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曈和阿閃困得要命,一心只想趕緊奔回家睡覺,所以倆人走在前面,沒一會兒便沒了蹤影。佐心樂和豬頭還有姜浩三人并排走著,豬頭剛睡醒有些冷,緊緊的挽住佐心樂的胳膊。
可佐心樂卻像是缺了最珍貴的那一絲魂魄似的,對周遭的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毫無覺察,她感覺不到溫度的高低,感覺不到雪花飄落在皮膚上的觸感,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視線,盡管她看著前方,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剛才發(fā)生什么了?”姜浩也發(fā)現(xiàn)了剛才情形的不對勁,于是問道。
“我也不知道?!弊粜臉啡跞醯幕氐?,她仍然像剛才那樣癡癡地望向前方?jīng)]有任何改變。
姜浩看到佐心樂這樣,明白她此刻情緒也是受到了影響,便不再作聲,只是默默地陪在一旁。
這條只有十分鐘的路,無比熟悉的路,佐心樂卻覺得無比漫長,仿佛沒有盡頭似的,她不知道在這漫天大雪里究竟走了多久。
終于走到了她們家樓下,失魂落魄的佐心樂這才轉(zhuǎn)頭對著身后的姜浩淡淡說道:“我們到了,你回去吧。”
“好,那拜拜?!苯普f完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原地。
“嗯?!弊粜臉分粦?yīng)了一下之后就進了樓棟的大門。
回到家時,阿閃和劉曈已經(jīng)睡著,豬頭也趕緊隨便洗漱了下便倒頭就睡了。佐心樂又發(fā)了好一會兒呆,直到天色已經(jīng)完全明亮,她才睡著。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四五點鐘,佐心樂睡得并不好,仿佛早上的情緒已經(jīng)深入到她的思想里,睡眠里,以至于醒來這種失落的感覺都遲遲無法散去。
她立刻打開手機查看有沒有未讀消息或者是未接來電,沒有,什么也沒有!官司宸沒有給她發(fā)任何消息,沒有任何解釋。
佐心樂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煎熬了,左等右等什么也等不來,她覺得或許官司宸根本都不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早上的那一行為給了她這么大的影響吧。
于是她躡手躡腳地點了官司宸的電話號碼,可是又遲遲不敢撥出去。
“你在干嘛?一臉痛苦的樣子,出不出去吃飯啊?”阿閃問道。
“我還在想官司宸早上為什么那樣啊,你說說到底為什么呢?”佐心樂問道。
“???哪樣?”阿閃問道,昨晚半夜四五點的時候她撐不住了,也在包廂里睡著了,至于早上還發(fā)生了點啥她也不知道。
“就是官司宸正睡著睡著突然一撅而起就沖了出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然后過了一會兒他又回來拿了外套又走了,全程都沒有和我說一個字,也沒告訴我他要走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佐心樂愁容滿面。
“啊?這么嚴(yán)重嗎?”阿閃也有點詫異,這沒有直接經(jīng)歷過也不明白什么情況。
“不會吧?!必i頭也道。
“那他后來有沒有說是因為什么事兒?”阿閃問道。
“沒有~”佐心樂道。
“那你問他沒有?”阿閃又問道。
“也沒有~”
“那你問啊?!卑㈤W道。
“我想給他打電話,可我又不敢……”佐心樂道。
“你打啊,又不是你的錯有什么不敢的?”阿閃道。
“好吧?!弊粜臉粪倭肃僮?,把號碼撥了出去,忐忑地等待著,生怕官司宸不會接。
許久之后,電話那頭聲音響起:“喂?”
“喂?”佐心樂的聲音略帶顫抖。
“嗯,怎么了?”官司宸問道。
“你醒了?”佐心樂問道,還是沒敢馬上問出她想問的問題。
“嗯,早就醒了,兩點就醒了。”官司宸回答道。
“這么早啊。”佐心樂道。
“還好,睡不著了?!惫偎惧返馈?p> “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兒嗎?”佐心樂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為什么這么問?”官司宸微微詫異道。
“因為看你早上……走的很倉促?!弊粜臉返馈?p> “是嗎?沒有啊?!惫偎惧返?。
“喔喔,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事兒或者是因為什么事生我的氣了。”佐心樂說完松了半口氣。
“生氣?生你什么氣?”官司宸被佐心樂問得一頭霧水。
“早上你一睡醒直接就從我腿上竄了起來就跑出去了,一臉生氣的樣子,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就又回來了,拿上外套又走了,我以為我做了什么讓你生氣的事兒了呢。”
“呃……我有這樣嗎?”官司宸也一怔,根本想不起來早上的事情,像是記憶斷片了似的。
“對啊,所以……你真的沒生我的氣嗎?”佐心樂又問了一遍,好確認官司宸的話。
“嗯,沒有,你又沒做什么我生你什么氣。”官司宸突然有些想笑但還是強忍著笑意說道。
“喔喔,那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吃飯去了?!弊粜臉愤@才完全松了口氣。
“好,去吧,掛了啊?!惫偎惧返馈?p> “嗯,拜拜?!弊粜臉返?。
掛完電話,佐心樂開心不已,感覺自己繃緊的精神終于得到了釋放一般,全身的肌肉也跟著放松下來。
“怎么樣?他有說因為什么嗎?”阿閃問道,她和豬頭還在一旁等著,想要知道答案。
“嘿嘿……他沒生氣……”佐心樂傻笑兩聲回答道。
“那就好,那他干嘛那個樣子,讓人瞎擔(dān)心?!卑㈤W道。
“就是嘛?!必i頭也道。
“可能有起床氣吧。”佐心樂說道,她起床等待時也查了一下“起床氣”這三個字是什么意思,也終于知道起床氣是個什么樣子了。
“噫唏,起床還有氣,什么鬼?”阿閃道。
“這東西其實也不能怪他,一般有起床氣的人就是早上被人叫醒就會特別生氣煩躁,但醒來之后就忘記了。所以他自己……也察覺不到。”佐心樂道。
“我還第一次聽說有這種東西?!必i頭說道。
“就是啊,真是莫名其妙?!卑㈤W真是替佐心樂不值了一把,擔(dān)心這么久,就被三個字打發(fā)了。
佐心樂尷尬地笑了兩聲,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自己傻乎乎的擔(dān)心了一整天,結(jié)果呢?人家睡得舒舒服服的,醒來啥也不記得了。
“哎?劉曈呢?”佐心樂這才發(fā)現(xiàn)劉曈好像不在的樣子,于是問道。
“她早就出去了,好像有事去了。”阿閃說道。
“好吧,那我們走吧,出去吃飯咯。”佐心樂說道,心情突然好了幾倍不止。
“你看你看,至于嘛,剛才還耷拉個腦袋,現(xiàn)在能高興成這樣?!卑㈤W道。
“好了,走啦。”佐心樂一邊走向門口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