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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國之鳳白熾

24風(fēng)雨1

女尊國之鳳白熾 試君綠衣 4313 2019-01-01 18:23:57

  鳳白熾看著趙南枝脫口而出的指證,心下如被這寒冷冬日照耀一般,看著溫?zé)崞鋵嵲缫驯鶝鲆黄?p>  她跪在原地,知道無法挽回,可是心下還是有片奢望,轉(zhuǎn)眼看去,鳳塵卻是直接走近趙南枝身旁,看完之后她還要嘴下惋惜一番,“哎,可惜了趙侍衛(wèi),來人將這刺客拿下!”

  鳳塵一開口事情已成定局,鳳白熾無力間忽然心生狠意,如若真是不行,那便等下只有放手一搏好了,無論誰死都好,只有江日雪——不行,她欠江庶一個清白,一個不復(fù)完整的裘火幫。

  “且慢,我看事情未必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p>  這句話極為映襯鳳白熾當(dāng)下心情,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就見謝青雪從人群中走出來,紅色衣袍隨風(fēng)而動,走到趙南枝那方,將手從狐裘披風(fēng)里伸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按了按倒地的趙也身上的傷口。

  之后他眉間一疏,轉(zhuǎn)過頭來對眾人說道:“之前我就覺得以江公子的力道不能用一把鈍劍就把人殺了,現(xiàn)在來看果然如此。”

  鳳塵也在一邊觀望問道:“謝公子看出什么了?”

  謝青雪道:“這把趙侍衛(wèi)配的劍本來不是很鋒利,折斷之后,上面豁口不齊更是難比普通刀劍。趙侍衛(wèi)真是福大,這豁口劍雖然刺得深,可是內(nèi)里肺腹都無礙。現(xiàn)下是失血過多昏迷了?!?p>  鳳塵道:“哦,看來她真的命大,沒死人那倒是更好了?!?p>  謝青雪聽聞眉間一皺,但是倒是再不與鳳塵對話,只是對著怔愣的趙家公子道:“我看你還是快快把你長姐扶回去治傷吧?!?p>  鳳塵對此不置一詞,又轉(zhuǎn)過頭隨意一瞄看見鳳白熾還呆呆的跪在遠處,嘴下又是一撇。

  鳳白熾看著鳳塵道:“既然趙侍衛(wèi)并無大礙,還請皇女開恩,饒了日雪吧?!?p>  鳳塵低頭打量了一下這個鳳白熾極力要保的公子,長的是美,可是用得著這樣在乎一個美人嗎?不過她這王妹也是不能同自己一比的,本來就癡癡傻傻,現(xiàn)在又加上一個情種只怕也成不了什么大氣。

  她猛地又將折扇打開,正準備再問問當(dāng)事人可是那趙家公子連帶著趙也,早就在剛才急急的走了,想是傷勢不容耽擱。

  鳳塵還是將江日雪暫押牢中,日后再議。

  鳳白熾在顧安的帶領(lǐng)下才在入夜時分入了牢中探望江日雪,顧安的母親是兵部尚書,拿著令鑒朝中牢獄隨處可去。

  虧著顧安打點,江日雪平日里的刑罰也一并免了,鳳塵當(dāng)日便回宮,也沒見再發(fā)下什么話倒像是不管了,這樣也好方便鳳白熾思索救人的方法。

  在這陰暗牢獄中走了一遭,鳳白熾在那甬道深處才看見被關(guān)押的江日雪,他此時正躺在窗下的一堆亂草堆中,眼睛閉合似是睡著了。

  她忍不住隔著五指粗的木柱喊他,“日雪,日雪,你醒著嗎?”

  可是喊了許久卻不見江日雪動,一旁人將手拍了拍的她的肩膀道:“不用著急,我可以開這牢門?!?p>  說罷便見她拿出一串帶著污漬的黃銅鑰匙來,那鑰匙在鳳白熾眼前晃了晃,就被顧安伸到牢籠前的一把又沉又黑的鐵鎖上下一晃,只聽咔嚓一聲,那鎖被打開了。

  鳳白熾迫不及待的進了牢門,靠近江日雪時,突然江日雪那方伸來一手就聽他驚道:“誰!”

  鳳白熾被他用手扯著帶到面前,一看是她便又往自己面前扯了扯,面前女子還穿著白日的衣衫,想是還沒歸府。

  冷白的月光下,這人倒顯得很是無辜,她被自己拽了也不慌張,只是看見自己睜眼很是歡喜。

  她道:“日雪,你一直閉著眼我還以為——”

  江日雪唇間帶諷道:“你以為?以為我死了?”

  鳳白熾道:“不不不,你平安就好,白日里你受了一掌,那掌力道不輕,快讓我看看。”

  她說著就這二人離近的姿勢,用手將江日雪的衣邊微微打開一些,就見白玉般的皮膚在月光下波光流轉(zhuǎn),惹得她一愣,然后才看到那脖頸往下一點有著明顯的烏青,那烏青一直蔓延到左邊的衣衫下,這必定是趙南枝打的那一掌了。

  她忍不住嘆口氣,在懷中摸了摸只摸出一個黑色的錦囊來,她記起來好像里面放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藥膏,聞起來很是清冽。

  忙從那錦囊掏出來,用手指在里面挖出一些,向著江日雪的胸膛按去。

  待觸到?jīng)鰶龅钠つw,江日雪卻用另一只手也按在了鳳白熾抹藥的手上。

  鳳白熾不解的抬頭望,江日雪眼眸深深,似是有口難開只將鳳白熾牢牢望著,鳳白熾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樣莽莽撞撞用手在江日雪的身上抹,似乎有些不妥,可是看著他胸前轉(zhuǎn)黑的掌印,她開口勸道:“日雪,你這傷應(yīng)該早敷藥才是,這傷口已經(jīng)這么黑了,怕是里面的淤血太多,要早弄散才是?!?p>  那江日雪才緩緩把手放下,任由鳳白熾用手把那藥膏揉開,牢房里也漸漸有了一股清淡的藥草香。

  正當(dāng)鳳白熾要從江日雪那邊退開的時候,不想面前人突然發(fā)了狠用力咬上鳳白熾的耳朵,鳳白熾只覺一股鉆心疼痛從右邊傳來,手下一用力就把江日雪重重的推了回去。

  她看著江日雪被推的摔倒在地,心下一急,也顧不上耳痛,一邊埋怨自己,又去扶江日雪,口中愧疚道:“日雪我不是故意的,你這傷趙公子也打的太重了!”

  一陣忽高忽低的咳嗽聲傳來,顧安也來到鳳白熾身旁,她突然出手在江日雪身上一點,江日雪便躺在地上不再動作了,只是眼睛睜得極大,盯著面前點了自己穴道的女子。

  顧安俯身查看了下他的傷勢,搖搖頭對著鳳白熾道:“哎,我知道鳳你愛美人,可是你這個美人也太兇了吧!”

  她皺著眉又去看了看鳳白熾的只淌血的耳朵,“何苦,現(xiàn)下把他點住不就行了,你想怎么抹就這么抹。”

  鳳白熾見顧安出手謝道:“多謝顧,只是日雪并非是尋常美人,他是我好友的兄弟,我自是要多照顧他,”

  鳳白熾又轉(zhuǎn)去看江日雪道:“我不怪你,日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p>  江日雪道:“你已經(jīng)做的夠多了,現(xiàn)在什么事情對我來說都沒什么意義。你不需要多做什么,讓我自生自滅也好?!?p>  他被點住身形仰躺著,臉上被渡了一層淺淡月光,這樣看去像是以往古代仙人欲離體的景象。

  鳳白熾突然就把一件件衣袍堆在江日雪身上,脫了外衣,又脫了中衣,還把來時穿的狐裘披風(fēng)也蓋在江日雪身上。

  她邊蓋邊喃喃說道:“日雪我看你剛才渾身冰涼,這處不比王府,我明日再給你送些錦來,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是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我去求趙南枝,去求我母親,去求皇姐,我一定會的,”

  江日雪聽著面前人啰啰嗦嗦的,又想起往常自己姐姐老說此人煩,現(xiàn)下也深有同感。

  忽聽面前這人聲音突然哽咽,趴在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處聲音低沉的對著自己說道:“日雪求你好好的……求你了……”

  他盯著上方的小窗處的殘月不語。

  顧安把鳳白熾拉起來,笑著道:“好了,好了,看你還有個王女的樣子沒有,說出去我顧安的朋友還丟不丟人,”

  鳳白熾看著眼前這個從出事起就一直跟著自己也沒來得及回府的人,心下感動,面前人又對著自己道:“江日雪在這里你放心,我會關(guān)照牢中的,這么晚了還是回府吧!不然明天大街小巷都會知道你這個鳳王女為了紅顏知己夜宿大牢,你也要顧及著江公子的面子啊!”

  鳳白熾看了看躺著不動的江日雪,心想一直在這確實也沒什么要緊,還是讓江日雪一人在牢中處處。

  便又把那個指甲蓋大小的藥膏玉盒放在江日雪頭一側(cè),道:“日雪,這藥膏要天天搽,才會起效果。”

  見江日雪不理,才嘆口氣出了牢,顧安落后一點,卻是把江日雪的穴道解了,才跟著鳳白熾出來。

  她兩出來時一路直走,倒了府衙外面才聽到守夜的衙役們已經(jīng)知曉白天在風(fēng)雨觀中發(fā)生的事情了,對著趙也突然遇上奇禍也是議論紛紛。

  鳳白熾一邊走一邊聽,只聽見她們在府衙里格外亮堂的嗓音此起披伏道,

  “趙班頭怎么這么倒霉,好不容易去那梅花觀看看公子們,卻不料是這樣的結(jié)局……”

  “恩,是??!還好我沒去,沒想到古人常說紅顏禍水倒是不假——”

  “你是去不了吧!那每年一度的冬日花宴,去的多是官宦子弟,你我草根出身,連拜帖都沒見過,還想去?嗤……”

  “哎,你們也不能這樣說,好多官宦子女不也沒去成,”

  又一人聲音調(diào)高了道:“那梅觀啊,我往年打那走,那些沒有拜帖的貴女們?nèi)际箘诺臄D上墻頭,說是去看看什么公子榜首的,喝,我看沒有那勞什子拜帖,她們不也去了?!?p>  鳳白熾見她們說著說著往另一個方向歪去,便不再仔細聽取談?wù)摗?p>  正好她們兩竟然也一路默不啃聲的出來了這鳳都官府,二人在門前道別。

  鳳白熾還是忍不住問面前這喜笑妍妍的女子道:“顧安,我一直很想問你,我記得以前我們好像并無往來吧!”

  她是想問,為什么自從她大病一場后,顧安就突然親近起她了,加上翠玉形容的那番說辭,直覺讓人可疑。

  月色下,顧安沉默良久才認真的對著鳳白熾道:“以前我看上了一個公子,”

  鳳白熾心中一動,又聽著顧安接著道:“我,找不到他了,甚為惋惜,如今見著喜歡的人或事物,總是希望牢牢抓住不讓它再從我手中溜走……”

  顧安神色極為認真,鳳白熾忍不住想被她看上的人該是個什么樣子。

  便開口問道:“看顧這個樣子,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公子……”

  顧安看著她緩緩道:“他啊好像比我矮,穿著紅衣,烏黑的頭發(fā),”

  聽到這,鳳白熾突然想笑,誰不是烏黑的頭發(fā),還有好像比她矮,分明是根本沒和他接觸過嘛。

  聽她說到紅衣,鳳白熾突然想到今天謝青雪也是穿著一身紅衣,那容顏卻沒被紅艷的顏色壓住,反而謝青雪身上柔和的氣質(zhì)讓人只關(guān)注他的臉,衣衫卻沒怎么主意花紋樣式。

  她忍不住一笑,見顧安也沒往下說,便繼續(xù)道:“顧,你這幾種形容別說是鳳都,就算是這條小街上的人家也是有不少類似的公子,我看你啊可能找不到了?!?p>  顧安接著道:“雖然形容不出,可是只要我見著他就一定能認出,”

  鳳白熾奇道:“你就這么篤定?”

  顧安卻突然澀澀笑道:“我說你癡,其實我自己也是如此,你可能不相信,我遇到那個人起,就算只是看了他幾眼,樣貌也沒看仔細,可是,只要他再有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一天,我顧安必定會認出他來!”

  鳳白熾不知道說什么好,顧安卻是圓了個場,道:“瞧我,說這么多做什么呢,罷了,不說了,走,我送你一程?!?p>  鳳白熾也笑笑道:“那自然極好?!?p>  顧安將等在府衙門前的馬夫招了招手,那馬夫也機靈,輕抽馬鞭就驅(qū)趕著一個黑色馬車頂上四邊垂下些黃色穗子,隨著馬車的晃動飄蕩。

  顧安立在馬車一邊,做攙扶狀道:“請王女移步?!?p>  鳳白熾將厚重衣衫都給了江日雪,也不推讓就著顧安的攙扶就上了馬車,里面還算寬敞,就是上來之后腳下想是踩著了什么東西,甫一上來便聽見嘩啦啦作響。

  弓著身子坐下后,低頭一看原來是幾把沒了刀鞘的劍。馬車內(nèi)一晃,卻是顧安進來了,她將門簾遮擋嚴實后才轉(zhuǎn)過身,也看見了這顯目的劍。

  她解釋道:“鳳,不要見怪,我家是武將世家,我是自小就開始練武的,身邊總要帶幾把刀劍備著?!?p>  鳳白熾點頭表示理解,又拿起劍看了看,這劍不輕很重,想來顧安那把綠鞘寶劍也是一樣。

  她忍不住問顧安,“你家我也有耳聞,在朝的就有幾位將軍出自你家,只是我看你武功不若,為何沒被皇上封官呢?”

  顧安一曬,道:“就像你說的,我家武將輩出,我從小就被母親逼著練武,也是希望我未來入朝的,可是我還想多玩兩年,便讓母親推后幾年再去向陛下提起這事?!?p>  她道:“一入朝,可能就沒這么快活了!”

  顧安臉上明明滅滅,鳳白熾被這句話想是戳了一下,她想自己的姐姐們也都早早的入朝議事了,可是她的母親鳳止始終沒提自己的事情,任由著她混在市井癡耍貪玩。當(dāng)然她自己也不是很想去就是了,就像顧安說的那樣,她也怕一入了朝這自在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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