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眼神交流絲毫沒有影響到瞇著眼逍遙快活無比的曦和,好在南辭之前在井里冰了些西瓜,這些冰西瓜完美的解決了三人渾身的悶熱氣。
一個大大的西瓜,很快被三人瓜分的只剩下滿桌的皮,然后,再次面面相覷。
曦和:“誰收拾?”
南辭:“...”
墨邪:“...”
沒人愿意,皆是沉默相對,但沒人收拾不行啊,老規(guī)矩,猜拳決定誰收拾,最后這個收拾西瓜的重任,又落在了墨邪身上。
看著墨邪無聲的用眼神痛斥兩人,曦和跟南辭選擇了無視。
沒錯,就是這樣,猜拳又沒說不能私下交流對吧?愿賭服輸啊愿賭服輸,雖然她們兩個作弊,那也是憑本事作弊的!
好在兩人有良心,打了盆水給收拾完的墨邪用來洗手。
嗯,‘順便’一同洗,剩下的水,還是給墨邪倒。
時間過得依舊是很快,但是誰都不想回到臥室去睡覺,曦和干脆提議在大堂打個地鋪一起睡,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兩人的認可,于是,涼席準備起,三人就著涼席和薄被腳挨著腳睡去。
一夜好夢。
轟!
清晨的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好天氣,然而一聲轟雷愣是把三人驚醒。
“打雷了?”曦和疑惑,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裙擺,起身推開窗戶朝外張望去,剛剛瞄了一眼,就是一愣,連忙招呼南辭跟墨邪:“別睡了,趕緊過來!”
她話剛落,南辭便走了過來,同墨邪一并望向空中。
此刻的天空之上,烏云密布,沉悶壓抑無比,似乎還有閃電在云層之中穿梭,那烏云一層疊著一層,似那千層疊起,又壓縮成一片,講不清的壓抑,令人窒息。
“我的天哪,我曦和可從未看過這么壯觀的場面,這是要下雨嗎?這是要潑水吧!”
“暴風(fēng)雨而已?!蹦限o垂眸“這雨下之前風(fēng)大的很,關(guān)好窗戶吧。
“嗯。”
曦和點了點頭,吱呀一聲,關(guān)上了窗戶,甚至還不放心的檢查了一下,認真無比的把窗戶啊,門啊給鎖了起來,然后跟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到柜子旁,在里面扒拉了一下,翻出花牌,笑瞇瞇道:“既然今天下雨,那又沒事干了,我們來打花牌吧!”
看著這花牌,南辭覺得腦闊痛。
這打花牌倒是沒問題,問題是輸了的后果。
雖然她沒有幾次輸過,但是,也抵不住后怕啊,要知道,這輸了,就要被贏家指使做一件事情,當(dāng)然,以往都是墨邪輸了。
然后被迫穿上了女裝,被迫跳扭秧歌舞,以及,被迫陪曦和玩扮大人和各種稀奇顧客的小懲罰...
花牌的規(guī)則簡單無比,選擇順序之后分為三份開始摸牌,從三份中各拿出十張花牌,把不要的花牌可以選擇棄掉或者送人,也可以從對方的手里拿走一張花牌,如果花牌圖案相對就可以再摸索一張花牌,誰相對的顏色多誰就是贏家,誰相對的顏色少誰就輸了。
南辭百般不情愿,同樣不情愿并且嚴重抗議的自然是輸都成了吃飯般自然的墨邪了,但是抗議無效,曦和依舊是笑瞇瞇的把花牌分為三份。
無比強勢的開始了玩花牌。
“菊花成對,三一炸,誰敢接?”曦和手中迅速,甩出三對菊花牌,叉腰狂笑,就是勝利在望的架勢!
“梅花三。”南辭緊接而上,甩出三張梅花牌。
墨邪:“...”絕望中...
“不接?!标睾瓦z憾,看看手中的牌,然后依照規(guī)矩在墨邪的手里抽了一張花牌。
南辭一笑,從三份中隨意抽出一張花牌,又在兩人的手中抽出一張花牌后,手中一湊,挑眉,甩出“蘭花五外加梅花三?!?p> “...不接”
“...”絕望加1
最后,南辭還是善解人意的控制在了第二名,把第一名拱手相讓給了曦和,其實南辭也挺想當(dāng)?shù)谝坏?,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要知道最后一名是墨邪,她還是看好戲最好了,嗯,完美。
“哎呀,我居然又是第一。”曦和笑瞇瞇,眼中放光看向墨邪,仿佛墨邪是塊任人宰割的大肥肉啊大肥肉!
小手一指,曦和指著那面墻,笑瞇瞇的看著墨邪:“作為病患,你應(yīng)該好好的運動,這樣吧,頂著一個裝滿水的碗,水灑了就延長半盞茶?!?p> 墨邪:...
最后,墨邪還是只能去頂著碗生無可戀的站在墻角,一雙眼默默控訴著曦和。
作為旁觀者的南辭坐在一邊,一邊轉(zhuǎn)著水杯,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墨邪,那神情,充分的體現(xiàn)了什么叫做幸災(zāi)樂禍。
屋外轟雷不斷,是不是電閃雷鳴之聲不絕于耳,聲勢可以說是十分浩大,曦和好奇,偷偷摸摸的把窗戶開了個小縫,大眼睛朝外看去。
嘩啦!嘩啦!
最后一聲炸雷自天邊炸響,頃刻之間,嘩啦啦的暴雨密集連成了一根根線朝地面砸去,這一下砸到曦和的小手上,讓曦和一個蹦跳,哎呦一聲,朝身后猛退,大眼睛驚魂未定,又忍不住探頭往外看去。
“下雨了,還不關(guān)窗戶小心雨滲進來!”
南辭一個板栗敲在曦和腦袋上,然后無視曦和怒瞪的眼神,吱呀一聲關(guān)上了窗戶,杜絕外面的雨水,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顯得無聊,南辭從戒指中拿出一竹簡,這還是她從百家村里順過來的,現(xiàn)在剛好能解乏了!
“咦,你這個是什么?!标睾秃闷?,指著南辭的戒指,如同是好奇的貓兒一般,透著濃濃的求知欲。
“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她是從袖子里拿出來的?!?p> 還未等南辭回答,墨邪搶先回答了起來,把頭上的碗砰的一聲,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無視曦和有些驚詫的目光,眼神幽暗,盯著南辭不語。
“對呀,我的袖子很長,剛剛是變了個戲法給你看?!蹦限o擺了擺袖子,露出袖子里面的小隔層口袋。
看到這樣,曦和頓時覺得無趣的緊,也失去了興致,蹲在椅子上手撐著腦袋,發(fā)起呆來。
見南辭還算是識相,墨邪才收回了目光,不再看著她。
雨依舊還是嘩啦啦的下,三人卻發(fā)呆的發(fā)呆,看書的看書,發(fā)神的發(fā)神,各有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