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往哪里走了?”李伯意李仲意兩人異口同聲的問,說完兩人相視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想法,他們就知道,他們就知道,夕先生一定會回來找他們的。雖然幾人相識不久,可是從他們兄弟兩人追出來還珠子的那一刻開始,幾個人的命運的糾纏在一起了。
被大哥二哥嚴(yán)肅的表情嚇到的三愣子直接傻眼了,他好像又做錯了事情,當(dāng)初就是因為自己的貪心愛耍小聰明才讓自己的左腿跛了,這才剛過兩天舒服日子,他的臭毛病就又犯了。
“往,往,西邊走了,一個和我大小差不多的粗布衣裳的小伙子,公鴨嗓,牽著一匹黑色的馬,那匹馬很俊…”三愣子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趕緊說了,希望能將功補過,要是惹怒了大哥二哥,再把他趕出去做乞丐就糟了。
“再想想,還有嗎?”李仲意惡狠狠的說,這個三愣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要是因為他失去了夕先生的消息,他非要把他的皮扒了不可。
“沒有了,沒有了,那人就是個愣頭青,我本想拉他進來的,他不來,我真的拉了,他就不來?!比蹲訃樀目蘖似饋?,他也不想的,可是誰知道怎么什么都沒做就錯了。
李伯意和李仲意兩人看三愣子這樣也不愿意耽誤時間,急忙出門往西找去,可惜現(xiàn)在剛過正午,街上的人上,沒有人看到牽馬的少年去了哪里,他們兩人分散開把西街,南街,北街,東街,全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
“二弟,你先回去,通知洪琪娘嚴(yán)七郎等人,讓大家一起找,這才剛過不到半個時辰,那個人應(yīng)該還沒有出黃家堡,還有讓人現(xiàn)在去黃家堡的四個城門口守著,看到相似的人立馬派人回來告訴咱。”李伯意李仲意兄弟兩個都跑的是滿頭大汗,等了一個多月,終于有了消息,難道就這樣錯過了嗎?
“好,大哥,你繼續(xù)找,我回去喊人?!崩钪僖馀ゎ^就往家回,剛走兩本轉(zhuǎn)身又回來了。
“大哥,如果我們找不到那個人,或者那個人根本不是夕先生派來的,我們怎么辦?”李仲意把自己一直擔(dān)心的問題問了出來,他們一直在等,如果真的一直等不到,難道要一直等下去嗎?
“二弟,我本打算明年開春等不到,就留個人在這里等,我們剩余的人去涼州找,在涼州我們找一年沒有找到,就找兩年,兩年沒找到就找十年八年,她就算忘記了我們,可她總的去涼州吧,謝將軍他還…何況她走的時候把所有的錢財都放在我們這里,平時我們還有茶姑娘的幫助,最壞我們這幫人全去做乞丐也要找到她。”李伯意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汗水,今年不過十五歲的他還很瘦弱,可是在他那具瘦弱的身體里卻有著如此的堅定的想法,剛開始是為了生存才給自己找的后路,誰知道她竟然是謝將軍的女兒,現(xiàn)在謝將軍平白被污上罵名,衙門里傳話民間嚴(yán)禁提起謝將軍的名字,可是他們這些人的心里還是把謝將軍敬為神靈,他們這些人的力量很薄弱,如果加上謝將軍女兒的力量呢?他們一定要為謝將軍洗刷冤屈,以正英名。
“嗯,大哥,我支持你,我相信洪琪娘嚴(yán)七郎他們一樣會支持你。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她會回來的?!崩钪僖獾难劬镩W著淚花,從來不知道當(dāng)人生有了目標(biāo)會是如此的快活,向著那個目標(biāo)每走一步都會感到無比的欣喜,人,必須有念想。
“大哥,我去通知他們了,有消息通知你?!?p> 這次李仲意堅定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心中一直想要一個答案,現(xiàn)在這個答案有,一切也該塵埃落定了,最壞的結(jié)果已經(jīng)知道了,那還懼怕什么。
李伯意喘勻了氣繼續(xù)往西街去找那個公鴨嗓的少年,經(jīng)過聚豐園的門口,聽到里面一個奇怪的聲音在喊:“小二,我的豬肘子好了嗎?”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三愣子說的公鴨嗓,李伯意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走進了聚豐園,看見一個粗布衣裳的少年坐在飯桌前,一邊嫌棄的樣子,又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眼前的飯菜。
“小兄弟,請問您是不是剛從東街那邊過來?”
素徽實在餓的不行,可是這聚豐園大廚做的飯菜實在是難吃極了,和胖師傅的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為了填飽肚子,還是算了。素徽正吃的起勁兒,旁邊一個十五六歲一身布衣的少年問自己是不是東街來的。素徽想起素紅交代的闖蕩江湖的經(jīng)驗,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自己的來意。
“不是啊,我沒去過東街?!?p> 李伯意失望的拱手行了一個禮,也是自己真是異想天開了,隨便一個人怎么可能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