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整個京城掀起一陣狂潮。
紫衣侯方天河今日入京了。
若別處鎮(zhèn)守一方的侯爺歸京,最多只是些好事的百姓圍觀,根本引起不了太大的轟動。但方天河不一樣,方天河是大乾的神話,百姓或許不知國君,不知太子,但卻對于紫衣神侯之名,銘記于心,感恩于心。
“是紫衣神侯,真的是,我看到了,龍行戰(zhàn)馬好囂張?!?p> “滾,什么叫囂張,分明是氣派?!?p> “紫衣侯爺真的好帥,如果能嫁給侯爺,就算是做十四房,我都心甘情愿……”
“嘔,就依你當前模樣,還是不要出來嚇人的好?!?p> 這就是名人效應。
方寒在城樓之上,看著滿城歡呼,人盡掃榻,心中說不羨慕是假的。
這大乾和前世不一樣,前世一個明星出場,可能都會引起踩踏事件,不過那種人,方寒心中一點也不在意。
但如今世間,卻讓方寒羨慕。
因為大乾王朝,乃至帝元大陸,所崇尚的只有一種,那就是強者。
強者衡量一個人的唯一標準。
顯然,方天河就是絕代強者。更為重要的是,他還是一個英雄,是整個大乾的中心,鎮(zhèn)守八方安定的英雄。
“寒兒,紫衣侯雖不是皇室中人,但卻硬生生憑借自己一身功績爭取而來的侯位,是你父皇親自賜姓,待會那你若見了,絕對不可無禮,一定要尊稱皇叔?!毖┝岘囋谝慌哉f道,端莊高雅。
方寒點頭,但還沒等開口,身邊的曹芳卻說道:
“姐姐真是敦促有方啊,連這種事情都要親自開口指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太子爺心智不全呢!”
曹芳陰陽怪氣的說道,引得一片哄笑。
尤其是方厲,笑的更為大聲,恍若生怕別人聽不到。
“有什么事情這么好笑,說出來讓寡人聽聽?”
正此時,方正從后方走來。
此刻,同樣為了迎接紫衣神侯而來。若是別人,方正絕不會紆尊降貴,可來人是方天河,整個大乾王朝的功臣,紫衣侯!
所以縱然方正也不敢等閑視之,給予不一樣的對待。
“父皇,沒什么,只是看到紫衣侯的氣派,不免感嘆我大乾有此神將護國,我大乾何愁不興。感慨之下,才發(fā)出笑聲,實屬情難自禁?!?p> 方厲連忙開口說道。
說完不動聲色的看一眼方寒,似乎是挑釁一般。
方寒不屑為之,也不以為然。
收回目光,攙扶雪玲瓏走到一旁。
“見過父皇?!?p> 方寒拜見一聲,然后在方正輕恩一聲后,攙扶雪玲瓏站立一邊。
至于方厲,自始至終方寒都未曾正眼想看。
一個醉心在權柄上的紈绔皇子,方寒根本無視對方。
至于今日來此處的目的,方寒也只因方正的要求,既然領了旨,方寒自然不會無故推辭。當然,他對于紫衣侯同樣帶著幾分好奇。
至少,在南宮于天口中,也對紫衣侯嘖嘖稱奇,稱呼其為整個大乾國支柱,他爺爺方決之后,第一天才。
因為方正到來,場中再也不曾出現過分的聲音,雪玲瓏雖然委屈,也知道今日的場合特殊,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而宮門之外,一匹生鱗寶馬踏地而立,停留在宮門前。
刷!
紫色飄染,絢爛奪目。
一襲紫衣,在此時成為唯一的格調,唯一的主角。
萬眾矚目!
所有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一人一馬身上,這就是唯一焦點。
就連方寒,現在心神都沉浸在方天河身上,這一身紫色戰(zhàn)袍,無風自動,颯爽之姿,無敵之容。
“好個紫衣侯,不愧是當年方瘋子,如日中天。年僅三十余歲,便達到化體境界,怪不得能一戰(zhàn)鎮(zhèn)天南。”
不知何時,南宮于天悄無聲息出現在方寒身后。
方寒微微側目,看到南宮于天的周身之外,一道道氣息閃爍,知道這南宮于天藏匿了自身,不想出現在眾人眼中。
盡管方寒不清楚為何要這么做,不過也懶得理會,懶得追根到底。
不過,對于方天河的境界,也算有了多少認識。
化體境,與當初宗武閣遇到的大妖,同等境界。
這等境界,到底有多厲害,方寒不得而知,但他卻知道,南宮于天,要更為強橫一些,位于融神境。
憑借方寒眼下的修為,根本體悟不到這層次的厲害。好高騖遠,修行之大忌,這一點,南宮于天最早便教給方寒,所以此時,縱然他有些羨慕,卻也未太過死心眼,鉆牛角尖。
“終有一日,我也會達到這境界?!?p> 方寒堅定內心,淡淡說道。
不過他的聲音,僅限南宮于天能夠聽到,至于別人,根本聽不到。
“放心,如你連那一步都走不到,倒是浪費老夫的一番苦心。你無需多想,想要達到這一步,不會太久。不過,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走出皇城,放眼天下?!?p> “溫室中,開不出能夠逆風雨的花?!?p> “修行之路,就是磨煉之路。大道朝天,修心歷世,魔洗功法,缺一不可。”
南宮于天說道。
“先生說的對,我早生出這般想法。待紫衣侯事畢,我便會行走山河,放眼萬里,好好磨練自身?!?p> 方寒回應道,之后便不再多說,將視線定格在方天河身上。
轟!
陡然間,方寒只感覺心頭一顫,與方天河的視線在虛空中相聚。
兩人對視,一眼之間,方寒感覺如同墮入冰窖,全身冰寒,毫無暖意。
“這眼神……”
方寒收回目光,不再多看一眼。
僅僅一眼,就讓他生出難以承受之感,他怕視線多停留幾分,可能會當眾出丑。
不過方天河,似乎也沒想過要為難方寒,在方寒收回目光后,同樣收回了目光。
“太子嗎?有意思!看來大乾王朝,并不是沒一點希望。如此的話,我也能不負所托。”
方天河看著城樓上,心中想到。
旋即,他轉過身,走到身后的轎子前。
“長月,走吧。你不是要登上皇城紫禁之巔嗎?今日義父帶你走上一遭?!狈教旌映錆M溺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