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呢?
就在阿瑪緹陷入苦惱之際,只聽嘣的一聲巨響,整個牢房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撞到了,竟然來回晃動了一下。
是地震嗎?
楊純腦子里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兩個字,房子抖動地越來越厲害,伴隨著咯吱咯吱刺耳的聲音,好好的地面瞬間裂開了無數(shù)條縱橫交錯的裂紋,像一張很大的魚網,怕是不僅房子要倒,地面隨時也要往下坍塌。
“將軍快走!”
胡拔和盛葵推著阿瑪緹就要往外逃,阿瑪緹讓士兵趕緊解開楊純身上的繩子,士兵剛把繩索解開就被頂上掉下來的兩個石頭砸中了腦袋。
緊接著落石不斷,塵土飛揚,情況十分危機,阿瑪緹讓盛葵去扶著楊純快往外面跑,而他和胡拔等人在士兵的掩護下逃了出去。
到了大牢外面,阿瑪緹檢查人數(shù)時,卻沒發(fā)現(xiàn)楊純的影子,便質問盛葵為何不聽命令,盛葵卻推了個干凈:“將軍,不是我不肯帶那小子走,是他自己不愿意跟我走,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還在狡辯,楊純是重犯,卻不是死刑犯,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我得去救他。”阿瑪緹明面上只能這么說,總不能說那小子是楚人吧,當他轉身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后腦勺突然受到重物一擊,腦袋一暈便倒在身后胡拔的懷里。
阿瑪緹帶來的親兵看到主人被襲擊,立即拔刀直指二人,胡拔忙解釋說:“諸位且聽我說,你們家將軍方才是想進去救那個漢人,可是里面的情況諸位剛剛也都看到了不是,進去那就是死,將軍身份尊貴,怎能以身犯險,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麻煩諸位帶將軍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胡拔定會去登門謝罪,到時候無論將軍如何處置胡拔,胡拔毫無怨言?!?p> 胡拔把自己說得義薄云天,士兵們一時間沒了主見,再加上盛葵也在邊上幫襯著說話,他們只好暫時先帶著昏迷的阿瑪緹回去了。
大牢外面只剩下胡拔和盛葵兩個,胡拔用眼睛指了指那個牢門,盛葵會意一笑,趕緊拿出一把結實的大鎖將那牢門緊緊鎖死。
“這回姓楊的這小子八成是要去向天神報道了?!笔⒖粗菗u搖欲墜的牢房,心里那個高興不言而喻。
胡拔露出兔死狐悲的表情,嘆了口氣說:“說實話,這小子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收買了草原人的心,還受到單于如此器重,真是不簡單啊,以前大伙兒稱他為天神,我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他倒也配得上這天神二字?!?p> 盛葵不由一愣:“胡拔大哥怎么會這么說,莫不是你后悔了?還是害怕了?”
胡拔不屑道:“害怕?我怕什么?天災人禍,誰也無法避免,單于和亞當那幫牧民們能有什么話說?”
盛葵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忽然眉頭皺了一下,喃喃地說:“胡拔,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咱們的將軍剛剛的眼神有點不對,他好像從楊純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管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心中就算有火氣,這一覺睡到天亮,什么都沒有了,楊純?哈哈,只怕明早尸體都認不出來了。”
胡拔很是得意,他的話還沒說完,整棟牢房轟然倒塌,瞬間夷為平地……
楊純剛才也想逃生,阿瑪緹讓盛葵扶他,誰知阿瑪緹前腳剛走出去,盛葵使勁將他推了回去,楊純本身身上就有傷,不可能有常人一樣的速度,況且到處都是落石,他躲閃都來不及。
就在他為自己的短暫生命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將他拖到地上剛剛豁開的一個大洞里面……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渾身無力,四肢酸痛,還隱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種味道是動物身上特有的味道,尿騷的腥味,毛發(fā)未洗的酸臭味。
白猿山?
猿兄?
腦海里蹦出這幾個字,楊純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奇怪的是,身上的鞭傷不痛了,就是這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大概是睡得太久的緣故吧。
粗糙的石壁,光潔的地面,還有中間的那堆篝火的印子,黑黑的一圈,那還是他們上次在此避雨的時候留下的,往事恍如昨日,不禁有些觸景生情。
果然是猿兄救了我。
這里離頭曼城至少有幾十里路吧,猿兄是怎么去的那里?
龐大的身軀,奇怪的長相,還有那一身無法掩飾的白毛,只怕連這白猿山都走不出去。
正想著,只聽嘎嘎兩聲,白猿進來了,它的面目很嚴肅,尤其是看著楊純的那雙眼睛,簡直可以噴出血來。
楊純嚇了一跳,卻還是嬉皮笑臉地說:“猿兄,謝謝你救了我。”
白猿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將眉頭微微一皺,突然將藏在后背的破天劍拋了過去。
我去,突然襲擊啊。
幸好楊純反應快,伸出雙手去接,整個人卻被那把沉甸甸的寶劍給壓倒,雙腿的膝蓋竟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破天劍的分量很重,他是知道的,可這次好像比上次還要重。
白猿滿意地笑了,“嘎嘎,嘎嘎——”
什么情況?它笑什么?為什么笑得那么詭異?
白猿比劃著說著什么,見楊純一頭霧水,它不禁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笨手笨腳地搬來一個裝著沙子的瓦盆,用樹枝在上面寫著“拜師學藝”。
“拜師學藝?你的意思是讓我做你的徒弟?”楊純忍不住噗呲一笑,暗忖你來教我武功?有沒有搞錯?上次還是我?guī)湍愠袅四菞l巨蟒,讓我拜你為師?這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太大了?
白猿看出了他心里的那點小九九,又寫了兩個字“考驗”。
“考驗?合著猿兄上次是在考驗我?”
“嘎嘎——”白猿默認。
楊純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說到底,這次他能死里逃生,多虧了白猿,要說白猿一點能耐沒有,它又是怎么闖入大牢救出自己的?
所以說,白猿身上的潛能還是有的,只是沒有被挖掘和發(fā)揮出來罷了。
可它又是如何混到大牢里面的呢?
?。ㄌ柾馓柾?,新人新書,首先老原在此祝大家節(jié)日快樂,其次,有幾件事想借這個機會說一下,老原講的是一個故事,因為老原以前也是煎餅店的老板,可以說講的就是老原自己的故事,好不好看,大家說了算,最近有不少人噴老原不懂歷史,還真讓您說對了,老原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歷史考究者,老原只是一個機械廠的打工仔,純正的業(yè)余手機碼字黨,老原講的只是自己的故事,歷史部分只是一件嫁衣一個參考,當然,對于那些真正喜歡本書的朋友,您的寶貴建議老原一定會采納,能追文到這里,肯定都是真正支持老原的兄弟姐妹了,如果可以的話,諸位可以在書評區(qū)活躍一下,老原也許沒時間一一回復,但都會看到,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故事的小高潮就要來了,諸位拭目以待吧。本想給大伙發(fā)個笑臉,可惜老原太笨啊,發(fā)不出來,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