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丞衣衫不整的跑了進來,手中還提著一把鋼刀,“欽差大人,卑職迎駕來遲……”
“好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弄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不要大張旗鼓,派人去求援,然后給我弄點兒吃的,外面不要燈火通明的,如果歹人來了不是一看就知道我在這里嗎?”陸鳴有些惱火。
“諾!”驛丞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把刀留下!”陸鳴又說了一句,驛丞只能照辦,將手中的刀留了下來,隨后跑出去做事了。
驛站外面依然只有高高掛著一個燈籠亮著,廚房里面生活做飯,而驛丞給打了熱水讓他洗漱。
陸鳴洗漱一番之后,整理了自己的頭發(fā),這才發(fā)現(xiàn)烏沙不知道什么已經(jīng)掉了,沒有辦法,重新梳理了發(fā)髻,整理自己的官服。
陸鳴這才思考起來,今天遇襲的事情太過古怪了,為什么那些家伙不來殺自己呢?
到不是陸鳴找死,而是事情想不通,他接下來怎么做就很為難了。
畢竟援兵什么時候可以到還不清楚,而現(xiàn)在欽差衛(wèi)隊如何了呢?
當(dāng)然,欽差衛(wèi)隊的死活他是不在意的,只要自己活著就行,但是身后會不會有追兵呢?
想到這里,陸鳴也就坐的不太安穩(wěn)了,想了想又喊來驛丞,“給我準(zhǔn)備一套你們驛卒的衣服,快點兒,我吃完了飯就換上?!?p> “諾!”驛丞不敢多問,不過想來也是明白了,這位欽差十分的害怕,想要偽裝成驛卒藏在驛站之中。
驛丞到是希望這位欽差可以吃了東西,直接上馬走人,一旦留下來的話,那么他們也是很危險的,可以將欽差逼迫到這個地步,并且敢于襲擊欽差衛(wèi)隊的人,并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飯菜被斷了上來,陸鳴狼吞虎咽的填飽了肚子,隨后換上了驛卒的衣服,將自己的官服和官靴都換了,隨后放入百寶香囊之中。
“讓老驛卒繼續(xù)負責(zé)值夜,如果有人強人來到,詢問我的下落,那么你直接告訴他們,我來過,吃了飯以后帶著一個驛卒指路,直接往都城去了,明白嗎?”
“諾,小老兒明白?!?p> “其他人睡覺,另外把我的馬遷到馬廄之中,把韁繩和馬鞍都卸下去,明白嗎?”陸鳴盡量的安排合理一些,隨后進入驛卒們的房間,這里的味道酸酸的,陸鳴只能捏著鼻子躺了下去。
說實話,陸鳴現(xiàn)在睡不著,但是也蓋著被子,將鋼刀放在被窩里面包著,他希望自己盡快的睡去,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已經(jīng)被大軍保護起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陸鳴的眼皮子越來越重,而身邊兒的驛卒們早就睡死了,呼嚕聲此起彼伏。
陸鳴最后還是睡著了,畢竟他累了,但是剛剛?cè)胨饷婢陀写笈鸟R蹄聲到來。
“駕……”一行數(shù)人騎馬狂奔,他們來的方向正是陸鳴來的方向,“吁~”
“驛站?他會不會躲在驛站之中?”來人都是蒙面,其中一個為首的說道。
“不知道啊,進去看看吧!”另外有人說道。
“進!”
“轟……”驛站外面的木欄大門被人一掌直接轟開,隨后幾匹馬沖了進來。
老驛卒又被嚇醒了,他是值夜的,但是年紀(jì)老邁,更本就挺不住,而現(xiàn)在又被弄醒了。
“誰???”他對外面喊了一聲,不過接著門房被人一腳踢開,數(shù)個蒙面人走了進來。“你們是……”
“為來問你,欽差來過沒有?”一人直接上前,抓住老驛卒的衣領(lǐng)拎了起來。
“哎呀,壯士慢來,小老兒說就是了!”
“松開他!”有人下令。
“快說?!弊ブ骂I(lǐng)的人松開了手。
“確實尤為自稱欽差的人來了,他在我們這里吃了飯,然后帶著一個驛卒,兩人兩匹馬向著都城去了,他好像不是太認路,讓我們的人帶路?!?p> “走了多久了?”
“這個,好像有一個時辰了吧?”
“具體多久?”
“這個……小老兒睡著了,著實是算不清楚??!”
“搜!”為首之人下令,數(shù)個黑衣人行動起來,開始在驛站搜查。
驛站不小,但是此時沒有如果的官員入住,僅僅只有一個驛丞和十幾個驛卒罷了,陸鳴就混在其中一間驛卒的睡房中。
里面本來住了五個人,睡的是大通鋪,其中一人去了都城報信,那么空出來的位置由陸鳴填補。
睡覺的陸鳴讓所有人抱著刀睡的,驛卒噎死士兵,雖然不上戰(zhàn)場,但是驛站乃是軍事單位,自然有是有兵器,畢竟戰(zhàn)時要傳遞軍事情報。
唯一不同的就是距離,在都城附件的驛站沒有戰(zhàn)爭的威脅,也根本沒有平時的訓(xùn)練,普遍的和店小二差不多。
“轟……”房門被人直接一腳踹來,兩個黑衣人拿著火把直接沖了進來。
“啊……”本來熟睡的驛卒們紛紛驚醒,同時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抱著的鋼刀直接扔了,一次飛出五把鋼刀,當(dāng)然都是帶著刀鞘的。
“好漢饒命!”五人到是整齊的很,紛紛卷縮在通鋪上,連頭都不敢抬。
黑衣人面面相覷,這是什么套路?直接把兵器丟了是為什么???不過想來也對,這些驛站的驛卒哪里有什么武藝,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欽差難道會依靠他們的保護嗎?
不過他們還是走過去,“抬起頭來!”
驛卒們不敢不聽,紛紛抬起頭來,陸鳴也是如此,一臉的驚慌。
陸鳴的臉上化了妝,用的是姜汁,一臉的蠟黃,他用醬汁涂抹之后,用拿著驛卒的臟衣服在臉上抹了幾次,他可不會去用什么鍋底灰。
亞洲四大邪術(shù)之一的化妝術(shù)他不會,但是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
他在宮中樣的白白凈凈的,根本不像是驛卒,而鍋底灰太過明顯了,所以醬汁最為合適。
上輩子多是用姜汁洗頭的洗發(fā)露,而生姜榨汁之后的顏色抹在臉上,一般人看不出來不妥,又顯得臉色蠟黃,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
而驛卒的衣服可干凈不了,姜汁涂抹之后臉上較為的濕潤,用臟衣服摸一把,有淡淡的灰黑色。
加上在宮中當(dāng)奴才的卑躬屈膝歷練,黑衣人還真的沒有看出破綻來,“走,繼續(xù)搜,你們待在房間之中不準(zhǔn)動,不然別怪爺爺們心狠手辣。”
“不敢、不敢……”五個人疊聲說道。
兩個黑衣人轉(zhuǎn)身就走,他們的時間也不多,如果欽差真的走了,那么他們要盡快的追上去,不然等欽差到了都城,那么就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