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那只可憐的大耗子,陳瑯笑瞇瞇地將那張黃紙符塞進了他的嘴里面。似乎是非常的不情愿,那只大耗子幾次想要表示拒絕都沒有一點效果。陳瑯硬生生的扒開了他的嘴,將黃紙符塞進了它的咽喉之中,然后一拍他的下巴,就聽見咕咚一聲,那黃紙符已經被這只大耗子給咽了下去。
不知道是因為吃了一張黃紙還是因為符上面的法力和這耗子精魂魄的陰邪之氣相互排斥,這只大老鼠好想非常難受一樣,猛地一下子掙脫了陳瑯的束縛。不過他卻沒有立刻逃跑離開,而是在地上不停得到處打滾,然后用兩只小爪子撓著自己的喉嚨,撓著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想要將黃符從自己身體里取出來,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看著這只耗子精這么痛苦的樣子,站在避鬼圈里面的張羽等人都是有些不明白,既然陳瑯這么輕易的就干掉了一只,為什么不順帶著手把另外一只也給干掉呢?這樣弄得他生不如死的,好像有些殘忍啊。
張羽虛弱的靠在劉云肩上,看著那只在地上不停翻滾的耗子精,說道:“想不到陳瑯下手還挺狠的啊,這是打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他不像是這樣的人啊,難道真的是為了他自己的父母找回公道嗎?”
小女鬼丫頭一聽張羽這么說陳瑯,立刻就鼓起了嘴巴,反駁道:“才不是呢,瑯哥哥人很好的,雖然之前老是嚇唬我,不過他都幫丫頭聚攏了陰氣呢,不然丫頭早就受不了這火圈的力量了。而且他并沒有要折磨那只大老鼠的意思哦,小羽哥哥,你錯怪瑯哥哥了?!?p> 對于這個小丫頭稱呼陳瑯叫做瑯哥哥,張羽聽的是身子一激靈,有些不適應的說道:“你都叫他瑯哥哥了???看來你對他的人印象挺好的啊,還有你剛剛叫我什么呢?”
小女鬼丫頭想了想,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笑嘻嘻的開口道:“當然是叫你小羽哥哥啦!略略略!”
這小丫頭不正經的舉動頓時就把張羽的臉弄成了一個苦瓜色,他不服氣的說道:“就不能叫我羽哥哥嗎?為什么非要在前面加一個小字?”
小丫頭捂著耳朵吐著舌頭,不管不顧的說道:“略略略,就叫你小羽哥哥,誰讓你之前在渝州的時候在大門口那么用力的踢我來著!”
見小丫頭這么調皮搗蛋的樣子,完全沒有對避鬼圈的不適應,張羽也沒有心思再去開玩笑計較這些無聊的事情,小就小吧,反正自己年輕著呢。再說了,那次在渝州是他想主動踢飛那個紙扎的嗎?那不是你突然間躥出來嚇唬人的嘛!
無力的他此時也沒辦法逗弄這個小丫頭,只能接著問道:“先不管這個了,說說看,除了是對你瑯哥哥印象好以外,你是憑什么看出來他沒想這么那只大耗子的!你可是看見了,那大耗子現(xiàn)在還在地上打滾呢!”
“你與其問她還不如直接來問我呢?”
陳瑯回過頭來,一手抓著那只大耗子的尾巴,像是拖死狗一樣將它朝張羽他們那里拖過去。
見到這只奇怪的大耗子,劉云忍不住想要后退幾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支撐著全身無力的張羽,一時間也是無處可退,只能嫌棄似的用腳將那只大耗子朝一邊踢了踢,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張羽無力地笑了笑,看著陳瑯說道:“那不是看你剛剛才在那里忙活呢么?我現(xiàn)在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怎么好過去打擾你呢!”
說完,他看了看那只徹底安靜下來的大耗子精,問道:“咦?他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老實了?不會是被你給玩死了吧?”
陳瑯一聽這話也是用力的在這大耗子的后背上屈指彈了一下,此時他身上還借著張?zhí)鞄煹牡婪映帜?,僅僅是屈指一彈,那大耗子立刻就嗷的一聲慘叫,然后身子抖了幾下又變得老實了下來。
“沒死呢,我可不是什么殘忍的人!雖然之間的因果已經有了,我殺他們那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卻不能夠進行虐殺,這是有悖于天地大道的,對我的道心會有很大的影響。剛才給他肚子里面塞上一張黃符是為了好好的控制他,為咱們明天的事情做準備。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只大耗子精就是那個姚老頭派出來找我們麻煩的。本來應該是直奔這醫(yī)院去找我的,也幸虧我們離開了,不然估計還得連累我父母。這會兒在半路上碰到了,我當然得好好照顧一下了。
剛剛給他吞進去的那張符叫做天陽符,是我?guī)煾高@一脈獨創(chuàng)的符箓,在其他的典籍之中是查找不出來的。這耗子精全身都靠著陰氣維持著魂魄不散,突然間腹中多了揚起這么飽滿的東西,自然會很難受。不過剛才我給他吞下去之前上了些手段,保證了這張符箓不會在它的肚子里面起到效果,但是等他回到那個姚老頭身邊,這我就不敢保證了。”
陳瑯在那大耗子的頭上敲了三下,小聲地說了幾句,然后將它放了出去,喊道:“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回去找你的主子吧!少了一只本命煉鬼,他應該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完,陳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自言自語地說道:“只可惜,他應該沒辦法照顧好自己!”
三人重新上了車,陳瑯慢慢的散去身上張?zhí)鞄熂映值淖o身法咒,然后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現(xiàn)在只管朝前開吧,現(xiàn)在前面一路上已經是暢通無阻了,估計不到一公里的距離咱們就能重新看到正常的國道路段了。雖然那家伙一定也找了其他的游魂野鬼過來,不過現(xiàn)在應該都會奔著我們留下的替身去了,都是苦命哈哈,沒必要把他們也滅掉。”
按照陳瑯的交代,劉云開了大約有一公里的距離,車子前面漸漸地出現(xiàn)了其他的車輛,這也說明他們確實已經走到了正常的路段了。等半小時后到了市區(qū),陳瑯和張羽已經躺在座位上睡著了。
雖然同樣是非常的困倦,不過劉云也只能強打著精神將眾人送到了張家在瀘州住的小別墅。
張援朝和張進社兄弟兩人現(xiàn)在還在老家忙活處理父親的事情,但是張羽的母親此時已經趕了回去。雖然已經是凌晨兩三點鐘了,但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要連夜趕回來,她自然也是沒敢睡得很沉,開了門給陳瑯安排了一間房,眾人這才踏踏實實的各自進入了夢鄉(xiāng)。
說實話,這還是陳瑯第一次睡這么軟和的床,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太適應,一晚上醒來了好幾次。甚至在迷迷糊糊之中他還夢見了自己的師父,他夢見師父在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當他想要詢問師父原因的時候,師父卻又安靜的離開了,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困惑。
身為修道之人,解夢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但是他坐在床上苦思冥想了許久,也沒能找出一條正確的解法。本想躺下再睡一會兒,可是此時的他竟然是困意全消,無奈之下,他只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最終也不過是進入了冥想的狀態(tài),不過這也算是能夠達到緩解疲勞的目的了。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陳瑯穿好了道袍下了樓到了客廳的時候,透過窗戶他發(fā)現(xiàn)張羽老早就已經起來了,此時正站在花園里面打拳。
“聞雞起舞嗎?這套八極拳小架打得確實不錯,可惜了,最近一段時間對上的家伙都用不上,不然他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了!”搖搖頭,陳瑯走到了外頭,靠著墻安靜地看了起來。
似乎是早就注意到陳瑯的靠近,張羽沖過去一個進步,右腳一蹬地,問道:“你應該也是練過得吧,形意拳?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你就幫我瞧瞧我這八級練得怎么樣,如何?”
陳瑯點點頭,說道:“行??!來吧,再走一趟!”
張羽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在花園里面又重新打了一趟八極拳的硬套路,拳腳剛猛非常,每一下子都能帶動一陣勁風呼呼的聲響。
一趟結束收手,陳瑯忍不住拍起了手,說道:“你才十九歲,就算是五歲開始練習,也不過十多年的時間,能把八極拳練到這一番地步,估計是得了吳老爺子的真?zhèn)靼?。你的功夫很厲害了,就算是我從小學習形意拳,估計打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要是你專心練下去,估計等到四五十歲,也能成為一代宗師了!”
拿著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張羽笑呵呵地說道:“你真是太過獎了,都說了技法無高低,我也只是比別人多花了些時間而已,況且你之前展示的形意拳也不差,如果不是你還要學那些道法,也未必就比我差。
只可惜啊,光有一身功夫不夠啊,以后和你一起出去闖蕩,我可對付不了那些東西!希望以后不要拖你的后腿才是啊!”
兩人正互相謙讓著呢,外面劉云就拿著大哥大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臉的激動,顯然是剛剛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我的乖乖,真是奇了!我安排出去的兄弟打聽到,就是昨天下午,那個崔大牙好像是得了馬上風,竟然在做那事的時候躺在女人肚皮上了。后來他們崔家封鎖了消息,到處給他找人,結果到現(xiàn)在仍然是什么辦法都沒有,真的是神了!”
子夜聽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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