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身邊兒兩個小太監(jiān)留了下來,帶著陸鳴返回他的住處,隨身內侍的專屬地盤兒。
這里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只不過院中無人,但是房間之中是必定有的,陸鳴也沒有和他們招呼的心思。
“陸公公,可還有什么吩咐?”兩個小太監(jiān)年紀和他差不多,不過跟隨在魏忠的身邊兒想來也是心腹,竟然喊他公公了。
“弄些熱水來,我要沐浴更衣,另外讓御膳房送些膳食來,我可是一天一夜沒有吃喝了?!标戻Q說的有氣無力,不過又有了當欽差的氣勢,畢竟當了一個多月呢!
“諾!”兩人領命離開了,陸鳴直接來到房間門口,一推門,一陣風卷入房間之中,一陣的灰塵揚起。
“啊呸……”陸鳴忘接了,他離開的時間長了點兒,房間之中都落了灰了。“唉……”悠悠然嘆息了一聲,他解開自己的包袱仍在院中地上,隨后進屋搬了一把椅子出來。
夏日已過,但是這里的氣溫依然沒有降下多少,陸鳴直接將驛卒的衣服脫掉了,穿著中衣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他現(xiàn)在是沒有收拾房間的心情。
可巧,不一會兒的功夫,張鵬和黃志與另外兩人走了回來,“陸兄弟,你回來了?”張鵬張嘴就是一嗓子,隨后直接跑了過來,“你怎么這個樣子?”
“唉,別提了,九死一生啊!”陸鳴無力的說道,“不過他們兩個是誰?”
“哦,你離開之后又來了兩個新人,但是你的房間大總管說暫時不動,他們兩個現(xiàn)在住白奇的房間?!睆堸i沒有介紹,因為另外兩人直接回到房間去了。
陸鳴一陣的無語,看來自己不在的時候,這里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依然是死氣沉沉的。
“你們怎么換班回來了?現(xiàn)在陛下那里應該有大事發(fā)生吧?”陸鳴看向張鵬。
“陛下不再御書房??!”張鵬的話讓陸鳴恍然,原來不再御書房。
院門那邊兒傳來了腳步聲,一堆人抬著東西走了進來,一個浴桶,后面不少人拎著熱水。
張鵬也動手幫忙,黃志到是也沒有看著,不過他開始問東問西了,“陸兄弟,欽差威風嗎?”
陸鳴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看我的樣子哪里來的威風?”說完,脫下中衣靴子直接進入浴桶之中,“來,熱水直接倒進來!”
“嘩啦、嘩啦……”這讓陸鳴找到了一絲淋浴的感覺,就是水流太大了,隨后他又將發(fā)髻解開。“舒服!”陸鳴大喊一聲。
“哦,對了,我去給你收拾一下房間?!睆堸i很有眼色,陸鳴也沒有阻止,僅僅道了一聲謝。
……
一番洗漱,換上了趕緊的衣物,陸鳴披散著頭發(fā)吃著御膳房送來的飯菜,一陣的狼吞虎咽,他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張鵬和黃志在一旁陪著吃了點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別問,還沒有和陛下回話呢!”陸鳴放下碗筷一擺手,直接阻止他們詢問,畢竟這兩人太過好奇了,欽差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們模模糊糊的。
陸鳴回頭拿起地上的包袱,“我先睡一覺,隨時準備等著陛下問話,完事兒之后我肯定告訴你們?!?p> “好,那么陸兄弟你先休息!”
陸鳴回到房間,將長跑再次脫掉,隨后倒頭就睡,他睡的昏天暗地的,一直也沒有人叫他,一覺睡到自然醒。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受傷了嗎?那一箭震的自己吐血,于是急忙盤膝打坐,運轉內功。
一周天下來,并沒有不適的感覺,看來僅僅是一震,沒有重傷出現(xiàn),不影響自己的練功,這才讓陸鳴松了口氣,“不過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傳我去問話?難道一衛(wèi)之軍這么不好處理嗎?”
起床下地,穿好衣服,將發(fā)髻扎好待上烏沙,陸鳴一推門走出房間。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具體什么時辰陸鳴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晚飯吃了嗎?宵夜的時間過了還是沒有到呢?
陸鳴舒展了一下筋骨,隨后邁步鎖身、隨后上步一展,柔拳直接打開了,一套柔拳打下來面改色、氣不長出,平平穩(wěn)穩(wěn)。
陸鳴有進步了很多,這就是完成煉體,以及內力增多的好處,雖然內力現(xiàn)在還無法應用與殺傷之上,但是對于體力的增幅十分的明顯。
“可惜啊,沒有刀劍了!”陸鳴手中僅僅剩下暗器,但那個是殺手锏,無論如何不能在這里修習的。
“噠噠噠……”一個人的腳步聲,陸鳴轉頭看去,院門口進來一人,他也看到了陸鳴,徑直的走了過來,是白天送自己會來的小太監(jiān)之一。
“陸公公,陛下召見!”
“好,這就走!”陸鳴轉身回到房間,拿了包袱出來,隨后跟著走了。
召見的地方是御書房,陸鳴找到了熟悉的氣息,通報了一聲之后,里面?zhèn)鱽砺曇?,門直接被兩側的隨身內侍打開,陸鳴邁步進入,“奴婢參見陛下!”
一撩長袍的前襟,陸鳴雙膝跪地。
“起來吧,說說具體的情況!”皇帝坐在御案之后,聲音中氣十足。
“是!”陸鳴整理了一下思路,隨后開始講述起來,“在慶安府查看現(xiàn)場,也就是運糧船隊的船只,那些貨船上沒有發(fā)現(xiàn)一粒米,隨后詢問,慶安府陳知府說并沒有清理過,所以奴婢認為這些船不是運糧船隊用的?!?p> “這是奴婢的第一個發(fā)現(xiàn),當時十分的開心,同時又有些忐忑,一其中有兩種可能!”
“哦?兩種可能?”皇帝十分的詫異,這個小太監(jiān)竟然真的會查案嗎?
“是的陛下,一種是從鏡州出來就沒有裝載稻米,而另外一種是船被換了。”陸鳴繼續(xù)說道。
“不錯,很有可能,那么為什么別人沒有看出來呢?”皇帝此時對于明鏡司和皇城司的不滿再次提高了。
“貨船上無遮無攔,一眼可見,想來他們認為應該沒有什么線索,所以沒有細致的查看,而將目標鎖定了在了那些丟失的稻米上。”陸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