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仲扶了扶頭,那目玄自稱博學(xué)之人竟連孔雀和朱雀都分辨不清。
李夕瑤表現(xiàn)得稍顯疑惑,她驚訝道:“是朱雀嗎?我一直以為我的主靈是孔雀呢?大家都這么說,夕瑤見識淺薄也不曾分辨清?!?p> 夶瀾挑眉,身懷朱雀之靈卻不知道?
仔仲揮了揮手,兩人都喚回了主靈。
南宮匙臉色有點(diǎn)不好,對方的主靈與她之前所見的相似卻又完全不同,剛剛她既然感受到一股壓迫之感,內(nèi)心萬分不解,突然想到火境,心中恨意加深,若不是對方阻攔她吸取純正的火種激活主靈,她的主靈與之對比應(yīng)該完全碾壓才對。
元莫這時開口說道:“確實(shí),李夕瑤的主靈表屬陽實(shí)則為陰,所以那青冊定不是其所為?!?p> 如此好的苗子自然不能被冤枉,也不能落下這些影響名聲的罪名。
南宮匙臉色卡白,袖中的手握緊好一會兒才放開,面色歸于平靜,對著李夕瑤一禮“這么說都是師姐聽了那侍者的話誤會了,適才嚴(yán)厲了些,師妹莫要往心里去,我相信師妹也不是那等小氣之人?!?p> 那遠(yuǎn)跪在殿口的侍者一聽連忙磕頭高喊,“是小人的疏忽,害尊者被誤會?!?p> 說道歉就道歉的南宮匙也算一個放得下身段的人,但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
李夕瑤看著做禮的南宮匙久久不說話。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南宮匙臉有些掛不住了。
見李夕瑤似乎不接受道歉不大度的樣子,讓不少弟子覺得不滿。
元莫看向李夕瑤,不能就這么讓人僵持吧,紫云殿上最忌弟子不和。
李夕瑤冷笑“剛剛咄咄逼人非要我拿證據(jù)都那么無情了,現(xiàn)在非要我不要往心里去,否則就是小氣,你怎么能這么不講道理呢?”
南宮匙一愣臉上青白交錯,明顯被對方的話打了個錯手不及。
元尊嘴角微抽,真實(shí)不做作,他倒是挺欣賞對方的。
如此說出來,讓人不自覺的覺得李夕瑤說的對,哪里有逼人原諒的,無緣無故被人冤枉,肯定委屈啊。
南宮匙眼里快速閃爍起濕潤潤的東西,“那師妹如何能原諒我?!?p> 如此退讓的南宮匙讓人不曾想過,高高在上的南宮公主能夠低下頭道歉,已經(jīng)讓人無法苛責(zé)太多了,若還是追究,就是得理不饒人。
李夕瑤自然明白,她看向南宮匙,從容有度的說道:“好吧,好吧,那就原諒你了,只是請師姐聽我一句,以后遇事記得思考,萬萬不能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了?!?p> 南宮匙差點(diǎn)將牙咬碎,真是會順桿往上爬呀,還教訓(xùn)起她來了。
“嗯,我們紫云宗弟子就該如此大度些?!蹦涝?。
李夕瑤拱手“尊上說的是?!?p> “但是南宮軻無故打傷我門弟子不可饒恕?!眽秊?p> “哥哥是怕我被欺負(fù)了?!蹦蠈m匙連忙解釋。
“說起來你也有錯,怎么能如此縱容你哥哥欺負(fù)同門?!蹦涝?。
“我……”南宮匙瞪大眼睛。
“元尊看來紫云宗經(jīng)此大戰(zhàn)元?dú)獯髠?,已?jīng)被很多人不放在眼里了?!眽秊憽?p> 仔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兩人一聚在一起就不安生,“那依你們之見應(yīng)當(dāng)如何?!?p> 睦云和夶瀾確定一下眼神。
夶瀾“請元尊恩準(zhǔn)我往南面?!?p> 睦云“我往北面?!?p> 夶瀾“慰問各大元?dú)獯髠膭萘??!?p> 睦云“鎮(zhèn)壓蠢蠢欲動的苗頭。”
夶瀾“勘察是否有惡魔的落網(wǎng)之魚?!?p> 睦云“暗訪曾經(jīng)被鎮(zhèn)壓的黑暗勢力是否生異。”
夶瀾“還獄海以南一個朗朗乾坤?!?p> 睦云“讓獄海以南重回安定?!?p> “既然兩位尊上自動請纓,那戰(zhàn)后安撫慰問的重任就由你們出面。”確實(shí)大戰(zhàn)之后需要安撫,經(jīng)獄海一戰(zhàn)這次兩人算是成長了,仔仲想。
睦云與夶瀾在紫云宗尊上之中算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不似元莫少年白頭的樣子,也不似目玄到達(dá)尊上之位時已是一副糟老頭子,兩人修到尊上之位只用了一千年面相看起來很是俊逸,是很多女弟子仰慕的對象,而仔仲和千語元尊卻是讓人無法褻瀆,望而生畏的人物。
然后仔仲看著李夕瑤直皺眉,李夕瑤心一跳不明所以,自認(rèn)表現(xiàn)不錯。
他一開始便知道其是被誤會了,只是想看對方的如何自解而已,畢竟千語已經(jīng)收其為徒,怎么可能因想成為元尊弟子作繭自縛呢。
之前千語給他說收其為徒時他很驚訝,就算是異靈也不能讓千語收徒吧,如今見其主靈是朱雀他倒是明白了,這是先下手為強(qiáng),那么他很好奇對方為何不拿出紫云劍,自證身份。
“你可愿意拜我為師???”仔仲突然問道。
這問話無疑在紫云殿掀起了千層浪,其他人還好,這李夕瑤主靈明顯比南宮匙強(qiáng)上一截,雖不是出生大家,但也符合猜測,而南宮匙聽到此話差點(diǎn)沒站住,不可置信的看向高坐的仔仲元尊,若不是看在紫云宗掌門仔仲修為建樹在元尊里是首屈一指的,她會來紫云?若是早知如此,她何故來此,而這一切都是拜李夕瑤所賜。
從與之相遇起她便接連不斷的受挫,南宮匙看著李夕瑤,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難堪之人,我會讓你知道代價。
李夕瑤懵了,這仔仲前世對她是萬般不滿意的,不過她確實(shí)欠對方的,紫云宗禍?zhǔn)乱蛩穑显谱谝粴?,不需她問便知道仔仲已?jīng)不在了,她能夠想到那日的情形,夢里幾經(jīng),如親眼所見般,若是想攻下紫云宗,除非從我仔仲的身體上踏過。
就在所有人看著李夕瑤眼熱,嫉妒,羨慕之時便聽到。
李夕瑤跪下一拜,“蒙元尊厚愛,夕瑤已經(jīng)有拜千語元尊為師。”
仔仲點(diǎn)頭本就知曉對方已拜師,就是隨口一問,并不強(qiáng)求。
“起來吧,千語很少收徒,能拜他門下也算是你的造化,定要好好珍惜?!?p> “是?!崩钕Μ幤鹕?。
什么?已經(jīng)拜千語元尊為師!
真的假的?
千語元尊不是從不收徒嗎?唯一收的一個也并不曾修煉所以大家并不放在心上。
卻也猜不準(zhǔn)千語元尊收徒的標(biāo)準(zhǔn)。
難道朱雀如此特殊竟引得千語元尊重視。
顯然兩人對話在如同炮竹般炸開。但實(shí)際上紫云殿安靜極了,關(guān)于元尊大家不敢質(zhì)疑,更不會在紫云殿討論。
“什么!千語元尊已收你做徒弟!”南宮匙下意識問道。
李夕瑤點(diǎn)頭,十分在禮“是的南宮匙師姐?!?p> “那為何你之前不說?”她之前與之爭奪元尊弟子的比較宛若一個笑話。
李夕瑤看著南宮匙十分平靜極其耐心的說道“師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有沒有拜千語元尊為師,我都不會去毀別人青冊為自己鋪路,而我自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端出師尊他老人家,畢竟我不似師姐出生修仙世家,我沒有搬救兵的習(xí)慣。”
“希望師姐以后不要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