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氣氛都低到冰點,兩人就這么沉默地坐著,下車,走路,買票,上地鐵。
佐心樂第一次在官司宸這里感覺到了不被關(guān)心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該一個人去看醫(yī)生,不應該要求男朋友陪同嗎?
她真的覺得這不是一個多大的事兒,為什么就能讓官司宸如此不高興呢?
終于輾轉(zhuǎn)來到了醫(yī)院,官司宸才拿出一張卡遞給佐心樂:“嗯,拿去用!”
“你還有錢?”佐心樂意外道,畢竟官司宸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上班了。
“信用卡?!惫偎惧氛f道。
佐心樂本來還想問他怎么信用卡還能用的,可突然一想還是算了。他拿出來給自己用應該也是身為男人的尊嚴吧~
可官司宸接下來就往休息區(qū)的椅子一坐,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你……不陪我上去?”佐心樂問道。
“卡都給你了,我人就不去了吧?!惫偎惧芬桓焙芾鄣臉幼诱f道。
佐心樂也很無奈,這一路上已經(jīng)夠讓她心情不好的了。而且她已經(jīng)到醫(yī)院了,畢竟她是來看病的,也不想跟他慪氣浪費時間。
上了三樓之后,醫(yī)生就問了上次檢查的情況,然后問道:“你上次這個檢查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
“可能有一個月了吧?!弊粜臉废肓讼牖卮鸬?。
“那太久了,現(xiàn)在還不能知道發(fā)展成什么情況了,你再去做個核磁共振吧?!贬t(yī)生說著就準備打印單子。
“等等醫(yī)生!”佐心樂慌忙制止,然后道:“醫(yī)生,那個……我懷孕了~應該不能做這些檢查吧。”
“???懷孕了?”醫(yī)生愣了一下隨即就立刻恢復平靜,畢竟是醫(yī)生啊?!澳悄氵@……那就只能做保守治療了,開些膏藥你外敷吧。”
“嗯,好!”佐心樂點頭答道。
緊接著,醫(yī)生就打好了單子遞給佐心樂:“拿著這個先去交費然后再去拿藥。”
“好,謝謝醫(yī)生!”佐心樂道了句謝就出了診室。
她先來到官司宸面前,說實話她很希望官司宸能幫她去拿藥,因為這會兒她的腰真的是疼到不行了。
可是來到官司宸面前后,他卻依然冷冷地說道:“干嘛?”
“我要下去拿藥了?!弊粜臉菲v的說道,希望官司宸能自告奮勇幫她去拿。
“哦,那你去啊?!惫偎惧氛f道。
“可我要下去一樓然后又要跑回來三樓……”佐心樂心想,她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哎,這回總該明白了吧。
“哦,那你去呀。”官司宸說道。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回話,不多,只有五個字,但卻讓佐心樂的心剎那間凍結(jié)住了,這種冰冷刺骨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不就是把他拉來陪自己看醫(yī)生嗎?還不至于遭受到這樣的對待吧?她總覺得任何人都知道,一個人在生病的時候最脆弱,最需要人幫助照顧。
可為什么官司宸會這樣呢?她實在想不通。
可是就算他不關(guān)心不心疼自己,自己此刻還是得去拿藥。
于是,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步伐越發(fā)沉重地往前一步一步踏著。
又是排隊繳費,然后排隊拿藥,上上下下跑了個來回,最后她抱著一堆藥慢吞吞地走到了官司宸面前。
“快!幫我拿一下!”佐心樂氣喘吁吁地說道。
“怎么這么多?。俊惫偎惧穱樍艘惶?。
“因為我現(xiàn)在也治不了啊,只能開外敷的藥了。”佐心樂說道。“快接著呀。”看官司宸半天不起身,佐心樂無奈道。
官司宸一臉不快地接過,然后說道:“還不能走嗎?”
佐心樂一愣,她正想說呢,但關(guān)鍵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官司宸竟然會如此不耐煩,而且他全程也只是坐著啥也沒做啊。
“可以了?!弊粜臉窙]好氣地說道,縱然她本來就脾氣不好,此刻她也一忍再忍了,但自然語氣也不可能會有多好。
然后官司宸立馬徑直朝前走去,根本不管佐心樂是否跟上。
走著走著,佐心樂就發(fā)現(xiàn)官司宸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和官司宸距離的漸行漸遠,會在不久的以后變成現(xiàn)實。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她與官司宸的距離是那么遙遠。
“你就不能等等我嗎?”佐心樂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喊道。
“那你不能走快一點嗎?”官司宸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來,依舊甩著一張黑臉道。
“我是個女生啊本來步子就沒你大,而且我本來就不舒服已經(jīng)在盡量趕著你的速度了?!弊粜臉氛f道,沒人知道她此刻的情緒已瀕臨崩潰的邊緣。她這樣說潛臺詞就是她只不過希望官司宸能在她身體不舒服很脆弱的時候讓著她,別的時候也沒指望能這樣。
然而此刻官司宸似乎就跟她杠上了希望,突然不依不饒起來,就那么遠遠地說著:“你要求也太多了。”
佐心樂一愣,“要求?我提什么要求了?”她突然覺得可笑,“難道就是讓你陪我來醫(yī)院這個要求?這也算是要求嗎?”她總算是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
“還是說我在醫(yī)院跑上跑下繳費拿藥你幫過我了?不都是我自己做的嗎?你不過就是在一旁坐著打游戲而已,我到底跟你提了什么要求了啊?”佐心樂這時真的崩潰了,她不得不理論。自己叫這個人來到底是干什么的?什么都不幫忙還種種怨聲載道的,簡直就是個累贅!
“那你要的我給不了!”官司宸突然道。
佐心樂聽了這句話更是大驚,什么叫做自己要的給不了呢?她實在不明白自己有要過什么啊?
“我要什么了?”佐心樂問道。
“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吧?”官司宸說道。
“偶像劇看多了?你不覺得你剛才的話才更像是嗎?什么叫你要的我給不了?我是讓你給我房子還是車了?怎么就成了要求很過分似的了?”佐心樂越說越氣憤,簡直莫名其妙。
要是自己真的是逼他給自己買房子車子或者置辦其他產(chǎn)業(yè)的話,那還好說??墒亲约菏裁炊疾灰谷贿€要這樣說自己,那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我媽生病也沒見我爸陪著啊,你不至于這么矯情吧。”官司宸又道。
“矯情?就去個醫(yī)院,你不至于吧。再說了,就算你媽生病了,你爸陪沒陪她去,你能知道,你跟著去了嗎?”佐心樂覺得官司宸說的話越來越可笑了。
“我知道啊?!惫偎惧酚终f道。
佐心樂真是無語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還非要和她爭辯。本來她就不舒服,天氣又熱,實在是沒力氣再和他繼續(xù)在路上吵了。
“好,行!我以后再也不讓你陪我來了,行了吧!”佐心樂賭氣道。
一開始,她也理解是因為官司宸心態(tài)上的變化所以態(tài)度上也發(fā)生了改變。她知道,他可能迫于多方面的壓力,經(jīng)濟上也大不如前,所以一下子不習慣,過陣子就會好了。
可是,每多一天,他好像就會比昨天更加頹廢。她真的不奢望太多,只希望他能再去試試一些小公司,只要有個工作,兩個人一起努力就好。
可眼下,她是越來越看不到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