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掩住漫天的青芒忽的如潮水一般快速收縮退卻。退的干干凈凈,仿若是什么也未曾發(fā)生過一樣。
然而,還不等他們眼中的錯愕退卻,下一刻,就看漫天不知為何,平地縮團忽的顯現(xiàn)一只青色的青蝶騰空而起,又似光點一樣快速消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自然不知,測資臺此刻的情況。
...
南辭緩緩從測資臺中走出,看向一臉呆愣的吳慶,強行把心中的泛起的層層殺意掩飾下去,在高臺之上輕移步伐,走到他身前。
“掌事,借一步說話如何?”
神色自然無比,輕描淡寫。
她的自若,讓吳慶的心中一凜,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爬起,努力掩飾住內(nèi)心的驚慌,對她點了點頭:“好”
望著高臺上兩人離開的背影,臺下的人紛紛都猜測起來,眼中都是不可思議,這一個算計,一個被算計,出來了還能好好交談?騙鬼吧!
不僅是臺下,就連緲然也疑惑的看著兩人的背影,滿腦子云里霧里的。
“你叫我來干嘛。”
吳慶盯著南辭的背影,不知這小鬼到底喚自己過來為何,自己實際也未曾想要過跟著她一同過來,但思前想后,覺得這并非是一件什么事,便跟了過來。
這小鬼,難不成還能在這神殿中襲殺自己不成?
要知道,不說自己修為比她高了不知多少倍,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敢對自己動手,就已然是大不敬!
“無事,就是想跟掌事,聊聊點什么。”
南辭轉(zhuǎn)身,眸子滿載著一片笑意,她不怕這個掌事敢動手,因為,他不敢,就憑著他若想在這里動手,不多時,殿中的侍衛(wèi)就會趕過來,處以這個掌事殿規(guī),而且,這么多人眼中,他但凡有腦子,就不會動手。
“你和我,有什么好說的?!眳菓c冷笑,他跟這個小鬼,早已經(jīng)是生死之仇了,還有什么能說的?
“當然沒什么好說的,自然是交易了。”
“交易?”
“自然?!蹦限o搖了搖裝著灰石的瓶子,在吳慶的目光下,晃了一圈,這才收了回去,雙袖自然的攏起,“和平解決,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p> “一定要這么嚴肅嗎?我覺得我們之間是有什么誤會,這需要你我一起共同努力來解決?!?p> 共同努力?你好我好大家好?
吳慶心中冷嗤,這是交易?這是談和?
如果真的想談和,有必要拿著灰石的瓶子在自己面前晃悠一圈嗎?這就是一場威脅,甚至是單方面的威脅。
可他又不得不受到這場威脅。
因為,灰石,是他的東西,里面有他的氣息,甚至...這般一想,吳慶眼中一轉(zhuǎn)。
“如果你肯把它還給我,我跟你的事情不僅一筆勾銷,甚至還能答應(yīng)幫你一個忙?!?p> 先緩兵之策,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后,自己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小鬼,她的存在,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
“好呀,我可是十分信任掌事呢?!蹦限o手一抬,頗為不在意的把灰石瓶子甩給了吳慶后,這才開口:“無需你做什么?!?p> “只需要,幫我做個假證。”
...
所有人等待了許久,這才看見兩人從高臺后走出。
而此刻,所有人都是一臉懵,剛剛他們可是見到這個掌事跟著南辭身后那是臉黑的可怕,現(xiàn)在居然神態(tài)自若還頗有松了一口氣的架勢?
南辭站定,微微一拱手:“那就勞煩吳掌事了?!?p> “自然?!眳菓c點了點頭,掃了下方的人一眼。
拿出名冊,在南辭的名下,緩緩勾了一個上品資質(zhì)后,沉聲道:“剛才南辭身上有亂測石的反應(yīng),但于情是無意間帶來,經(jīng)過剛才測試,發(fā)現(xiàn)南辭實則為上品資質(zhì)?!?p> 此話一出,所有人嘩然,只心底覺得這事荒謬。
就連原本裝起咸魚的緲然,也不可思議的盯著吳慶,不知他為何出了此言,他可清楚的很,這測資臺哪里出了問題?他居然謊報資質(zhì),這要是被查下來。
也是,查下來也不管自己的事情。
是吳慶的腦子出了問題,關(guān)自己什么事。
轉(zhuǎn)念一想,緲然又冷靜下來。
到不了自己頭上,他只是做一個監(jiān)督的,不管他的事,到時候撇清就是了。
而作為此次事件的正主南辭,正頗為悠閑的走到通過的那一群人中,自我無視場上的各種驚詫目光,拍了拍裙擺,找了塊地席地坐下。
江亦曼受不住,不由跑到南辭身側(cè)坐下,頗有為當事人著急的態(tài)度:“哎,南辭,你怎么這么不在意啊?!闭娴氖腔实鄄患?,呸,是自己替南辭擔(dān)憂,這么大的打擊,難不成是打擊的太徹底,所以精神恍惚了?
“沒事,你看這天還是這天,地還是這地的,人也是這人,什么都沒變,不都是一樣嘛?!?p> “可是...”
“沒有。”
“但是...”
“沒有。”
“你是不是...”
“不是?!?p> 南辭兩字訣隨意回,很快不想說話,就不再理會嘰嘰喳喳不停的江亦曼,望著依舊念著手冊的吳慶,理了理散在臉頰旁的亂發(fā)后,手袖輕輕一攏,指尖觸了觸藏在袖中的符咒。
當時困在其中,好在玉佩中喚作琉月的人跑出來救助了自己,甚至還給自己強行掩藏了資質(zhì),不然可就是真的掩飾不住了。
而這個傀儡符,就是她南辭送給吳慶的禮物。
傀儡符,符分兩種,一個是子符,一個是母符,子符被控,母符控制,而她可是在那瓶灰石中,加了子符的印記,只要吳慶不曾防備打開,那他必定中招。
屆時。
南辭一笑,心情更加舒暢起來,在江亦曼的嘮叨下,反倒是哼起小曲來,果然是人要有機緣,擋都擋不住啊。
這次也是巧合的緊,不過這份巧合,也正好給了自己發(fā)揮的余地。
她的確打不過這個吳掌事,但不說明...陰不死他啊。
經(jīng)過這次的風(fēng)波,接下來倒是平靜了不少,有人一臉慶幸的留下,但也有更多的人被弟子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