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白一點也不相信,這位向先生對容安沒有不軌的意圖。
不過,他特意跑來氣他們,還不是因為容安對他沒意思?他妒忌自己?
想到這里,慕白心情要好了許多。
如果能找人去查一查向先生的底細就好了,他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慕白嘆了一口氣,他上哪去找人來查?
要么,叫劉得財去打聽向先生?
也不知道劉得財能不能做好這件事。
“別想他啦,我們走吧?!?p> 容安拉了拉慕白的衣袖。
她也覺得向先生十分古怪,可古怪在哪里,她卻說不出來,更不想讓慕白覺得她很關注向先生。
“好。”
慕白心里有了結論,也就不再那么煩躁了。
方才的茶樓里,那位向先生坐回了他們之前坐的雅間,盯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臉色意味深長。
“少爺?!?p> 福貴小心地走進來,他家少爺瞥了他一眼:
“怎么樣,他們有什么反應?”
“那位慕先生聽說少爺已經結了賬,臉色很難看地沖了出去,不知道容姑娘跟他說了什么,又好轉了,兩人就離開了?!?p> 福貴一五一十地匯報。
向先生嘴角還噙著一抹冷笑:
“這就難看了?也難怪的,靠女人養(yǎng)家的男人,結果帳被其他男人買了,不正是打了他的臉么?”
福貴低著頭,沒敢作聲,少爺?shù)呐e動太古怪了。
管人家是吃軟飯還是怎么著,到底都是夫妻了,少爺又何必非去攪和人家夫妻的事?
這可不像少爺平日里的作風。
“那男的是什么身份,打聽清楚了嗎?”
向先生見福貴不開口,干脆敲了敲桌子,福貴這才驚醒:
“啊,打聽過了,只是……”
“只是什么?”
“沒打聽出什么來,只知道是容姑娘父母的舊識,以前就定下婚約的,他什么時候到了河西村也沒人知道,聽說之前是腿腳不太便利。”
福貴老老實實地回答。
“腿腳不便?舊識?”
向先生仔細聽完,臉上浮起了冷意,真有意思,一個傳說中的神醫(yī),居然選了個腿腳不便的夫君?
“容家那家人,也不知道這男人的來歷?”
福貴心中一驚,少爺平日里可不這么刨根問底,今天竟還追問到容姑娘家人了。
“是……河西村的人都知道,容姑娘跟容家是鬧翻了的,我也側面問過容家那幾個小子,壓根就不知道她有這么個男人?!?p> “哦?”
向先生楞了一下,敲著桌面的手指停頓了一會,才笑了起來:
“有意思,有意思?!?p> 再怎么鬧翻了,也不至于連容安父母定下的婚約都不知道吧。
看來這個所謂的夫君,來歷大有文章啊。
福貴低著頭,這到底哪里有意思了?
少爺說了一堆有意思……
不過,他可不敢質問少爺這種問題。
……
容安和慕白走到了楊府門口。
慕白忍不住側頭往不遠處的縣衙看去。
“呀,是容姑娘,容姑娘來了!”
楊府下人驚喜的聲音,打斷了慕白的思索。
“是啊,你還記得我,我是來看看楊老太的。”
容安笑了。
“看容姑娘這話說的,我怎么能不記得呢?我們老太太吃了容姑娘做的塞螃蟹,一直念念不忘呢……”
來人將容安和慕白引入府里,一邊不由自主地偷瞄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