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昌鼎出征前給自己購置了一柄中品攻擊靈器和一件下品防御靈器,再加上一頭坐騎。有了這些裝備,他相信自己只要小心一些,便能在戰(zhàn)爭中活下來。
坐騎乃是一階靈獸龍駒,傳說其體內(nèi)有真龍的血脈,不過從來沒有人見過它覺醒血脈。
靠著龍駒,魏昌鼎在戰(zhàn)場中左突右閃,避免與靈起境的修煉者交手,殺了一些鑄體境之人后,他注意到了馬東。
馬東的戰(zhàn)力令他有些刮目相看,靈識反復(fù)確認(rèn)過馬東是鑄體境第九重修為后,他驅(qū)使胯下龍駒奔襲而至。
一口明晃晃的靈器大刀迎面劈向馬東,刀身上有長約一尺的光芒。乃是靈力外放的表現(xiàn),可知手持大刀之人乃是靈起境的修為。
馬東正是自信心極其膨脹的時候,他大喝一聲:“來得好!”
然后雙手握住長矛橫擋大刀。
“鏘!”大刀與長矛碰撞在一起,產(chǎn)生的火光一閃而滅。
并非勢均力敵,馬東的精鐵長矛在碰撞中被一舉砍成了兩段。
大刀余勢不減,眼見要砍在馬東的小腦袋上,他連忙將頭一歪,大刀最后落在了他的肩上,入骨三分。
魏昌鼎依舊使力地壓著刀,刀卡在馬東的骨頭上,靈力在血肉里肆虐。
鮮血汩汩而流,馬東眼睛瞪得老大,他低下頭看了看差點(diǎn)被卸下來的肩頭,心有余悸,而后他抬起頭滿臉兇戾地道:“你很不錯,差點(diǎn)就讓老子成了殘疾人!接下來,準(zhǔn)備承受天選之子的怒火吧!”
魏昌鼎呆呆地看著馬東,對他挨了一刀后還能站著說狠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剡^神后,他無所謂道:“呵呵,你這肉身也不錯!”
“鋼鐵之軀,所向披靡!”馬東不留余力地催動血?dú)夂挽`力,爆發(fā)出了超越鑄體境的氣息。
血?dú)夂挽`力漸漸地將大刀逼出,魏昌鼎見此立即加大了力道,仍無法壓制其上升地勢頭。
就在他的刀即將要被完全逼出時,魏昌鼎罵了一聲:“你特么就是個傻子!給老子滾!”
他胯下壯碩的龍駒伸出雙蹄狠狠地踹在馬東的胸上,將其踹飛了出去。
巨大的沖擊力令馬東撞在了身后的友軍身上,倒地之后口噴鮮血,咳嗽不已。
這些友軍見其身穿奴隸的衣裳,都露出厭惡的神情,沒有出手相助。
付長生連忙跑過去使勁搖晃著他的身體,惶恐地喊道:“東哥,你沒事吧!你可別死啊,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凄厲的叫聲慘絕人寰,魏昌鼎看了都沉默不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生死相隨的斷袖之情持久地撼動著魏昌鼎那一顆沉寂已久的心靈,只因他也是個有龍陽之好的男人。
“人生若能得此知己,雖死無憾!”
在武國與千葉國這等蠻夷戎狄之地中,斷袖之癖被視為禁忌,世所不容。
魏昌鼎自是不敢公然與男人相愛,每當(dāng)寂寞難耐之時,他就會偷偷摸摸地尋一雄壯的奴隸,發(fā)泄自己的肉欲。事后,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又要忍痛將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男人親自殺死。
他佩服二人敢于沖破世俗的枷鎖,決定饒了他們的性命。
馬東被付長生搖晃得感覺內(nèi)傷有愈發(fā)嚴(yán)重的趨勢,他連忙制止道:“行了行了,別搖了,再搖下去沒事都給你搖出事?!?p> 付長生尷尬一笑,收回了雙手,說道:“沒事就好,東哥,現(xiàn)在怎么辦?你還能再戰(zhàn)嗎?”
一柄長矛突然出現(xiàn)在付長生的背后向他刺去,馬東一把推開了他,而后翻身而起接住了長矛并將其從某個敵人手中奪了過來。
“生命不息,戰(zhàn)斗不止!只要我還動得了,我就還能戰(zhàn)下去?!瘪R東以睥睨之姿回應(yīng)他。
又被救了一命的付長生激動無比,滿臉崇拜之色看著他此刻如高山般偉岸的英姿。
“東哥無敵!”付長生真誠地獻(xiàn)出自己的贊美。
“你且躲好,呆會可能會顧及不到你。我要全力出手,把這王八羔子大卸八塊?!瘪R東狂妄霸氣道。
“東哥,別去啊!你不是他對手!”付長生剛說馬東無敵,轉(zhuǎn)眼又說他打不過人家。
馬東聽耳不聞,喝住又?jǐn)貧兹说奈翰Α?p> “把坐騎留下!”
魏昌鼎停下轉(zhuǎn)頭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你坐騎不錯,我看中它了!”
“不知死活。”魏昌鼎怒極反笑。
“一招定勝負(fù)如何?”馬東道。
“可以,殺你我只需要一招。”
馬東敢提議一招定勝負(fù)的依仗乃是他修煉的一門爆發(fā)性術(shù)法,名為碎星。
這是他在枯燥的行軍日子里學(xué)成的一門最新術(shù)法,也是他目前為止最強(qiáng)大的術(shù)法。號稱可碎滅星辰,不過遠(yuǎn)不是現(xiàn)在的馬東能夠達(dá)到的。
在識海金書內(nèi)還有另一種描述,可越至少一個小境界殺敵。
境界無法衡量一個人的全部實力,靈器術(shù)法亦是影響實力的重要因素。但金書不是凡物,便是以一個境界中最強(qiáng)的的實力作為標(biāo)準(zhǔn)。
魏昌鼎雖說是靈起境第二重的修為,但他的戰(zhàn)力卻與最強(qiáng)的靈起境一重修煉者相去甚遠(yuǎn)。
而馬東修煉邪法,又經(jīng)過天雷淬體,已能夠匹敵普通的靈起境第一重修煉者。
因此馬東憑借碎星必能將其殺死。
碎星一經(jīng)施展就生生耗去了馬東體內(nèi)的八成靈力,而后他的右手臂增大了少許并浮現(xiàn)出一道道像是裂痕的金色紋路。
馬東感覺自己的手臂就要爆了一般,亟需將這力量發(fā)泄出去。他腳下踩著靈虛步,眨眼間到了魏昌鼎面前,一拳重重地?fù)]向他。
“碎星!”馬東嘶吼。
魏昌鼎的靈器大刀劈在了他的拳頭上,響起金鐵碰撞之聲。
二人目光相交,將彼此的情況收入眼底。
馬東手臂恢復(fù)了原本的大小,附著的金色紋路亦消失不見,拳頭上有一個缺口,乃是靈器大刀造成的。
那靈器大刀上卻出現(xiàn)了與此相同的紋路,金色光芒一暗,靈器大刀化為了一個個碎片,跌落在地上。
魏昌鼎正欲開口說話,嘴張到一半便一動不動了。只見他的身上亦有金色紋路,然后紋路失去金色,魏昌鼎也變?yōu)榱艘粔K塊的碎肉。
他胯下的龍駒倒是相安無事,此時此刻,悲鳴不已!
馬東松了口氣,右手耷拉,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般。
他對著龍駒齜牙咧嘴,炫耀自己的得勝。
“嗷!”
龍駒憤怒地張開血盆大口向他脖子咬去,要替自己的主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