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丁一凡來到陶力明的書房,剛進門就見陶力明站在書桌前,看著桌上的兩把苗刀和兩個牛角制作的刀鞘。
丁一凡的目光瞬間也被這兩把刀所吸引,只見刀身烏黑,刀柄由雪白玉石所做,一黑一白正好和道家八卦圖的顏色一樣。
走到跟前二話沒說拿起一把,掂了掂分量,然后對著旁邊早就擺好的一個實心鐵棍一刀劈了下去,只聽見“鐺”的一聲,直徑十公分的鐵棍,一刀兩斷!
丁一凡在看了看刀刃,沒有卷邊沒有缺口,不由的說了句:“好刀!”
一把好刀除了取材很重要以外,鑄刀師傅的手藝也非常重要,這兩把用上古玄鐵打造出來的苗刀,跟蚩尤手里的相比可以說不分上下,可見陶力明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您滿意就好!”
陶力明的話剛說完,劉博宇和汪濤走了進來。
“來來來,這是你們兩的兵器?!闭f著丁一凡就把刀遞給兩個徒弟。
劉博宇和汪濤接過刀后說了聲:“謝謝師父,謝謝陶部長?!?p> 丁一凡和陶力明同時擺了擺手。
劉博宇看著地上斷成兩截的鐵棍道:“是這刀砍斷的嗎?”
丁一凡點了點頭。
劉博宇滿臉興奮的說:“謝謝師父!”
丁一凡回道:“給你們兩這么好的兵器,是讓你以后斬妖除魔用的,時刻時刻都要把正義擺在心間,記住了沒?”
劉博宇和汪濤同時點頭:“記住了!”
丁一凡繼續(xù)說:“給自己的兵器取個名字吧?!?p> 聞言,劉博宇想了想說:“我的就叫滅魂吧!”
“你的呢?”丁一凡看著汪濤。
“叫誅邪,您覺得行嗎?”
丁一凡點了點頭:“名字而已,自己喜歡就好?!苯又D(zhuǎn)身對旁邊的陶力明說:“陶部長,那我就不打擾了?!?p> “你這是準備去哪?”陶力明想留丁一凡多住著日子。
“實戰(zhàn)總好過紙上談兵,帶他們倆出去歷練歷練?!?p> 丁一凡的話音剛落,王浩東走了進來,見他額頭上掛滿了汗珠,丁一凡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然不至于這么急。
王浩東簡單地對丁一凡打了個招呼,然后對陶力明說了聲:“部長,不好了!”
“怎么了?”陶力明急忙問。
“您跟我來!”
說著王浩東就往書房外走。
丁一凡對兩個徒弟使了個眼神,也跟了出去。
幾人來到大廳后,只見果歷呈瘋瘋癲癲的在唱戲,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果歷呈一個大男人唱出來的聲音既然是一個二十多歲姑娘細嫩的聲音。
跟在果歷呈身邊的還有幾個人,可誰也拉不住果歷呈,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中了邪,可西南分部的核心人物都在這大廳,誰也沒發(fā)現(xiàn)果歷呈有中邪的跡象。
就在大伙費解的時候,果歷呈又唱又跳了起來。
“夜夜盼郎郎不回,苦我望郎斷肝腸……”
在旁邊的勾楚天問道:“丁道友,這事您怎么看?”
丁一凡摸了摸下巴,沒有直接回答勾楚天,而是問了句:“昨晚他干嘛去了?”
因為昨天上午丁一凡和金寧回西南分部的時候,在店鋪里看見果歷呈,當時丁一凡還想著,這狐貍的毛都退了就好,以后千萬別走歪門邪道,只是沒跟和果歷呈說而已,就隔了一晚上就瘋了?這里面肯定有原因。
聽到丁一凡的話后,王浩東開口:“昨天一個叫申金華的男人來報案,說他父親晚上看見一只野狗后就瘋了,然后扎紙鋪的堂主帶著果歷呈去了,結(jié)果堂主沒回來,果歷呈也瘋了?!?p> 聽完后丁一凡嘆了口氣:“唉,這個果歷呈也是倒霉鬼?!闭f完雙手捏決,嘴中念道:“道法自然,乾坤無極,神威正心,惡魂散盡!”
念完對著果歷呈的面門就是一張打了過去,頓時一股黑氣被丁一凡打出果歷呈體外。
等黑氣散盡后,果歷呈不在唱了,說話的聲音也恢復了正常,只是身體有些虛弱。
一行人攙扶著果歷呈進了一間房間后,勾楚天道:“我今晚去會會這個臟東西?!?p> 聞言,丁一凡擺了擺手:“這事就不用你插手了,我正好帶著我的兩個徒弟去見見世面。”
勾楚天和陶力明對視一眼,陶力明說了句:“那就有勞丁道友了!”
丁一凡微微一笑,幾人又說了句客套話后,丁一凡開著新車帶著兩個徒弟離開了西南分部。
“師父,這西南分部出手真闊?!弊诟瘪{駛的劉博宇說道。
丁一凡明白劉博宇說的意思,好幾十萬的車,改裝完后差不多上百萬,另外還給了一張油卡,估計這部車開到報廢這張卡里的錢都用不完。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陶力明這么做還不是想和我把關系搞好,免得日后真要有什么事,好有一條退路,不過話又說回來,陶力明這人不僅心細,而且還有正義感,所以我才愿意幫他?!?p> 劉博宇回道:“謝謝您!”
丁一凡問:“謝什么?”
“謝謝您給我們弄了這么好的兵器,謝謝您對我們的栽培?!?p> 丁一凡回道:“懂得感恩是好事,真想謝謝我就趕緊把修為提升上去?!?p> 聞言,劉博宇和汪濤重重的點了點頭。
師徒三人又聊了幾句后,丁一凡開著車進了村。
剛下車想找人打聽一下出事的人家在哪,還沒來的及問,就聽到一個女人的歌聲傳來“夜夜盼郎郎不回,苦我望郎斷肝腸……”
三人頓時順著這個聲音看去,只見不遠處的一個六十來歲的男人,在胡同口又唱又跳。他身后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不停地拉扯著,看樣子這個年輕的男人應該是申金華,而唱歌男人就是他父親。
可奇怪的是不僅歌聲和果歷呈的一樣,而且還力大無窮,一個三十歲的男人硬是拉不住一個老頭。
聽到歌聲街坊四鄰都走了出來,遠遠的看著。
這時汪濤則問道:“師父,您說這到底是什么臟東西?”
丁一凡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好說?!闭f完就往胡同口走去。
等丁一凡他們?nèi)俗叩礁?,劉博宇和汪濤合力抱住了這個唱歌的男人。
老頭被三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抱住后,顯得有些生氣,掙扎了幾下想掙脫束縛,可劉博宇和汪濤咬著牙死死的抱住不撒手。
老頭突然眼珠子變成血紅,既然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很悲涼,聽的渾身不舒服。
丁一凡本想在老頭身上查出點什么線索,看到現(xiàn)在的情況后他打消了這個想法,急忙掐訣念咒,一掌拍在老頭的面門上,“嘭”的一聲一股黑氣向四周散去。
黑氣被打出體外后,老頭頓時消停了下來,搖晃了幾下整個人就癱軟了下來,劉博宇和汪濤趕緊把他扶住,才沒讓老頭摔倒在地。
這時這個年輕的男人看了看丁一凡他們?nèi)?,問了句:“你們是扎紙鋪派過來的嗎?”
丁一凡回道:“我們是從別處來的,不過和扎紙鋪都是一個師門的,對了,你是申金華嗎?”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我就是昨天去扎紙鋪請道士的申金華,跟我來的兩個道士有一個瘋了,另一個死了?!?p> 丁一凡回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你能告訴我你父親到底是怎么出的事嗎?”
“我們先進屋慢慢說吧!”說著申金華攙扶著他父親,領著丁一凡他們往家走。
進了胡同后沒走多遠就來到申金華家里,把申金華父親送進屋里躺好后,申金華才告訴丁一凡,他家有片很大橘子林,由于橘子一時半會沒摘完,怕晚上被人偷,所以就去守夜,上半夜是申金華在橘子林守著,下半夜老頭就過來換班,就在申金華準備回家的時候,雜草叢里突然躥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唰”的一聲就往橘子林里跑了,當時嚇了他們爺倆一跳,申金華趕緊撿起地上的手電筒一照,只看到一個背影,看樣子就像一條野狗。
申金華爺倆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山里面野生的動物很多,于是老頭就讓申金華回去了。
可第二天早上申金華挑著籮筐準備去摘橘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瘋瘋癲癲的在橘子林里唱歌跳舞,剛開始申金華一個人拉不動老頭,只好回村里喊了幾個人合力把老頭帶回家。
村里人都說申金華的父親是中了邪,也試了很多土辦法,但一點用都沒有,最終申金華只好跑到扎紙鋪去花錢請道士。
“你確定是一只野狗?”丁一凡問道。
申金華很肯定的點點頭。
丁一凡看到申金華肯定的表情,摸這下巴在屋里來回踱步。
這時申金華說了句:“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治好我父親?!?p> 劉博宇回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p> 丁一凡突然停下腳步:“你帶我們?nèi)ギ斕焱砩嫌龅揭肮返牡胤娇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