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看得上,與你何干?”燕蒹葭輕笑一聲,道:“你要知道,他就是看不上我,也未必看得上你!更何況……”
她嘴角一勾,突然揚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來。燕靈蘭見狀,瞪著眼睛問:“更何況什么!”
“更何況,我可以讓父皇賜婚。”燕蒹葭似模似樣道:“只要是父皇賜婚,楚青臨再不愿意,也得乖乖束手就擒,你說是不是呀,六皇姐?”
她眸底劃過一抹微光,就見燕靈曼瞳孔微縮,那張素來膽小的臉容有別樣的情緒,一閃而過。
燕靈蘭深覺氣惱,故而根本沒有留意到燕靈曼的異樣,只憤恨的質(zhì)問:“燕蒹葭!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你難道沒有聽過?”
“聽過?!?p> “聽過你為何還……”
“強(qiáng)扭的瓜是不甜,”燕蒹葭掏了掏耳朵,痞痞一笑:“但是解渴呀!”
燕蒹葭的回答,簡直是讓燕靈蘭氣憤到了極致,她愛慕楚青臨多年,大約是因為燕蒹葭意·淫了她心中的青年將軍,所以當(dāng)初聽聞燕蒹葭要將楚青臨納入公主府的傳言也一度很是惱怒。但她轉(zhuǎn)念一想,楚青臨一直沒有歸來,燕蒹葭就是要肖想什么,也無法得逞。
可如今,楚青臨南下涼州,燕蒹葭也隨之南下,這孤男寡女的……很難不生出些什么來。
“五皇姐和六皇姐若是沒有旁的事情,恕本公主不作陪了?!毖噍筝缃鹧ヌ穑芸鞆难囔`蘭和燕靈曼兩人身邊越過,頭也不回的朝著槿櫻殿而去。
原地,燕靈蘭氣的面色漲紅:“燕蒹葭這臭不要臉的賤女人!”
“皇姐小心,”燕靈曼怯怯道:“隔墻有耳,莫要讓旁人聽到了?!?p> 只是,她話音才落,就聽耳畔響起一聲‘啪’的重響,隨之傳來的是臉頰腫脹的疼痛感驀然蔓延。
“皇……皇姐?”她捂住自己被扇紅了的臉,眼淚就要落下來。
“看什么看!”燕靈蘭冷眼道:“這兒離槿櫻殿那么遠(yuǎn),你怕什么!”
“皇姐,我只是……只是不想皇姐……”
“這么關(guān)心我,方才怎么不出聲?”燕靈蘭打斷燕靈曼的話,語氣冷厲的咒罵道:“燕蒹葭這賤人,最好死在涼州!”
雖說燕王有命,燕蒹葭亡,楚青臨亡。但燕靈蘭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在她看來,楚家根深蒂固,就算燕蒹葭死了,楚青臨也未必會如何被降罪。
燕靈曼紅著眼眶,說道:“皇姐,她有父皇庇護(hù),整個建康沒有人能拿她怎么著……”
“對!建康城沒有人能拿她怎么樣,但她不日便會出城,去那等危險的地方。”楚靈蘭眸底一亮:“只要趁著這段時間,讓她死在外頭……”
“可是皇姐,嫻妃娘娘若是知道……”她想說,嫻妃如果知道,定會阻止她。
顯然,燕靈蘭也心中明白,她下意識瞪了眼楚靈曼,警告道:“你不說,我不說,母妃怎么會知道?難不成你想和母妃告密?”
她那陰毒的目光落在楚靈曼的臉上,嚇得楚靈曼趕緊搖了搖頭,額角沁著汗珠兒:“靈曼不敢!”
“不敢最好,”楚靈蘭道:“你若是膽敢告密,本公主扒了你的皮!”
……
……
那一頭,燕蒹葭很快抵達(dá)槿櫻殿,她心中已然將如何說服蕭皇后的話都過了一遍,就等著見到自己的母后,即可上演。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被擋在大殿之外,連門檻兒都沒能夠踏過去。
管事的嬤嬤低頭稟道:“公主恕罪,娘娘今日身體不適,誰也不見?!?p> 又是身體不適?
燕蒹葭扶額,深覺自己這母后,真是明目張膽,撒謊也不走心的。
“嬤嬤再幫本公主問問罷,”燕蒹葭道:“明日一早,本公主便要隨楚將軍一行人南下涼州了,這一走怕是沒有個把月回不來?!?p> 涼州的事情委實事態(tài)嚴(yán)峻,故而楚青臨和扶蘇一行人,的確耽擱不了,得快馬加鞭趕去。
顯然,嬤嬤也沒有料到燕蒹葭會這么快離開,故而她思忖了半晌,才道:“公主稍等,奴婢這就問問娘娘的意思?!?p> 說著,嬤嬤很快朝著殿內(nèi)而去。
只是,去了好半天,燕蒹葭也不見她回來,心下有些詫異,畢竟就算母后鐵了心不見她,也不至于不讓嬤嬤來傳話。除非……母后現(xiàn)在在招待‘貴客’,嬤嬤不好進(jìn)屋打攪。
心下起了一份疑心,燕蒹葭很快招手,將門前的小太監(jiān)喚來。
“公主有何吩咐?”小太監(jiān)恭敬的問道。
“母后既是在招待貴客,本公主也不作打擾,你幫本公主只會一聲?!毖噍筝缫贿呎f,一邊留意那小太監(jiān)的神色。
小太監(jiān)點頭,道:“公主放心,奴才會幫公主傳達(dá)?!?p> 這回答,間接便印證了她的猜想,看來母后這會兒的確是在招待貴客。只是,什么樣的貴客,能隨意進(jìn)出后宮,而不引起騷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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