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原本一根的箭羽快速分裂,生長,以肉眼不及的速度迅速分成無數(shù)個小箭,在空中組成一個神秘的圖案!
咻!咻!咻!
萬箭齊發(fā),以中央那小小的身影為中心,快速朝四周射去!
砰!
一聲乍響,那原本侵略而來的黑霧不敵,如潮水退涌一般不敢觸碰黑箭半分!
“哼,我想要的,你們攔不住。”帽檐下紅唇輕蔑勾起,下一刻,整個人騰空飛起,似那一道白色的影,眼中犀利。
再仔細(xì)一看,原是她腳下,踏著一黑色的箭羽,白皙的雙足穩(wěn)穩(wěn)的站在箭羽之上,形成極致的白與黑。
黑弓拉起,那箭羽上的人兒生生將那黑弓拉成一個滿月狀!
“給我破!”
一聲厲呵,咻!
轟!
空間急劇搖晃,似要轟塌一般往下墜去,似乎一切都成了虛幻一樣,無論是黑霧還是原本的五彩色,或者是那鋪天蓋地的箭羽,一瞬,似被極致的灰吞噬殆盡。
那極致的灰,似張著巨口的猛獸,吐息之間,可吞一切。
但!
灰色急速蔓延,卻在小黑的腳下,生生頓住了步伐。
它不敢動彈半分,往前半步,就是徹底的消亡!
灰色蔓延的空間中,只有那一處,或者說,只有那身影所處的地方,是極致的白...
黑弓而下,生生的插在那最先往前冒出頭的灰色上,入地三分,頃刻之間,只聽得到砰!砰!砰!的聲音!
小黑眼中猩紅一片,眼皮低垂,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她一身冷厲,似極致烈獄而出的妖,是那眨眼之間可吞噬一切的魔!
咔嚓...
破碎之聲響起,卻是那灰色,一片片的碎裂...
似那凋零的花骨朵一樣,還未伸展身手,就早早的夭折在魔的手中,夭折在那暗的極致的黑弓下。
灰色還未散盡,迸人眼球的五色光芒瞬間大放,那是脫韁的野馬沒了束縛,一瞬釋放了天性,快速在空間中四竄。
然而,它們未竄出多久,就被一股黑氣籠罩,生生的捏在一張小小的手上。
小黑面無表情,抽出其中一縷白氣后,白皙的手掌輕輕一捏...
下一刻,原本還想逃離她的手掌的其他四色光芒迅速泯滅,化為光點(diǎn)消散在空中,又被融入到了墻壁之中。
而場外。
此刻等待的不耐煩,正在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眾人聚集在一起,聊得正歡快中,不知是誰,忽的抬頭,看向臺上,下一刻,眼中的驚駭是如何也掩飾不住。
“天...天變了!”
這一下,連帶著其他人也看了過去,紛紛驚駭?shù)某蟮雇藥撞?,同一時間抬頭,看向那無盡的蒼穹。
連接著測資臺的方向,一道道,是的,五六道的白光伴隨著百鳥而來,直上云霄,沖天而起。
那本就不知是何飛來的百鳥無聲而有序的環(huán)繞那白色光柱,一齊飛向云霄,似要與這白柱一同前往那一片純白之色。
那烈焰的太陽也似被這純白掩去了光芒,普天之下,直遮萬里,在那看不見的盡頭,直到看不見邊...
“這般天賦,為何...是廢材資質(zhì)...”
吳慶目光呆滯,不斷重復(fù)著這一句話,癡癡的望著天空,仿若是被勾了魂一樣,如那木偶行動麻木。
所有人只顧著抬頭,看那一片的天空,卻未曾注意到,測資臺緩緩綻開,露出那一截白袍。
清風(fēng)搖曳,她的腳下,卻是一片慘烈,似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但...卻無人注意...
小黑抬頭,順著他們看著的方向粗略掃了天空一眼后,眸中閃過一抹輕蔑,腳步一晃,下一刻,人已經(jīng)從高臺之上下來。
袍下手微微一握。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那天空之上的白光就像是受到了號召一樣,迅速收攏起來,直至此刻,白光消失的這一刻,臺下臺上的目光同一時間落在了小黑身上。
“你...叫什么?”
吳慶眸中一絲復(fù)雜,向小黑詢問著。
“墨桃?!被亓怂麅勺郑『谵D(zhuǎn)身,準(zhǔn)備朝通過的隊伍走去,但剛剛轉(zhuǎn)到一半,又頓住了。
腳下一僵,半只腳停在空中仿佛定格。
隊伍一旁,南辭懶散倚在一旁,笑盈盈的朝自己招手。
她...能不去嗎?
可惜,不能如她的意,吳慶改好名冊的名字后,看她還不走,招呼幾個弟子帶著她離開,那態(tài)度是極好,只是被招待著離開的臉色臭烘烘,板著一張臉仿佛是一腦袋撞在了鐵嘎達(dá)上。
直至看著小黑朝自己走過來,南辭也慢吞吞坐直,思考自己要怎么恭喜一下墨桃通過試煉,既不能顯得輕了,也不能顯得過于重了。
然而在她目光的注視下。
原本朝她走來的小黑走到一半,就跟急剎車似的,快速轉(zhuǎn)了九十度彎,腳步大邁,跟風(fēng)似的干脆利落,轉(zhuǎn)身,抬步,往前沖刺!
南辭:???
一臉懵的南辭眼睜睜看著小黑淹沒在人群中,一片衣角都看不真切。
江亦曼也是一呆,呆滯的轉(zhuǎn)頭看向南辭,眼中一片疑問。
她剛剛都準(zhǔn)備好了看兩人這感人的通過一幕,人都朝這里走來了,怎么,怎么來了個大轉(zhuǎn)折。
就這么,拐彎,跟見到個掃帚星似的,避之不及?
是她打開的方式錯誤了嗎?
不等江亦曼開口詢問。
嘩啦!
衣擺滑動發(fā)出摩擦的聲音,原本坐著的人兒不知何時起了身,隨意的攏了攏發(fā)絲別在耳后,再拍了拍褶皺的衣服。
分毫不急,游刃有余。
“小魚目盲,可不能迷了路?!?p> 隨口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南辭一本正經(jīng)對著一臉懵的江亦曼說完,整個人瞅準(zhǔn)一個方向朝前方走去。
看著再一個走進(jìn)人堆中的南辭,江亦曼反應(yīng)過來后,抽了抽嘴角,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托著下巴看著那方向。
這下只剩下自己了,也不知道南辭能不能把墨桃給找回來。
不過,看先前那么快準(zhǔn)狠的一手撈,這次,應(yīng)該也很快咯,一邊腦海中想的雜七雜八,一邊坐在原地百無聊賴,忽然,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么快就回來了?
江亦曼心想間,立即朝左前方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