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人員管事是個叫福安的宦官,聽到太子的召見,立刻連滾帶爬的進來。這要是在以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現(xiàn)在方寒可謂一飛沖天,這些管事宦官還有哪個敢冒犯?
“奴婢見過太子爺,不知有何吩咐,但管開口,奴婢一定辦得妥妥貼貼!”福安一來到方寒面前就直接趴在地上,三磕頭后一臉諂媚。
方寒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隨著實力提升,修煉龍犀霸元功這霸道功法,方寒身上威勢可謂與日俱增。
若同樣有修行在身還好,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就不行,站在方寒面前時,后者不主動收斂的話,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這霸道。
漸漸福安的呼吸越發(fā)沉重起來,只覺得面前根本就不是大乾太子爺,而是一頭兇悍之極的兇獸,盯著自己,隨時準備下嘴。
那種毛骨悚然感覺,讓福安支持不住,幾乎要昏厥過去。
待福安搖搖晃晃,就要趴在地上時,方寒才終于開口:“你有三個選擇,其一活,其二死,亦或生不如死,求死不得!”
他這話一出口,福安雙眼一翻,瞬間就要暈過去。
但方寒真元勁一逼,生生把福安壓得無法昏迷:“在本皇子面前,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不讓你活,你也活不了。若不讓你昏厥,你也絕對昏厥不了,可清楚?”
“太子爺饒命!太子爺饒命!”福安咚咚咚的磕頭,三兩下便頭破血流,卻也是不敢停下,唯有不停的磕頭。
方寒真元再起,再次壓得福安動彈不得:“春花在哪里?誰把她調走?你可想好再回答,不要讓本皇子失望!再提醒你一次,你也許會覺得大不了一死,但本皇子有千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得,死不得!”
福安嘴唇劇烈的哆嗦起來,他不過個小小管事,夾在大人物之間,怎么都是個死。
看出對方心中所想,方寒又給對方一個甜頭:“你若讓本皇子滿意,就留你在身邊直屬,你明白嗎?”
福安眼底亮了起來,心底一點希望迅速生根發(fā)芽。
若能不死,誰又愿意死呢?
“回……回太子爺的話,是……是三爺把春花給要去了。爺,奴婢不敢忤逆三爺啊?!备0灿窒胍念^。
方寒瞇起眼睛,眼底怒意閃過,片刻后他又平靜下來,對一旁篩糠好半天的侍女招招手:“你叫什么名字?”
這個侍女比春花還要小,看起來不過剛剛及笄的樣子。
這時聽到方寒問起自己,下意識就要跪下回話,卻被方寒一把拉?。骸皼]讓你跪,你就不能跪。本皇子從來不遷怒任何人,你沒有錯就無需擔心,現(xiàn)在站好,回話,你的名字?”
小侍女一副余驚未退的點點頭:“奴婢叫小桃!”
方寒點點頭,拿過桌上的紙筆寫了一封信:“現(xiàn)在拿著這封信和福安去找本皇子母后,把信給她后,就在那里等著,除本皇子以外,任何人叫你們,都不得離開,明白嗎?”
小桃使勁點頭。
方寒重新看向福安:“具體在哪里?”
“臨富居!”福安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以隱瞞。
臨富居,那是方厲在京城的一處宅邸。比起以前不受重視的方寒。方厲從小展現(xiàn)出極強的修煉天賦,又有曹霸河這個丞相舅舅撐腰,自然極為得寵。
因此僅僅在京城,方厲就有四五處宅邸,而京城外,那就更多了。
福安知道能不能活命下來就看這一回,反正已經把三皇子賣了,那就得賣個好價錢:“奴婢派了一個小官親自把春花給送過去,所以才知道!”
方寒微微一笑。
這福安也不是蠢貨,知道三皇子得罪不起,而自己這個開始強勢起來的太子也得罪不起,所以早早先留了條后路。
“很好,你很聰明。聰明人才能活得長久,所以希望你可以繼續(xù)聰明下去!”方寒放開對福安的鉗制,“好好跟著小桃,但要管好你的嘴,若讓母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哼!”
福安打了個冷戰(zhàn),連連磕頭稱是。
等福安和小桃離開后,方寒才冷冷一哼:“此時將春花帶走,無非想我在憤怒中犯錯,然后被拿到把柄而已。若我沒有反應,不過就是一個奴婢,若我有反應,怎么都難逃你們的圈套!”
方寒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圈,然后停下來:“不過你可能是太小看我了!”
他微微一笑,就這么出東宮,一路來到御書閣。
御書閣與御書房一字之差,卻完全不同的兩個地方。
御書閣也叫南書房,其實就是皇子公主們讀書的地方,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藏書房,雖然這世界尚武,但要真的僅會舞刀弄槍,那也是不可行。
然而像方寒前身那樣只知道詩詞歌賦,也算是極品奇葩。
方寒穿到這個世界后,就沒有再來過御方閣。管理御書閣的蔡祭酒見到方寒一愣:“太子爺,你,你,你這是?”
顯然,蔡祭酒對方寒回到這里也相當吃驚。
作為教導皇子們的國子祭酒,蔡祭酒自然很歡喜看到皇子們熱愛學習,但像方寒以前那樣“走火入魔”,他卻也相當頭疼。
“蔡祭酒,請幫開一個單間,本皇子要查閱一些資料!”方寒打斷對方的話,微微一笑道:“祭酒放心,本皇子不會再癡于一行。但只當一個赳赳武夫,豈不枉費祭酒多年教導?這次來,是要查閱南主妖物志,半月后,本皇子將前往南疆戰(zhàn)場,豈能不知己知彼?”
蔡祭酒老臉上立刻綻放出光彩來。他只是怕方寒再變成書呆子,并非不希望方寒以后都不碰書本。
“太子爺請隨老臣來,您的太子閣還給你保留著!”蔡祭酒歡天喜地的把方寒給領到單間里,又抱來了記錄著南疆妖獸的妖獸志。
“祭酒,今日要把這些看完,還望祭酒幫打發(fā)那些煩人的事情!”方寒道。
蔡祭酒自然滿口答應。
等房間門一關,方寒剎那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