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痛得大聲嘶吼,龐大的身軀搖擺,將韓渡給甩了出去,但它已經(jīng)沒有辦法繼續(xù)追上去攻擊韓渡,自己沒幾下便是倒地掙扎起來,那柄銀白尖刀還插在它的眼窩里。
“韓渡,你沒事吧?”
司徒玉鳳跑過去扶起在地上摔得爬不起來的韓渡,韓渡一抬頭,露出一張滿是血跡的臉,她的眼皮跳了跳。
“謝謝你司徒警官?!?p> 韓渡恢復(fù)了點力氣,看了眼被自己捅了一刀的野豬,急忙又跑向磚石瓦礫處,他剛才撲向野豬時隨手將獵槍丟在了這里。
現(xiàn)在他抓起獵槍,從上衣口袋里又取出兩發(fā)子彈填充進(jìn)獵槍,準(zhǔn)備乘機給野豬來上兩發(fā)。
“還是我來吧?!?p> 不料司徒玉鳳開口了,她知曉韓渡的心思,已經(jīng)去將自己掉落的77式警用手槍撿了回來,這是警察專用的槍支,彈容量9發(fā),殺傷半徑在50米內(nèi)。
韓渡笑了笑沒說話,算是默許。論玩槍,司徒玉鳳自然比他有經(jīng)驗,而且獵槍的威力也比不得手槍。
司徒玉鳳隨手又從自己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拋給韓渡,示意他擦擦臉,然后靠近那只在地上哀嚎掙扎的龐大野豬。
“砰砰砰……”
司徒玉鳳對著野豬的腰身便是一通亂打,一口氣將77式手槍里的子彈都打光,野豬身上留下九個彈孔,血液也很快從里面流出來。
韓渡在一邊擦臉一邊看,紙巾上面還殘留著司徒玉鳳的體溫,臉上的血跡擦掉大半后,司徒玉鳳收起了槍,那頭野豬已經(jīng)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周邊血流了一地。
“司徒警官,那頭野豬不簡單,建議再給它來幾槍,我擔(dān)心它裝死?!泵鎸ψ叩阶约簩γ娴乃就接聒P,韓渡提醒了一下,他可知道這頭野豬不是一般的野獸,之前它的一雙血瞳給韓渡印象太深了。
“沒必要吧,而且我也沒子彈了,就算它還活著估計也只剩下一口氣了?!?p> 司徒玉鳳說完,韓渡還是有些不放心,但陳浩剛此時召集分散的警察走了過來,目光一直緊盯著韓渡。
剛才他一直在旁邊救治受傷的許多警察,還有三名警察不幸被野豬殺死,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
現(xiàn)在他一手按住司徒玉鳳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認(rèn)真道:“玉鳳,他可是嫌疑犯,袁彪他們的死或許還是和他有關(guān)聯(lián),我建議先將他拘捕帶走?!边@倒不是他針對韓渡,是作為一個警察該有的專業(yè)判斷,畢竟現(xiàn)場沒有誰能證明韓渡是清白的。
聲音沒有藏著掖著,韓渡都聽見了,心里頓時有些不安,不是怕在警局里說不清,主要是怕會耽誤今晚的任務(wù)。
當(dāng)下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早上四點五十九分,在他準(zhǔn)備收起手機時,上面時間又往前跳動了一下,變成早上五點整。
這意味著距離任務(wù)時間結(jié)束只剩下最后一小時,而他其實都沒有確認(rèn)焚妖寺遺址在哪里,雖然腳下的地方很可能就是,但還需要他下去分辨確認(rèn)一下。
如果這里也不是,那他今晚就是白折騰了,還要面對任務(wù)失敗所帶來的不可承受的代價。
“韓渡,陳隊說的有道理,要不你跟我們走一趟吧,見識過這頭野豬的兇殘后,我相信你所說的,回頭等現(xiàn)場取證調(diào)查結(jié)束,相信能還你清白。”
司徒玉鳳剛說完,韓渡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表情為難道:“司徒警官,很抱歉我現(xiàn)在不能跟你們走!”
“你什么意思,難道想公然拘捕?”陳浩剛往前逼近一步,別看他是經(jīng)偵大隊的,但身手同樣了得,以一敵三都不是問題。
韓渡同樣不肯妥協(xié),抓緊手里的獵槍道:“陳隊,司徒警官,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請你們相信我,我回頭一定會主動去你們警局配合調(diào)查,但現(xiàn)在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辦!”
韓渡說話之時,下決心先想辦法逃進(jìn)旁邊的樹林,再找個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跳進(jìn)后面那個窟窿里,那個時候估計他們都在忙著處理袁彪五人的尸體。
“不好,司徒警官,那頭野豬還沒死!”
韓渡突然驚叫一聲,對面的司徒玉鳳和陳浩剛等警察都是一臉不相信,現(xiàn)在他們都知道韓渡是在想辦法溜走。
韓渡的面色已經(jīng)驟變,那焦急不安的模樣真不像是裝出來的,同時他手里的獵槍抬起,做出準(zhǔn)備射擊的動作。
警察們反應(yīng)敏捷,紛紛舉槍與韓渡對恃,除了司徒玉鳳和陳浩剛沒有舉槍。
他們都以為韓渡怕是瘋了,敢這樣和警察對著干,簡直是在自掘墳?zāi)?,直到一聲嘶吼響起?p> “吼!”
在他們身后,那頭流了許多血的龐大野豬真的沒死,爬起來向韓渡這邊沖來,帶著一股魚死網(wǎng)破的感覺。
它的目標(biāo)并不是司徒玉鳳他們,從他們頭頂一躍而過,龐大的身影撲向韓渡,那柄銀白尖刀還插在它的眼窩里。
“嘭!”
韓渡舉高獵槍,毫不猶豫朝著野豬的腹部開了一槍,兩發(fā)子彈射進(jìn)了相對柔軟的腹部再炸開,小彈丸在它體內(nèi)繼續(xù)造成傷害,但對一心要找韓渡拼命的野豬來說影響不大,反正它早已經(jīng)身受重傷,再傷一點也無所謂。
司徒玉鳳他們這才明白韓渡說的是真話,但倉促之間也來不及幫助韓渡,因為野豬落地,一下子將韓渡推出去一米多遠(yuǎn),龐大的身體壓在他身上。
“吼!”
野豬咆哮一聲,大口直接向韓渡的面部咬來,這一口如果咬中,能把韓渡的整張臉都吃掉。
韓渡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但顧不了那么多,手里的獵槍舉起,用力捅進(jìn)野豬嘴巴里,咔嚓一聲響,大半支獵槍被野豬咬斷,只剩下槍托還在韓渡手里。
野豬張口一吐,將咬斷的東西吐出去,繼續(xù)要去撕咬韓渡,韓渡沒辦法,只能繼續(xù)準(zhǔn)備將槍托也捅進(jìn)野豬嘴巴里。
但他還沒行動,后面看不下去的司徒玉鳳突然搶過一名手下的79式?jīng)_鋒槍。這是武警配槍,有效射程在200米,威力自然比手槍更猛。
“砰!”
“砰!”
“砰!”
她朝著野豬的背部一槍一槍射擊,但沒敢太猛,因為距離韓渡太近,操作不好會連韓渡也給打了。
可拼命的野豬似乎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繼續(xù)向韓渡張口咬下。韓渡沒有辦法,只能自救,槍托被他改變用途,用力頂在野豬的下巴上,讓它的嘴巴靠近不了。
可能由于野豬真的傷勢太重,司徒玉鳳又在一槍一槍攻擊它,它的力量好像減小了許多,也可能是韓渡求生欲望所致,讓他爆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野豬就這樣與韓渡僵持起來,槍托一直死死頂住它的下巴,它龐大的身體繼續(xù)往韓渡身上施加壓力,壓得韓渡很難受,但絲毫不敢松懈。
這場較量,貌似比的是誰能堅持到最后,司徒玉鳳也在心里驚訝,這頭野豬也太抗打了,這么多槍還沒能打死它,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韓渡自己多爭口氣。
“轟!”
不過情況突變,司徒玉鳳只打了幾發(fā)子彈,韓渡和野豬僵持的地面突然一陣晃動,崩裂,整片的塌陷下去,形成一個大坑,韓渡和野豬自然一起被埋進(jìn)了地下。
這里本來就掩埋著一座遺跡,估計下面還有沒坍塌的空間,被野豬和韓渡這么一鬧,沒坍塌的空間估計也塌下去了。
深山煮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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