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你的虛情假意臟了我的眼
“歷經(jīng)這么多年,你們終于還是走到了一起。如今你也該放下了吧,荊大哥。”日夕看著身旁的荊青與紫蘇調(diào)侃道道。
“年少輕狂時總以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總歸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好在這些年紫蘇從未放棄過,從未放棄過愛我,否則我怕是要孤獨終老了,這世間怕是再也找不到一個人能像她一樣愛我了?!?p> 歲月讓荊青變得成熟,他不再像當年那般輕狂與張揚,是啊,好在一切都還不晚,你們還有以后無數(shù)的歲月相伴。
“我與蘇蘇的婚禮你能來參加我很高興。對了,月之淚可知曲逸即將與我一同大婚,月之淚可是來為他祝賀的?”
千萬年前他四人之間的糾纏世人并不知曉。世人只說月之淚高傲不喜凡塵世俗,過早隱于世間不愿插手世俗之事,卻不知月之淚早已隕落。
自來到獸界一直保持沉默,跟著日夕身邊的光影此刻聽聞此言,不由得皺了皺眉,既而眉頭舒展,輕笑道“哦?他們要成婚了?那到的確該祝賀一下,畢竟曲逸為結(jié)成這門親事可是煞費苦心呢?!?p> 光影本以為在聽到曲逸大婚消息時自己會勃然大怒的,可是她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絲毫不覺得生氣,只有一種對命運的唏噓感,對他們之間形同陌路的平淡的感慨。
原來早已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心中已沒了那人的地方。那份年少無知時懵懂的悸動,終歸是過去了,就像赤獄曾說過的那樣她和曲逸從來就不是同類人。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大婚的日子。日夕與光影也只是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并無什么過激之舉,這到著實讓眾人松下了一口氣,卻不料平靜的日子永遠都是暴風雨的前奏。
光影曾無數(shù)次幻想她與赤獄重逢時的情景會是怎樣的,卻從未料到他們之間竟會變得形同陌路。
當赤獄與嘯天調(diào)笑著有多少美人對他傾心之時,他們擦肩而過,那人的眼中從始至終都沒有她的影子。
獄哥,現(xiàn)在連你也不要我了,原來,這世間我只剩下靈靈了。
這一刻光影才真正意識到什么叫刻骨銘心的痛,哪怕當年被曲逸奪去本源,瀕臨死亡時心也不似這般痛。
年少時,她曾輕狂地對日夕說:感情之事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分了便分了。如今當她真正歷經(jīng)情愛之苦時才知自己當年還是太天真,情愛之苦當真苦人心。
當曲逸大婚之日看到坐在客席上的光影之時,他慌了。
他與新娘跪下請求光影的原諒,而光影只是笑了笑。
“曲逸,我不恨你的,從來都不恨你的。曾經(jīng)我也曾怨恨過,怨你為何那般對我,我將一顆真心待你,你卻將之棄之毀之。”
“可是后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我從未曾真正愛過你,又談何恨?”
“如今千萬年華已過,你我都早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懵懂無知的人,往事便讓它過去吧。從今往后你我再無瓜葛,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此后天高地闊,你我再不相見,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p> 許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一刻曲逸慌了,他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月之淚時的情景。
那個在大片大片未央花海中,在月光映襯下笑得燦爛的女孩,可如今那個女孩不在屬于他了。他情急之下想要去抓光影,卻被另一道光打斷。
身著月夜服飾的女子將月之淚拉于自身身后,那雙銀色的水瞳靜靜地看著,布滿了冷漠,銀色的發(fā)絲在微風中輕揚,聲音還夾雜著些許冷意。
“怎么,害死了月之淚一次,如今還想再害她一次嗎?這世間早就已經(jīng)沒有月之淚了,自從當年你奪走她的本源,去救你所謂的愛人時,月之淚就已經(jīng)死了。如今世間,只余光影。既然不把別人的真心當回事又何必裝作一副癡情的樣子?!?p> 白靈向來護短,平素又最疼愛光影,如今光影受了委屈,她自是要討回來。
“靈靈,你怎么來了?族中不是出了事故,你不是回去處理了嗎?”光影看著白靈的背影詢問道。
“處理事務?再處理下去不來接你我怕你就被別人欺負了。你當初是瞎了眼嗎,竟然看上這種貨色?”
光影輕聲道,“哪個姑娘年幼無知的時候,沒眼瞎心盲過呢。也許是當年一腔孤勇才看上他的吧。而今跟在你身邊這么多年,我又哪里還有當年的赤忱呢?!?p> 沉默無聲蔓延。
“淚兒,我――”曲逸深情地喚著,企圖換得光影回心轉(zhuǎn)意。
孰料光影溫和的笑容瞬間收斂,臉上的冷漠與白靈如出一轍。
“曲逸,該說的話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別拿你的虛情假意臟了我的眼。你的妻子在你旁邊站著呢?!?p> 說到底光影與白靈一樣都是涼薄之人,她曾錯將真心交付出去,今時今日總算是了結(jié)曾經(jīng)那段孽緣。
總歸是年少輕狂誰又能說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