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臉上閃過一絲驚異,轉(zhuǎn)瞬又消失不見,莞爾一笑:“太子哥哥在說什么?長月不懂哦!”
方寒一攤手:“哦,既然這樣,那行?!彼Σ[瞇的拿出一大把糖。
他本身也喜歡吃糖,其實是穿越前養(yǎng)成的習(xí)慣。在穿越前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后來聽人說吃糖可以改善,結(jié)果后來就養(yǎng)成身上隨時帶著糖的習(xí)慣。
來到這世界后,也沒想過改掉這毛病,剛認(rèn)識長月時,他就是用糖忽悠小姑娘,好讓對自己好感度+10086的。
“糖給你,長月乖乖在一旁吃糖哦,太子哥哥要做事了。”方寒一臉促狹,故意擺開兵書,然后開始搖頭晃腦的念念有詞。
不僅如此,還故意背錯里面的內(nèi)容。
三句里面就得有半句說錯。
這一招相當(dāng)好用,暗月很快就投降,她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太子哥哥,太過分啦?!?p> 不一會兒,方寒舉手投降:“這不是你自己裝長月的嘛?”
“所以你不喜歡我,只喜歡長月?”暗月叉著腰,用危險的表情看著方寒。
方寒是傻子才點頭,再說也沒覺得暗月有什么不好,于是笑了笑:“我可沒說過,只是我這人有點笨,不太能分清你們兩個罷了?!?p> 暗月哼了一聲,坐到方寒面前:“義父說你的兵法天賦比我還強,我不服氣,所以要和你比比。”
剎那,方寒一臉便秘的表情:“皇叔是給我這太子面子,那哪叫天賦?根本就是亂來?!?p> 暗月收起笑臉,一下子冷漠下來:“太子哥哥看不起暗月,所以不想比試嗎?”
愣了一下,方寒有點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了。
穿越前,看過一本關(guān)于人格分裂的書,上面有段描述,說人格分裂最嚴(yán)重的是徹底分裂與記憶阻斷型,也就是暗月與長月這種情況。
而這種人往往會有個人格知道其他所有人格的一切,而這人格最大特點就是要強,從最開始要證明自己比其他人格要強,到最后發(fā)展到病態(tài)要比任何人都強。
暗月的情況應(yīng)該沒那么嚴(yán)重,很顯然也是個相當(dāng)驕傲的姑娘,而且因為自身情況所以性格敏感,多疑,對陌生人疏離,好強等等,那么就很正常。
這很麻煩,在方寒看來還不至于會讓人討厭。再說,他算起來也是對方的皇兄,而且他也很喜歡長月,所謂愛烏及烏嘛。
于是方寒笑了笑,轉(zhuǎn)身拿出沙盤:“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戰(zhàn)爭不是玩笑,容不得兒戲?!?p> 面對方寒不客氣的話,暗月淡淡一笑:“當(dāng)然,如果太子哥哥不認(rèn)真的話,反倒我可是會生氣?!?p> 拿起一方軍旗,方寒示意選了紅方:“那么由暗月開始,我隨后?!?p> “就知你們兩個一定會比一場,既然如此,不如讓我來當(dāng)裁判如何?”方天河的聲音突然在門簾處響起。
方寒兩人聞聲抬頭看去,只見方天河信步而入,笑瞇瞇的看著兩人。
“義父來當(dāng)裁判的話當(dāng)然更好了!”暗月毫不猶豫的點頭應(yīng)下。
完整的軍旗推演其實需要有裁判,兩個傳令官。簡化到極點的話,兩個選手也可以交手。有裁判在的話,那就更加合理。
見到這情況,方寒也來了興趣:“不如這樣,就以這次南征為條件。暗月方為南征軍,我方為妖族,如何?”
暗月雙眼一亮,點頭應(yīng)允:“好??!那讓我看看太子哥哥扮演妖王有何本事?!?p> 方寒覺得暗月的話有些歧義,想想還是算了,貌似計較不來。
方天河笑瞇瞇的讓兩人分坐帳篷兩端,然后自己坐在沙盤前:“那么便開始吧,態(tài)勢就以現(xiàn)在局面如何?明日大軍就要出發(fā),那暗月你先開始吧。”
暗月用傳音手段將安排告訴方天河,后者則按她要求在沙盤上進行布局。
然后方天河以探子身份告訴方寒“南征軍”動向。
方寒回來后,其實一直想妖族到底想干什么,一開始一直以穿越者的身份來考慮,怎么都想不明白。
現(xiàn)在他開始融會貫通這世界的軍事知識,擺正位置,盡量把自己放到妖王的思維,開口瞬間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這個念頭不完全是這世界的思想,也不完全是穿越者的思想,而是兩種思想融合后想到。
方天河見方寒突然愣住,臉色刷屏一樣的變化數(shù)次,心念一動,也不催促,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太子,該你布置了?!?p> 從思緒中清醒過來,方寒雙眼精光四射,用傳音下達一個命令。
方天河聽到傳音先一愣,跟著眉頭皺起來,但還是照著做。
半個時辰后。
方天河,方寒,暗月站在沙盤前。
“太子哥哥,雖然不服氣,你說的可是真?”暗月看著沙盤,幾乎全軍覆滅的“南征軍”臉色有些發(fā)白。
雖有猜測,方寒搖搖頭:“不敢肯定,一切皆有機率不是嗎?至少你和皇叔認(rèn)為合理的不是嗎?”
暗月冰雪聰明,想到更深一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妖族怎么控制時間呢?除非有……配合他們,不然斷不可能這么精確。”
她有兩個字并沒有說出口。
口型卻讓方寒和方天河看得清楚明白。
沒有內(nèi)奸配合,南征大軍怎么可能在這合適的時間點來到南疆?
整個時間線拿出來對比后,就會發(fā)現(xiàn)這次計劃可能在半年前已在布局。
“可恥!”方天河虎目中射出厲芒,面露怒氣。
方寒深吸一口氣:“皇叔,如果這招是真,你還有贏的把握嗎?”
“我是誰?我是紫衣侯方天河。如果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那他們的確有可能得手,現(xiàn)在嘛……”方天河傲然冷笑一聲,“太子,這次你將立下首功?!?p> 方寒毫不在意,說道:“皇叔要到時能讓我上前線,我就承認(rèn)這一招是我想的,不然打死也不承認(rèn)?!?p> 他說著還向暗月眨眨眼:“這么驚人的想法,怎么可能不是皇叔想出來,對吧?”
暗月噗噗掩嘴輕笑:“對,太子哥哥說的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