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雨騎著馬,奔馳在遼闊,碧綠的草原上,四周景物倒飛,風(fēng)聲呼嘯。
一人一馬,如同一道黑影般,直射飛翔。
心里暢快,這種如同飛翔的快感,讓她忘卻了憂愁,煩惱,那些東西,都隨風(fēng)飄去。
馬兒體力有限,狂奔了約半個時辰后,停在小溪邊,啃食鮮草,喝溪水。
林冬雨下馬,看見溪水清澈,捧在手里,喝了一口,竟然有甘甜的味道。
心情大好的林冬雨突然高歌“美麗的草原,我的家,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p> 褚武和范龍聽的耳朵難受,這五音不全的,還唱的這么大聲,兩人面面相覷,無奈搖頭。
倏然間,褚武喝道“別唱了。”
范龍投了一個欣賞的眼神,他早就想這么說了,只是沒敢,但看向遠方,卻立刻抓起了長槍。
被打斷的林冬雨,心情極為不爽,心道,好你個褚武,我容易嗎,我心里苦呀,唱個歌,你還訓(xùn)斥我。我畢竟是你的上級。
林冬雨用怒氣的眼神,瞪著褚武。
卻見他握緊了雙锏,他的锏一長一短,可遠攻,也可近搏。手上青筋畢露,臉上表情帶著惶恐之色。眼睛緊緊的盯著遠方。
林冬雨一看,發(fā)現(xiàn)遠方出現(xiàn)了一大片灰色,灰色蠕動著,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
是狼群,將他們包圍了。
舉目瞭望,巨狼有幾百頭,個個都膘肥體壯,毛色發(fā)亮。
它們包圍后,并沒有急著發(fā)動進攻,而是在不斷收縮包圍圈。
林冬雨立即問身邊的范龍,他對于草原的各方面情況,都比較了解。
“草原的狼群,這么兇悍,大白天的就要吃人?!绷侄陠柕馈?p> “事情不對,你們看,這群狼,都毛色發(fā)亮,就說明它們不是餓狼。此時,西邊的黃羊群已經(jīng)來到,草原的大狼群,早就去追它們了。若說是為了食物,咱們?nèi)?,加上三匹?zhàn)馬,都不夠它們?nèi)揽p的。它們是在復(fù)仇?!狈洱堈f完,來到了林冬雨的馬身上,馬鞍下面鋪著一張狼皮。
這張狼皮是昨天,路過一家牧民那里,林冬雨買來的,當(dāng)時,范龍看見牧民的眼神不對,也沒多想。
那張皮的脊背有一條長而寬的白色線條,看大小,這是頭還未成年的小狼。
倏然間,他看見了遠處的山坡上,奔來一頭狼,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那是一頭母狼,它站在山坡上,其它的狼,都低低的俯下頭,它是頭狼,狼群的首領(lǐng)。
而它的脊背上也有一條白色的線條。
范龍頓時明白了,驚道“壞了,你們看,那山坡上的是頭狼,你買的這張小狼皮,是它的孩子,它是為了復(fù)仇而來的。”
林冬雨和褚武大驚,林冬雨后悔的都想扇自己的耳光。
昨日,范龍勸她不要買,可是林冬雨看見這狼皮,發(fā)亮光滑,就買了下來,卻沒想到,種下了禍根。
“你們看,那處的狼少,咱們?nèi)齻€可以從那里突圍出去。”褚武建議道。
“不行,就算咱們能突圍出去,狼群勢必會跟隨,咱們的馬,剛才狂奔,體力消耗殆盡,現(xiàn)在,剛剛休息一會,體力恢復(fù)了一點點。跑不了多遠,就會被狼群追上,失去了馬,近身搏斗,咱們就必死無疑了?!狈洱埖馈?p> 林冬雨突然明白了,狼群為什么這個時候現(xiàn)身,它們在等待馬兒的體力耗盡,這樣,就將三人的生路斬斷。故意留一處看似可以突破的缺口,就是讓三人在驚慌之下,逃跑,將馬兒最后的力氣全部耗盡,在草原上,失去了馬,人體力在強,也是跑不過狼的。
好心機,林冬雨這下體會到了狼群的厲害,而這個狼群和別的狼群又是不一樣,是由一頭母狼統(tǒng)治的。
在世界上,任何動物種群,雄性都是領(lǐng)導(dǎo)者,林冬雨還是第一次,見到雌性領(lǐng)導(dǎo)者,這說明了這頭母狼,定然是不凡,看它的身形比起其它大狼小一圈。動物是憑實力,體格說話的,誰的體格大,勇猛,誰就能成為王。
但母狼卻讓一群體格強壯的公狼臣服,必然有過狼之處。
擒賊先擒王,對,殺了母狼,狼群自然退縮。
林冬雨算了一下距離,這個距離,以自己的箭法,可以將母狼射死。
“范龍,那母狼會逃嗎?”林冬雨問道。
“不會,母狼是狼群的首領(lǐng),這又是為它的孩子報仇,它不會退的?!狈洱埖?。
想想也是,別的狼都拼命了,它要退縮了,豈不是狼心大亂。林冬雨心道。
拉弓射箭,箭羽飛射,那頭母狼竟然就那么直直站在那里,不退,就像不怕死的戰(zhàn)士,在迎接死亡。
倏然,狂風(fēng)猛烈吹起,將箭羽吹的,離母狼的身體約三寸的距離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母狼嚎叫一聲,所有的狼開始奔射,林冬雨明白了,母狼在等待這風(fēng)刮起,然后在發(fā)動進攻,好一個懂得天時的敵人。若她是人類,也是個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將軍。
既然遠距離攻擊不成,那就近距離格殺,如今馬兒的體力有限,跑是跑不遠,這段距離,來個快速沖鋒,還是可以的。
林冬雨拿起匕首,扎入馬屁股,馬兒吃痛,狂奔起來。
范龍褚武兩人也照著林冬雨的樣子去做,三人呈品字狀,沖向山坡,殺頭狼。
母狼看出了三人的企圖,它嚎叫之聲,陡然變得高亢,群狼的速度再次加快,沖了上來。
在離山坡還有十丈距離時,群狼和三人相遇了。
一頭狼躍起,利齒一露,腥臭之氣,撲鼻而來,口水順著嘴角流淌,褐色狼眼,迸發(fā)出攝人的殺氣,全身毛發(fā)根根直立,像是飛射的箭羽。
林冬雨一劍,干凈利落的將狼頭砍下,血灑在了巨狼同伴的身上,沒有讓它們恐懼,后退,反而激發(fā)了它們的殺意。
她心驚,利落殺狼,原本是想震懾群狼,結(jié)果,適得其反。
這下糟了,敵人有死戰(zhàn)決心,只有殺光它們,或是殺了頭狼,才能結(jié)束戰(zhàn)斗。
來不及多想,群狼撲上,林冬雨右手持劍,左手的蛛絲迸射,在空中游蕩四射,擊殺著敢于進犯的狼。
范龍長槍一揮,槍光一閃間,三頭狼被攔腰砍斷,連最后的狼嚎都沒發(fā)出,就死掉了。
他的戰(zhàn)馬也是和他配合默契,馬蹄飛揚,將近身的狼,踢飛。
褚武就沒那么幸運,他的馬兒是新買的,不是戰(zhàn)馬,此時見到狼群,早已嚇的渾身癱軟,撲通,跪在了地面上。一頭狼撲了過來,褚武一個翻滾,躲了過去。
那頭狼目標(biāo)卻不是他,而是死死咬住馬脖子,接著,一頭,兩頭,三頭狼接連撲上,將馬的脖子咬得鮮血飛濺。
褚武手持雙锏,和群狼進行搏斗,他的雙锏,揮舞的虎虎生風(fēng),力量極大,每一锏落下,中招的狼,必死。
可是林冬雨明白,褚武不善于久戰(zhàn),他的打法是,每一招都盡全力,務(wù)求在極短時間內(nèi),擊殺敵人。但耗費體力也是極快的。
如今狼太多,根本就沖不到山坡上,風(fēng)繼續(xù)猛烈的刮著,從這個距離,射出的箭,也必然方位有所偏差。
林冬雨恨的牙都咬的嘎吱,嘎吱直響。
戰(zhàn)局呈現(xiàn)焦灼狀態(tài),林冬雨的蛛絲攻擊范圍可以達到一丈半,她的劍法也好,但狼實在太多了,而且,它們很聰明,已經(jīng)看出來蛛絲的運動軌跡。有的狼已經(jīng)可以躲過蛛絲的第一擊了。
范龍的長槍和戰(zhàn)馬的馬蹄,配合的十分好,馬蹄將近身的狼,踢飛,長槍將遠處的狼,刺死。
褚武的雙锏依然神武,揮舞間,鮮血橫飛,群狼愣是被打的,嚇的不斷后退。
但林冬雨卻不樂觀,三人都是絕世高手,但體力有限,一旦體力不支,就會出現(xiàn)破綻,看狼的體格,還有牙齒的鋒利程度,林冬雨絲毫不懷疑,被狼咬上一口,即使不死,也會重傷。
這時,她聽見了馬蹄聲,聽動靜,是大群的馬隊向這里奔來。
他們順風(fēng)而來,當(dāng)先一名長須男子,身形魁梧,手持大弓,射箭,箭羽飛快。
母狼感覺不妙,嚎叫一聲,群狼停止進攻,迅速后撤,這時候,箭羽噗呲,刺入了母狼的頭顱,撲通,它倒地,紅色的鮮血從傷口處灑射。
群狼的末日到來了,長須男子大喝一聲,殺光它們。
身后,上百名騎兵搭弓射箭,他們箭法極好,第一輪射擊,就將幾十頭狼射死。
剩下的狼,狂奔而逃,騎兵們縱馬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