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如此想著,蕭皇后只好點頭,如蓮的眉心舒展開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本宮便不多加插手了?!?p> “母后此言差矣?!毖噍筝鐡P起臉,道:“兒臣是年少,母后才是年輕人,可惜兒臣生的不如母后貌若天仙……”
“本宮知道你素來嘴甜。”蕭皇后哪里不知道她這是變著法兒的夸贊自己?就見她嗔怪的看向燕蒹葭,語氣透出三分無奈:“父女齊心,也難怪你父皇疼你?!?p> 當(dāng)年的事,蕭皇后不是不膈應(yīng)。她一度想要帶著燕蒹葭離開,自此了卻紅塵俗世,畢竟這皇后的位置,她是真的瞧不上眼。
可燕蒹葭生下來便體弱,莫說舟車勞頓,就是那時候養(yǎng)活下來,也是困難重重。懷胎十月,她再怎么狠心,也舍不得自己的骨肉,因而為了燕蒹葭,才忍著沒有離開。
等到燕蒹葭五六歲的時候,小小的身子骨算是康健起來,蕭皇后心中的盤算也開始敲動,堅定的想要帶著燕蒹葭離開皇宮,離開燕王。
但那時候,才五六歲的燕蒹葭,竟是早一步察覺她的心思,夏日的一個雨夜,對著她哭得肝腸寸斷,勸道:“母后不滿父皇當(dāng)年一時之過兒臣知道,但兒臣不愿父皇與母后分離,自兒臣懂事起,父皇再沒有犯過那等子錯事兒,母后能否看在兒臣的份上,暫做停留?若是日后父皇再犯渾事兒,兒臣定然與母后一起,同父皇決裂!”
聽著燕蒹葭的話,不僅的身側(cè)的嬤嬤,就是蕭皇后也深覺錯愕。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如此小的孩子,竟是能說得這般話來。
當(dāng)年的事情,蕭皇后知道并非燕王刻意為之,而是遭了暗算,才寵幸了那女子。后來,他也逼得那女子喝下絕子的藥,竟是沒有想到,那女子有備而來,暗中籌謀,誕下皇嗣……可她本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起初的五六年里,她不曾給燕王一個好臉色過。
然而,為了燕蒹葭,蕭皇后終究是沒有離去。她打定主意清心,便在皇宮里吃齋念佛起來,如此一晃眼,十年過去。
“母后的委屈,兒臣知道。”那一頭,蕭皇后陷入深思,燕蒹葭卻是依偎著她道:“兒臣與父皇都是自私,當(dāng)年母后若是帶著兒臣離去,兒臣便沒有了父親,父皇也沒有了摯愛。所以,兒臣才會那般與母后言說?!?p> 燕蒹葭對那件事的確記憶很深,不過……那些話并非她自己所想,而是受了燕王的再三叮嚀。畢竟那時候,她根本不知世事,只聽自己的父親煽風(fēng)點火,便心中焦急的不行。如今回憶起來,燕蒹葭實在深覺對不住自己的母后。但戲總歸是要演下去,若是她吐露是燕王授意,恐怕現(xiàn)在便成了‘拆散’自己父母的元兇了。
“酒酒,”感受著燕蒹葭的體溫,蕭皇后心中再度柔軟起來,眉眼很是溫柔道:“母后并非頑固之人,你自來荒唐慣了,母后也沒有說你什么,但你要知道,唯獨朝政一事,你不得沾染。”
“母后說的是,”燕蒹葭點頭,笑道:“只要有父皇在,兒臣就是建康的小霸王,還需要沾染那些朝政做什么?”
蕭皇后聞言,也算是放心下來。下意識拍了拍燕蒹葭的手,正打算說些旁的話,不料,那頭燕蒹葭又道:“母后,昨兒個父皇是不是又惹惱你了?”
蕭皇后蹙眉:“你又是給你父皇來當(dāng)說客了?”
母女情‘說翻臉就翻臉’,蕭皇后頓時甩開燕蒹葭的胳膊,不去看她。
“母后冤枉!”燕蒹葭皺著一張玉雪般的小臉,苦兮兮道:“兒臣只是覺得,這次父皇委實不懂事的很,一把年紀(jì)了,竟是還和國師較勁兒,該是要責(zé)怪的?!?p> “哦?”蕭皇后有些不信:“你這次轉(zhuǎn)了陣營了?”
燕蒹葭道:“兒臣一直在母后這邊的陣營里頭,母后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兒臣覺著有些怪乎,為何母后如此看重國師?”
“國師救過本宮的命,若是你稍稍嫻靜一些,想來也是可以與他……”
“打住,打??!”燕蒹葭扶額,心下知道自己的母后要說什么:“母后,兒臣是自知配不上國師,國師圣潔高雅,兒臣俗物一個,可不敢高攀國師?!?p> 說著,她很快便抬了抬腿,故作恍然道:“母后,兒臣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陪母后了,父皇那兒,母后也少與他置氣,沒得氣壞自己的身子?!?p> 說著,她一溜煙兒出了槿櫻殿,消失無影。
“公主大了,也是時候該情竇初開了。”這時,蕭皇后身后的崔嬤嬤慈愛的嘆了一聲,眉眼帶笑。
“情竇初開?”蕭皇后聞言,不以為意:“嬤嬤瞧瞧她……,還是孩子心性呢!”
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是了解,就燕蒹葭這般不解風(fēng)情,莫說情竇初開,就是有沒有情竇這件事……她都深感懷疑。
也不知這一回,她是看上了人家楚青臨的容貌,還是真的動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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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薄淺笑
楚青臨馬上就要出gai了,請各位迷妹兒搬出小板凳帶上瓜子兒,走起~(近期0點10分左右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