君要恢復(fù)神識,早已閉關(guān)修復(fù)。
我干笑兩聲,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再對重明道:“熟透了重明就美飽一餐?!?p> 重明單純的點點頭,低著腦袋正在沉思。好一會兒又才抬頭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那若是半生不熟呢?
?。????????
半,半生不熟?
這種比喻,這種大膽設(shè)想的勇氣也只有重明能夠做得出來。非但不覺著恨,反而覺著可愛。這真是罪過呀。
大家掩嘴盡量控制笑聲,以至于大家都憋紅了臉。
我對著大家再次尷尬地笑了幾聲,將重明扔回阿姐的懷里:真不知你阿娘懷著你時都想什么了,真是親生的一點也不虛,盡喜歡欺負我一介老實人。
阿姐總算沒忍住,一下笑了出來:若半生不熟的話便又回爐再造。
大家本就忍的滿臉通紅,阿姐這一說索性都不忍了,集體放聲大笑。重明不知何意,望了一圈周圍也附和著哈哈笑著,奶聲奶氣的聲音讓我更加尷尬。
便不再說什么了,轉(zhuǎn)身往炎稽洞走去。
“小姨你走了嗎?”
我哈哈干笑兩聲道:對啊,小姨如今半生不熟的,得回爐再造。
說完后,無奈地“哎”了一聲,阿姐這是給我生了個活對手呀。還是阿姐有心計,自己斗不過我,便培養(yǎng)了一個能繼承自己衣缽的下一代,著實不簡單,不得不佩服。
說完后大家又都大笑一番,最后便都去逗重明了。
待我出炎稽洞時,便已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出來時風和日麗,天氣晴朗。
仰頭吸了一口空氣,果然還是自由的味道最清香。
阿姐與阿娘備好了飯菜,說是吃了便得帶著重明與姐夫回鵬族。再念我回玉清境就得去凡間歷練,便想與我多聊聊,對我講些注意事項。
呵呵,她能講什么注意事項,無非就是怕我盡闖禍罷。
阿爹看了我一眼穿著,搖頭嘆息:又是這身叮叮當當?shù)囊路?,花里花哨的?p> 我索性轉(zhuǎn)了一圈回答:這叫朝氣,這叫活力。
說完便聽見祖君爽朗大笑的聲音,我再對阿爹道:再看阿爹你,別人一看便知你是上了大把年紀的老鳳凰。再說我,別人見了準說我是只年小可愛,天真爛漫的小鳳凰。
祖君聽罷更是仰頭大笑,其他人輕聲偷笑,祖君對阿爹道:鳳兒,阿霓說的不錯,還果真如此。
阿爹無法多說話,只是指著我一臉哭笑不得。我則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飯間,阿姐講人族吃食不可亂碰,人族之事不可亂插手。阿爹聽罷很是贊同,便也跟著對我講,人族之事再是不平,若要想拔刀相助切不可用法術(shù),否則傷了人命便破了大戒。
我點頭,卻也認真聽著。
阿爹說,歷練不過就是去眼見人族七情六欲以及人生喜樂,切不可插手。
不說要多積善德么?為何又是不可插手?
祖君明白我心中所慮,對我道:積善德便是用人族的手法,切不可動用法術(shù)引起人族恐慌。
我便是明白了,連連點頭。
阿姐與姐夫帶著重明離開后,阿哥給了我一些東西,說以我性子去了人族可是少不了這些,否則難以脫身。見罷,拿起阿哥給的東西也就起身回玉清境了。
回到玉清境時,大家都在跟著師父悟道。見我回來,師父才停止課程,對我及大家講了下山歷練的規(guī)則以及注意事項。
大家聽得仔細認真,特別是我與五師兄,此次更是首下昆侖山,師父一再讓紫昊好生看管我倆。紫昊是與我們同行,就是監(jiān)督我們歷練的。
此次歷練不過是讓我與五師兄去了解人族疾苦罷了,便也就我與五師兄以及紫昊。
大師兄生怕我有個什么不測,大師兄私下對我講:如今巫族肆意,又有魔族相通,讓我在人族時定要好生留意,切勿大意交手。
大師兄將他的曲遇遞給我,讓我這兩日再好好練練。人族歷練不可隨意動用法術(shù),有套好劍法總能防身,或許到時能助我一力。
聽罷我便認真開始練習(xí)劍術(shù),誓要將此劍法練得得應(yīng)順手。
大師兄不再打攪我練劍,便又去教授五師兄其他的防身本事。
后來臨走前大師兄卻特意將曲遇送給了我,我當時既是驚喜又是彷徨,忙道:曲遇是大師兄的神器,怎能送與我。
大師兄卻執(zhí)意將曲遇送與我:如今此劍法你已練得六七成,只有用曲遇才能有好的發(fā)揮。你便留著,畢竟你至今也沒個防身的仙器,就當大師兄一番心意。
我還是覺著這心意也太過貴重,著實不敢接受。
“阿霓,你若再推拒大師兄便生氣了。可是看不起大師兄這把曲遇?”
我聽后連忙搖手又搖頭,大師兄執(zhí)意讓我收下。我見如此盛情難卻,便只得雙手接下。大師兄見罷喜逐顏開,對我道:下山后一切小心,若有困難定要傳音與我。
我點頭示意,大師兄笑的也很是好看。
轉(zhuǎn)眼便是下山歷劫,我們在“玉清境”牌坊大門處一個轉(zhuǎn)身,幾道神光一閃便去了凡間。
四師兄講,來此人界歷練不可一心貪玩,忘了真正的目的。
阿姐說人界食物不可亂食,只是那琳瑯滿目的小吃在眼前晃來晃去哪有不吃的理。五師兄與我一樣,什么都要去碰,什么都要去玩。我倆活脫脫的就三個字:土包子。
不過也對,我們可不是從那深山頂上下來的土包子嘛。
這時便是一群人從我身旁一涌而去,我險些沒站住腳。紫昊護著我以免我被撞倒,我與五師兄好奇地看著這些人,像是去撿什么好寶貝似的。
待人都離開后,五師兄對紫昊說:四師兄,這些人是做什么呢?
紫昊搖頭,旁邊的一位大爺邊收拾攤位邊說:他們是去聽張先生講書的。
“講書?”
五師兄好奇,我忙對五師兄說道:“講書我明白,秦奉說在人界有個好行當,就是給大家講故事。”五師兄聽罷一臉好笑:“講故事有什么稀奇的?自己拿書看就罷了,何須如此大費周章?!?p> 我瞥了他一眼,道:土貨。
五師兄一臉不滿地瞪著我,我講:自己看哪有說書先生講的那般精彩絕倫?秦奉說,人界的說書先生能將聽眾帶入故事中,就如親生經(jīng)歷般真實。
五師兄更是一臉好奇,眉眼中露出向往,我再說:秦奉也講,若我在人界當個說書先生也是個不錯的行當。
五師兄本就一臉好奇地望著眾人所去方向,聽我這般說竟然指著我大笑:就你?也不害臊。長得都不似那斯斯文文的先生相。
五師兄說完拔腿便跑,我聽罷舉手便去追:宆空,追上你我就燒死你給四師兄補身體。
紫昊聽罷冷聲說道:我可沒那么重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