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可妍離開咖啡廳之后就徑直去了官家,她一刻也不能等了,她要趕緊把這一切告訴他們,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宸哥哥被蒙騙。
“叔叔阿姨,我有個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惫慑f道。
“怎么啦這是?突然這么嚴(yán)肅……”官母笑道。
“那個……我聽人說,佐心樂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宸哥哥的……”郭可妍說道。
“這……”官母面露難色。
“可妍就是我們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說的?”官父道?!笆堑?,這個事情,哎!”
“那要怎么處理?宸哥哥他知道嗎?”郭可妍問道。
“說了,不相信。昨天我又派人去查了那個女人這一兩個月的交際情況,看她是不是有和那個姓宛的還有過來往,如果有,我就有辦法進(jìn)一步證實了,馬上就會有結(jié)果的!”官父道。
郭可妍點點頭表示認(rèn)可,就在這時,官爸爸的手機(jī)響了。
“喂?嗯!好,我知道了,這個事情你把拿到的證據(jù)送到少爺手里并轉(zhuǎn)告他,讓他擦亮眼睛!”官父道。
“好的老爺!”電話那頭的人回道。
官父掛掉電話,郭可妍便和官母一樣,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問題:“怎么樣?”
“能怎么樣?和最初猜測的結(jié)果一樣,那個女人確實不止一次地和那姓宛的來往!這種行為我們家絕不會容忍接受?!惫侔终f道。
“那看來……得讓小宸快點離開她才行!”官母也道。
雖然郭可妍覺得自己這次來的作用不大,但也跟預(yù)期的差不多,她就這么默默地看熱鬧就好了。到時候,等一切再重新恢復(fù)平靜,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他的唯一了。
三個人不謀而合,都在暗暗等待著官司宸知道真相后乖乖回來。
而官司宸這邊很快就收到了照片以及傳話,等傳話的人走后,他的腦海里依舊不停地回響著那句話:“從大約兩個月前他們就見過,且在宛晨的公司里共處一室了將近兩個小時……共處一室了兩個小時……共處一室兩個小時……”
這聲音像個魔咒一樣不斷地循環(huán),直至腦袋嗡的一聲,那個聲音是消失了,可卻像是崩潰了一樣,疼痛不已。
疑心就像一個種子,一旦被人早早種下,便會逐漸在心里發(fā)芽,成長,直至深深扎根,到最后便會成真。
于是,憤怒便一下子蔓延至他的雙眼,又是那雙猩紅的眼睛,他就這么坐著等佐心樂回來。
“你去哪兒了?”一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官司宸頭也不抬便冷冷問道。
佐心樂一愣,這一進(jìn)門就撲面而來的冷意實在是讓人覺得徹骨的寒冷。
“沒去哪兒?。烤褪亲吡俗??!弊粜臉返?。
“是嗎?和誰?”官司宸又問。
“沒誰啊,只有我一個人?!弊粜臉繁还偎惧氛囊活^霧水。
“你怎么可能自己一個人去散步?”官司宸說道。
佐心樂這時才看見官司宸的臉色,實在是可怖至極。他為什么變得這么疑神疑鬼了?
“怎么就不可能了?孕期不是要多運動嗎?你不在我當(dāng)然就一個人去了?!弊粜臉返?。
“我問你,除了我碰見的那次,一兩個月前,你是不是還見過那個姓宛的?”官司宸逼問道。
“是又怎么樣?我只不過是應(yīng)邀參觀了下他的新工作室而已,到底有什么問題?”佐心樂不知道官司宸為什么這么問,但是這種懷疑的態(tài)度讓自己很不舒服。
“好,好,我明白了,那今天也是他陪的你了?”官司宸自顧自的猜測分析道。
“你在說什么???”佐心樂一頭霧水,不知道官司宸是怎么個回事,怎么就能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來了?
“我在說什么?呵!”官司宸冷笑著,一副絕望到谷底的模樣。
“怕是你這孩子也是他的吧!”官司宸突然大聲說道。
佐心樂猛地抬頭看著官司宸,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你竟然懷疑我?”她哽咽得快要說不出來話,“你竟然懷疑我……能做的出來……這種事嗎?”她一邊哭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官司宸一言不發(fā),佐心樂失望了,她覺得他是真的相信了。
“我在你心里……就有這么不堪嗎?”佐心樂語氣越來越平淡,這代表著她內(nèi)心的絕望也越來越深了,然而她還是對官司宸抱了%0.1的希望覺得他還是有那么一點理智在的。
可是,等待她的,依然是無盡的沉默。
她就這么站著,站著,她突然覺得任何事都沒了意義,包括她現(xiàn)在這樣站著。于是她緩緩地走進(jìn)了房間,拉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衣物。一邊收拾,往日的一切也都在眼前浮現(xiàn),他們的甜蜜過往,他們的矛盾,他們家對自己和家人的看不起,他對自己的不理解,包括懷孕后的種種委屈。
“夠了,夠了,夠了!”佐心樂在心里吶喊著,是的,夠了,她再也不用自己一個人辛苦地忍受這一切了。
半小時后,她拖著箱子從官司宸面前經(jīng)過。她甚至還停留了一秒,然而他還是一動不動,呵!她還在期望什么呢?太可笑了!
佐心樂徑直走出了這棟房子,關(guān)上門,安靜地離開,享受著空氣中的冷寂。
可是當(dāng)走出來時,她突然不知道該去哪兒。自從她和官司宸在一起,就幾乎沒什么朋友了,閨蜜們回老家的回老家,出去打拼的出去打拼,現(xiàn)在她的身邊沒有一個要好的朋友,她該去哪呢?
她坐在小區(qū)的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仿佛這城市,孤獨的就只有自己。
突然間,她想給宛晨打電話?!拔??你在家嗎?”
“怎么了?”一縷沒睡醒的聲音響起。
“我……和他分手了?!弊粜臉氛f道,差點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怎么回事?你聲音怎么了?”宛晨清醒過來問道。
“沒事兒?!弊粜臉窂?qiáng)忍住淚水說道。
“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事問你?!弊粜臉返?。
“好,你在哪兒?”宛晨問道,心里突然有點打鼓。佐心樂要問他什么呢?難不成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應(yīng)該不會的,官家人早就對她有所懷疑,自己只不過是推波助瀾而且是借她人之手,官家人都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更別說是佐心樂了。
“小區(qū)門口?!弊粜臉坊氐馈?p> 于是宛晨掛了電話,快速披上睡袍就匆匆來到了小區(qū)門口。
“怎么回事???”宛晨問道。
佐心樂沒有馬上回答,宛晨又問道:“你冷不冷???先去我那里再說吧?!?p> “嗯?!弊粜臉窇?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