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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劫不渡

第四章:圖樣圖么鬼樣

半劫不渡 桔子和橘子 3160 2019-02-25 13:41:46

    “哼哼,南辭,有你好看的?!蹦显气櫯吭谖萃?,捏著小下巴,一邊點頭,一邊嘀咕,順便小手整理了整理衣冠,一臉毫不知情,剛剛才來的模樣。

  “見過娘,見過夫子!”一面甜甜的笑著,走了進來,朝二人拱了拱手,便站定。

  “嗯”北瑤微微點頭,望著下方乖巧行禮的南云鴻,有那么一絲欣慰,隨即南云鴻身后望了望,皺了皺眉“南辭呢?”

  “不知道她來不來”南云鴻撇嘴,想到南辭那副模樣,立即心情不那么愉快了,有心想告狀,卻又怕北瑤身旁的夫子,便中庸了一下。

  “什么叫不知道來不來?”

  “我去叫了,她沒回我?!蹦显气櫬柫寺柤?。

  “她倒是知那禮數(shù)!”北瑤冷哼,意有所指,瞟了一眼生怕的夫子。

  夫子見此,不由低頭拱手道:“倒是南辭的不對。”

  長輩言,須得聽,叫之不來,實乃大忌。于此,他也沒什么可以辯解的,只暗暗嘆南辭怎么在這節(jié)骨眼上不懂規(guī)矩。

  “我就在這坐著,道要看看,她能擺譜到幾個時辰!”北瑤一邊說著,一邊心中暗自惱火,心中本來就有個疙瘩在那,現(xiàn)在愈想愈加惱火起來,便賭氣似的說道。

  北瑤心念的南辭,此刻卻站在那后池的水中。

  那幽靜的院中,毫無一人,只有那滿園的池水,和那清澈池水中的一朵藍色往生花怒放著,以及,那站在池水中的女孩兒。

  鳥雀無聲,毫無風息,只有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便是一片寂靜。

  那女孩垂眸,靜靜握著手中的桃花玉佩,

  許久,只聽她幽幽道

  “我在等你。”

  聲音清淡不可聞,隨即,她從水中起身,爬到岸上,走到院門口時,才回首,望了一眼那池中的往生花,只一眼,便轉身,濕漉著一身衣裳,朝正殿走去。

  南錦心中微嘆,自己停留在這池中許久,南云鴻回去后,那位女主人,只怕現(xiàn)在惱火著自己,如若再不趕過去,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

  她走在路上出神,自然未曾發(fā)現(xiàn),那藏在衣襟中的桃花玉佩,散著淡淡的白光,一點一點的閃著。

  桃花玉佩桃花蕊中原本刻著的‘辭’字,瞬間分解,逐漸拼湊成了一個不知名的符文,那符文閃爍,瞬間拉攏了散在南辭周身的仙氣。

  朝里聚集著!

  與此同時,南辭也同時停下腳步,她雖然未修煉,卻有種周圍有種壓抑的感覺,讓她不由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望著四周。

  此刻,那停在宮墻旁邊的幾個植樹,不知為何,猛然抽長開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拔高,方圓十丈,皆是如此!

  這是什么!

  南辭心中微駭,隨即,她便低下頭,原本放在衣襟內的桃花玉佩,正緩緩浮起,散著白瑩的光芒。

  “什么?”她不由說出聲。

  隨即,周身似被托起,自腳下而起的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將她整個人包裹住,她不由失了重心,坐在虛空之中,衣衫也被一股力道吹起,連帶著墨色的長發(fā),由下而上!

  只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南辭感覺周身沒有一點接力的地方,原本冷淡的小臉也豐富多彩起來,雙眸大睜,心中微微驚慌。

  如果問她,這五年中,什么事情最不可思議。那便就是現(xiàn)在了!

  虧她飽讀詩書,此刻卻是驚慌失措。當一個成年人,遇到一個不可知,毫無想象的事情時,不免會驚慌,更別說一個五歲孩童了,因為,只在于未知。

  ‘吾主,它出來了?!?p>  耳畔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南辭連忙四處張望,四周無一人,只有…隨即,她低下頭,她現(xiàn)在十分確定,阿娘留給她的玉佩,剛剛出聲了!

  ‘琉月只能幫忙到這里了,之后還要靠您,我要沉睡了?!衽鍍龋粤Φ恼f著,帶著無力感,連帶著那玉佩,白光也有些微弱。

  “什么它?你是誰!”南辭有些錯愕,連忙問下兩個最關鍵的點。

  她心中也是一團亂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從小戴到大的玉佩突然說話了?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一邊說著,一邊抓住玉佩,誓要看個明白,卻只見那桃蕊中的字變了個不知名的符文,雖不認識,卻暗自記于心中。

  而那玉佩中自稱琉月的人,卻不曾說話,仿佛不曾存在過一般。

  只有那份力道愈發(fā)愈大,在這無人行走的宮道中,肆無忌憚,如若之前不曾對話過,南辭也不相信,她的玉佩,有如此不同尋常。

  她可沒有聽說過,誰的玉佩還能說話?

  隨即,她眼中,那玉佩聚攏的氣息愈發(fā)強大,那原本看不見的力道也清晰起來。

  連忙低頭,只見,她坐在一只由青光組成的巨大青蝶身上。

  那青蝶虛幻不已,只有那青蝶的模樣,卻沒有更細致的細節(jié),唯一的細節(jié)就是,就是那青蝶的額頭上,閃閃爍爍的符文。

  那是自己看見刻在玉佩上的符文。

  南辭努力辨認著,眼中那青色蝴蝶額頭上的符文,正散著白光。

  青光乍現(xiàn),如若有婢子而過,便會吃驚,只見一只偌大的青色蝴蝶停在那宮道中央,那青蝶的背上,一女孩兒跪坐在它的背上,青衫濕透,墨色的長發(fā)還抵著水兒,那雙眸子,卻是睜大著眼,一臉無措茫然。

  南辭的眼中,那青蝶正扇著蝶翼,隨即,她更加瞪大了眼。

  等等!

  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

  她飛起來了?

  飛…飛…飛起來了?

  目光瞪著地下,原本冷淡的小臉徹底破功了,只見,那地面…

  離她越來越遠?

  啊喂,它要帶著自己去哪兒?

  望著自己離地面愈來愈遠,只有五年來頭一次的驚慌…她有種預感,自己,會離那平靜的生活,就跟這地面一樣,愈來愈遠,愈來愈遠。

  海岸潮平,只有那屹立于虛空中的南明宮,以及,那相對于南明宮而言,渺小的不值一提,正在隨著海風飛舞的青色蝴蝶。

  遠處,那南山之上,雷鳴轟響,閃電交錯,堪稱電閃雷鳴。

  在所有人的眼中,那雷電漸漸團聚而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只等那最后一勢!便會齊齊而下!摧毀那一切!

  南明則一邊望著那天空中的雷電,一邊望著那端坐在雷電正中之下,容顏肅穆的女子,雪發(fā)玉肌,容貌冷艷,于那雷電相比,卻是如此之渺小。

  正在思考間,微微側耳,隨即迅速伸手,手上,赫然拿著從遠處遁來的一個符箓,望著手中的符箓,不由的,南明嘴角揚起,眼中帶著神光,滿懷希望的輕點那符箓。

  一道神識傳出

  ‘我等,無奈繁雜之事,需許久才可到,還望南明兄再多抵擋一會?!?p>  隨即,符箓消失不見。

  而從那天際,又有數(shù)道符箓傳來,穿破那云霄,咻的來至南明仙尊身前。

  ‘府中急事,還待耽誤些時辰?!?p>  ‘瑣事纏身,無奈離不得身,只得抱歉?!?p>  ‘問道之途,不得前來。’

  ‘愚兄閉關…’

  ‘…’

  一道一道神識而來,南明愈聽,臉色卻愈發(fā)陰沉,隨即手一揮,手心一團火焰甩出,將那些符箓燒成了飛灰。

  呵,只怕不是因為他們的領地,所以不想管這等事罷了。

  畢竟…

  這是正渡劫的…魔神啊…

  想到中,南明不由苦笑,他高估了這些人的良善之心,低估了他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是他愚昧,居然將希望寄托于這群人身上!

  真的魔神而出,他們也會直接封鎖了這方天地,然后繼續(xù)高高掛起,不問事實,如若魔神渡劫失敗,也有那借口,呵,真的是好‘計謀’啊。

  這般想著,他狠狠的捏起拳頭,青筋暴露,骨節(jié)嘎吱作響。

  他們能掛起,他,卻不能,他的身后,是南海的眾生,所以,他,不能退!

  一邊內心泛苦,一邊又是堅定不移的望著那下方的一切。

  那泥土之下,一小小身影無神的睜著眸子,無人知曉,她那識海,正在發(fā)生著天翻地覆之戰(zhàn)!

  那虛無的識海之中,寬闊卻虛無一切,兩個小身影對立而戰(zhàn),容貌卻是一抹模樣,卻是神態(tài)不一。

  “你是我,我也是你,那么,我來控制這軀殼不好嗎?”

  “我只是我,你別想了!”

  那問著的‘小桃花’神色冷酷,一雙眸子暗紅,周身傷殘,紅色的血液一點點的滴落而下。

  而另一邊,小桃花睜著黝黑的大眼睛,一字一頓,十分干脆,卻是小臉白凈凈,沒有一絲傷痕在身上,她望著面前的‘小桃花’繼續(xù)說道:“小黑,我們好好相處不好嗎,一定要打打殺殺?”

  名為小黑的‘小桃花’一聽,一邊抽了抽眉,一邊捏著拳頭,惡狠狠道:“自古一正一惡,你本來就是我的養(yǎng)分!這軀殼本來就是我的!”

  “可是你打不過我?!毙√一ū犞笱劬?,極為認真。

  “我才是真正的主人!”小黑怒瞪,原本冷酷的臉變得怒氣沖沖。

  “可是你打不過我?!?p>  “我讓你存在,已經(jīng)很寬容你了!”

  “可是你打不過我?!?p>  “……”

  麻蛋,你只會這一句是不是?

  不過…她確實打不過這貨。這貨磕了什么藥,這么壯?

  麻的,她估計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打不過好的一面自己的魔!

  這貨!關鍵還賊蠢!

  望著那一臉認真跟她講道理的小桃花,小黑內心那是拔涼拔涼的,跟六月的飛雪一樣!

  “論打不過副體該腫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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