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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鳳凰翎

第一章 因果循環(huán) 之圣姑駕臨

三生三世之鳳凰翎 凌心冰 5392 2018-11-25 20:44:44

    鳳凰居。

  “公主,齊霖小王爺來了?!毖绢^心銘興奮的從外面跑向屋內(nèi)。

  與此同時,

  漱芳齋。

  “小姐,”凌兒急匆匆的走到王凌宵面前,看了眼環(huán)兒,低聲說:“小王爺回來了?”

  “哦?”王凌宵別有心事,正在挑釵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去了十來日,算算也應(yīng)該回來了?!杯h(huán)兒將王凌宵拿著的一個金釵別在發(fā)飾上,再為她戴上耳墜。

  鳳凰居。

  鳳儀公主高興的站起身:“是嗎?他終于回來了?他來宮里了嗎?”

  心銘點頭:“嗯,我看到小王爺身邊還帶了一個人,急急的往太子殿里走去?!?p>  鳳儀公主:“心銘,更衣。”

  ……

  文化殿。

  齊霖匆匆來到文化殿,看到胤礽正在伏案閱倦,便退出門口,叫太監(jiān)傳說:“太子,小王爺駕到。”

  胤礽聽罷,“哦?快請。”他將文案放于一邊,然后等著小王爺出現(xiàn)。

  小王爺與圣姑走進(jìn)殿內(nèi),并且行了大禮,胤礽第一次見他如此慎重,便也嚴(yán)肅對待,他看向齊霖身邊一副仙姑打扮的圣姑。

  “這位是?”

  齊霖:“她是凌宵公主的師父,聽說凌宵公主有難,特來相助?!?p>  胤礽站起身,走到圣姑身邊,稍做打量:“嗯,前些時日凌宵確實被妖氣所侵,但現(xiàn)下已經(jīng)無事,去看看也好。”

  圣姑看到這個年輕的太子爺英俊得體,甚是喜愛,不禁看得入了神,但聽得他說王凌宵被妖氣所侵,不禁皺著眉頭:“怎么皇宮內(nèi)院,會有妖氣?”

  胤礽被他這么一問,倒有些尷尬,他看向齊霖,也不再說什么。

  圣姑倒沒有管那么多,只是心很急切的想要見到愛徒。

  “不知現(xiàn)在我可否與凌宵見上一面?!?p>  胤礽說:“當(dāng)然可以,我這就向阿瑪請旨,讓圣姑留在宮中宿留幾日?!?p>  圣姑:“如此有勞了?!?p>  齊霖帶著圣姑去了漱芳齋,而胤礽也如約去皇帝那邊報備圣姑的留宿。

  一路上,圣姑見齊霖甚少說話,便不免問出心中的疑問。

  “方才見到的可是皇上的大王子胤礽太子?”

  齊霖點頭,為了尊重長輩,還特意微微彎腰,“正是,他便是當(dāng)今太子胤礽?!?p>  圣姑瞇眸,“原來如此?!蹦X海中出現(xiàn)了十五年前的記憶。

  ——十五年前。

  山東府伊王玉清府。

  王都統(tǒng)帶著幾個大內(nèi)侍衛(wèi)提著盒子快步走出王玉清居住的主屋,走向院內(nèi)。

  “你們不可以帶走我的孩子啊。”王夫人追出屋子,抓住王都統(tǒng)的手不肯放手,“不可以帶走我的孩子啊,那是我的孩兒啊。”

  王都統(tǒng)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王玉清追出來,看到夫人倒在地上,連忙上前去扶,夫妻倆抱成一團(tuán)老淚縱橫,哭過一會,眼看王都統(tǒng)便要走出院子,王夫人似乎不甘心,硬是起身抱住王都統(tǒng)的大腿,死死的抓住,整個人拖在地上,讓身體的重量不讓王都統(tǒng)離開。

  王都統(tǒng)見右腿不能動彈,牙齒一咬,拔出劍來,眼見夫人就要血濺當(dāng)場,王玉清趴在地上,用手扶地,急急上前,不停的向王都統(tǒng)跪拜,“孩子你們帶走,請看在小人與皇家有恩,饒過夫人性命?!?p>  不說還好,一說王都統(tǒng)便氣急敗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拔劍捅向王夫人,說時遲,那時快,一尺白綾將王都統(tǒng)的劍卷起,連著王都統(tǒng)整個身子都翻轉(zhuǎn)過來,幸好王都統(tǒng)還有些武功底子,劍一離手,便翻轉(zhuǎn)身子穩(wěn)穩(wěn)的落地,拿劍的手扶地,王都統(tǒng)抬眼,看向來人,竟是一個白袍女道人。

  女道人將兵器丟向一旁,收回白綾,隨后一白面小生也隨之而來,從空中降落,身高七尺,溫文爾雅,落在女道人身邊,“師姑。”

  女道人點頭,并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對面已經(jīng)站起身的王都統(tǒng)。

  王都統(tǒng)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女流之輩,竟然擁有如此大的力氣,將他八尺高的男人差點摔倒在地,僅憑一尺白綾,而同時透過白綾他也感到了強大的氣流,如此身手,不是昆侖修仙派就是江湖隱世高人。

  “仙家如何稱呼,來自哪里?”王都統(tǒng)抱拳,根據(jù)江湖規(guī)矩,倒也不太惹人厭。

  女道人仍是未做回答,眼睛瞥向抱著夫人哭做一團(tuán)的王玉清,倒是跟隨而來的白面小生,比較和氣,“我等圣姑出自昆侖派?!?p>  王都統(tǒng)看向圣姑,倒也未做阻攔,眼見圣姑攙扶起王玉清夫婦。王都統(tǒng)對白面小生和圣姑抱拳又施一禮,并且拿出皇家令牌,“我等奉皇后之命,特來接太子回宮,因感謝王府伊一家救命之恩及半月養(yǎng)育之恩,特傳皇后皇上密旨?!蓖醵冀y(tǒng)又從袖中取出一黃色卷宗,展開宣讀。“王府伊一家聽旨,”話音剛落,王府伊便攜夫人雙雙跪在地上,而其他家人也一齊跪下,而圣姑和白面小生對望一眼,絲毫沒有動彈,兩人鄙夷的看著這一切。

  “皇帝召曰,因皇后月前來山東游玩,誕下麟兒,因孩子怕吹風(fēng)日曬,特在山東府伊家養(yǎng)育數(shù)月,現(xiàn)下皇后命人接回孩兒,為感謝王玉清一家的厚恩,特別允許王家千金在15年后來皇宮拿著當(dāng)日賜予的玉如意認(rèn)親請功。”

  圣姑看向王玉清,王玉清有苦說不出,拿著王都統(tǒng)硬塞給的圣旨,對著圣姑干瞪眼。

  “王都統(tǒng)既接了旨,也要遵循規(guī)矩,別亂了皇家的制度。”他把王玉清攙起來,聲音凌歷帶著些許的威脅。

  王玉清指著王都統(tǒng),氣得說不出話來。

  “罷罷罷,至少15年后還有相見之日?!蓖跤袂逍奶鄣膶ν醵冀y(tǒng)揮揮手,他轉(zhuǎn)過身子不想看他們離去的身影。

  王夫人淚流滿面,氣得直打王玉清的背,“你這該死的,還我兒子,還我兒子,那是我的兒子?!薄?p>  王凌宵正在院中與慧儀下旗消遣。

  凌兒和環(huán)兒侍候在側(cè)。

  慧儀坐在王凌宵的對面,如今的她已然是一個美麗的小婦人,她身后站著皇后特別贈予丫環(huán)娟秀。娟秀一副靈利之色,穿著淡藍(lán)色旗袍,十三四歲左右,看她一直觀旗的樣子,應(yīng)該倒是個懂旗的人,只是一直站著,只是默默看著,無論誰占下風(fēng),她都閉嘴不說。

  王凌宵一白子落盤,圍住慧儀旗盤上的黑子,她淡笑著看慧儀,又瞥了眼一直伸著脖子看旗的小丫頭,這丫頭倒也沉得住氣,一看便知被人訓(xùn)練許久,不知皇后特意將她安排在慧儀身邊是何用意。

  正在慧儀為難之時,太監(jiān)的通報從院外傳來。

  “齊霖小王爺?shù)??!?p>  院中兩人站起身,三個丫頭分別站在兩人身后,見小王爺走來,便一齊施禮。

  齊霖滿含笑意看著王凌宵,瞥見慧儀王妃,不禁要禮儀一番,“王妃也在?!?p>  慧儀王妃回禮,見齊霖身后之人,知道王凌宵有貴客光臨,便不再打擾,于是也對圣姑輕輕施禮,對王凌宵道:“既然你有貴客到,我也不便打擾,這盤旗局,改日再來叨擾?!闭f完,便與娟秀告退。

  “你看,我?guī)дl來了?”齊霖對王凌宵說。

  王凌宵順著齊霖的視線看向旁邊,不禁彎唇,俏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她小跑向圣姑,抱住她,撒嬌道:“師父,好久不見,好想你?!?p>  圣姑憐愛道:“傻孩子,師父這不來看你了嗎?”

  這邊正在師徒情深,那邊鳳儀公主已跟隨著太監(jiān)的聲音而來,“齊霖哥哥?!碧O(jiān)聲音剛落,鳳儀便跑到齊霖身邊,拉住齊霖的雙手,眼無旁人的抱住他的脖子。

  齊霖側(cè)眼看向王凌宵及圣姑,哪知師徒兩人并未注意到,王凌宵離開圣姑懷中,便拉著圣姑走向屋里,并命凌兒倒茶,而鳳儀公主則拉著齊霖在院中坐下。

  同來的丫頭心銘見茶壺中已無茶水,便與身旁的太監(jiān)耳語了兩句,“去,你回去鳳凰居叫小玉泡壺上好的玉螺春,再弄些茶點來,要快?!?p>  太監(jiān)領(lǐng)命,恭身回道:“是。”便急急忙忙的走出院子,向鳳凰居而去。

  心銘看見太監(jiān)急急而去的模樣,總算放下心來。

  鳳儀坐在齊霖對面,總嫌桌子礙事,她拉著齊霖的手道衷腸:“齊霖哥哥,你去了哪里,怎的現(xiàn)在才回來?”

  齊霖看向漱芳齋,“去了凌宵修仙的昆侖,帶了她的師父來?!?p>  鳳儀嘟嘴,雖覺不快,卻也不能說什么,看在齊霖如此老實的份上,她也不好再追究,本想對齊霖一訴相思之情,沒想到齊霖卻看向旗盤,指著未下完的旗局對鳳儀道:“有意將這殘局轉(zhuǎn)嬛?”

  鳳儀坐的剛好是慧儀的位置,聽齊霖如是說,便也看著未下完的殘局,點頭:“這真是一盤難以回轉(zhuǎn)的旗局,不過既然齊霖哥哥有興致,我倒可以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氣流逆轉(zhuǎn),借于東風(fēng),讓撲過來的洪水反向而行,來一個氣吞山河,收復(fù)失地?”

  齊霖看向鳳儀,忽覺鳳儀有種女皇的駕勢,胤礽比起來都略輸一籌。

  忽然覺得,胤礽平日里冷落鳳儀,無論是習(xí)武比劍狩獵都要躲著鳳儀,也不無道理??善P儀公主身在皇宮,面對母親對皇后太后的卑微,卻絲毫不畏縮,也沒有養(yǎng)成母親謙和卑微的性子,倒是天性活潑開朗,好打不平,婉轉(zhuǎn)中頗為直接的性子倒也讓她在皇室中奪得一席之地,可她越是嬌縱任性,母親越是謙和卑微,連侍候的宮女都要討好的地步。

  于是長得更大些的時候,鳳儀除了在齊霖面前偶爾任性之外,在旁人面前都保持著謙卑有禮,但畢竟年輕,有時遇到有關(guān)母親的事情不免擺出公主駕勢,與人智慧爭斗一番,長久以來,倒也沒出什么差子,還讓下人與妃子們覺得這位公主不好欺負(fù),再加上她在皇上,太后面前聽話乖巧,皇后也要讓她三分。

  人人都道大清星月公主遺傳母親之容貌,傾國傾城,也自小得到母親的真?zhèn)?,跳得一身好舞,特別是蒙古舞蹈,更是氣勢兼俱,有種王者風(fēng)范,但因為皇上忌諱,鳳儀也只是在慶典之時,多跳大清柔美之舞,又因皇上忌諱女兒家大庭廣眾之下,獻(xiàn)舞獻(xiàn)媚,于是在十歲那年便與琴師習(xí)得一手好琴,一曲《蘭陵王》如今彈得已是頗有氣勢,竟有氣吞山河之勢。

  齊霖兩手放入旗缸,耳邊聽著屋內(nèi)談話,眼睛看著盤上旗局。

  只是鳳儀兩指夾著黑子,全心投入到旗盤之上,也并未在意齊霖的心不在焉,她秀眉輕皺,暗暗稱贊王凌宵的布局嚴(yán)謹(jǐn),腦子里已經(jīng)閃現(xiàn)出四五種解決辦法,到最后她看一眼齊霖,嫣然一笑,毅然將黑子放在已成一線的白子中間,讓快要成局的白子中斷。

  齊霖也笑容輕松,白子在一線中的白子另一邊放下,硬是擺出另一個分叉線,兩條路,看鳳儀要賭哪一邊。

  鳳儀快速掃視旗盤,終于還是將黑子放于就差一子便已成局的彎路,愣是活活將這局勢轉(zhuǎn)了回來。

  齊霖呵呵笑著,忍不住夸鳳儀道:“還真沒想到,女中豪杰,心思一點都不比凌宵差?!?p>  鳳儀偷偷抬眼看向齊霖,不覺委屈,沒想到才幾日,他與她便如此熟悉。拿著黑子的手也不禁毫不留情了些,她將黑子放在另一條路的白子另一端,想要徹底斷其后路,不想齊霖早有準(zhǔn)備,此白子不是公正的放于旗盤之上,被黑子堵上兩端便無路可走了,在它的斜方,連著白子的那條線還有另一條出路,只見他想要不想,將白子放在黑字的斜下方,與之前白子平行,生生的給了自己一條活路。

  這真是鳳凰尾,堵也堵不上。

  鳳儀看著白子,不禁默想著這新放的白子還可以走出幾條血路,她是一路追殺,還是改走其它的旗局,但畢竟是她要收復(fù)失地,當(dāng)然不容快要死的旗局成活,于是她繼續(xù)攔截,而齊霖繼續(xù)走出分叉,而鳳儀想都不想一路跟隨攔截,如此反復(fù),齊霖見長此下去,非得下到天黑不可,于是計上心頭,忽然改走其它棋局,而鳳儀則固執(zhí)的將齊霖的那局所以后路攔截掉,待他另一布局又要成形時,鳳儀卻放棄守護(hù)本營,改守為攻,直接一子定輸贏。

  齊霖忽覺自己上當(dāng),看著自己一邊的黑子中的白子,終于認(rèn)輸。

  “雖然不是洪水反撲,氣吞山河,倒也是將無兵擋,偷襲成功。”

  鳳儀忽覺齊霖話中有話,不禁察顏觀色,“齊霖哥哥生氣了?”鳳儀此時倒是柔聲細(xì)語,看他生氣自己心中悶氣卻也消除,她看著盤中旗局,對齊霖道,“齊哥哥不覺得這旗局猶如一個男人的心,雖然變幻不定,左飄右移,但只要抓住要點,細(xì)心呵護(hù),定可以一子定情,從此兩情相悅,終生不變?!?p>  齊霖聽得鳳儀如是說,卻也答不上話來,也不知道她所指何意,正是尷尬之時,王凌宵貼身丫頭凌兒和環(huán)兒走出來,對齊霖與鳳儀微微施禮,盈盈一笑,凌兒道:“我們小姐說,二位且在等等,等她與師父話完家常便請二位入內(nèi)長聊,這旗局如果二位不用,我便收起,免得我們家小姐說我們懶墮,不肯收拾。”

  二人收拾完畢,太監(jiān)也將拿來的茶水糕點擺上桌。

  屋內(nèi)。

  圣姑見兩個丫頭出去,又掩上屋門,便拉起王凌宵道:“宵兒最近可是中了妖術(shù),怎的看起來表面紅光滿面,實則有些氣行血虛,長此下去可是要有損真氣,影響修仙的?!?p>  王凌宵也覺自從大病之后,身體有些不妥,時感體內(nèi)血流沖撞的歷害,似乎注入了什么外力。

  “師父,我懷疑宮里有狐妖。”

  此言一出,圣姑驚訝之余也阻止王凌宵再說下去,她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瓶,拉王凌宵來到床前,與王凌宵一起盤坐在床上,“宵兒,可吞下這藥丸,待為師過功力于你,助你修得上承捉妖法力,你便不會再怕狐妖了?!?p>  王凌宵點頭,接過藥丸放于嘴中,吞下,然后閉眼。

  圣姑則將兩手掌放于王凌宵兩肩之上,借著藥力,將多年修為法力過于王凌宵,五分鐘后,她收掌,站起身,擦拭額前汗珠。

  王凌宵也從床上下來,走到圣姑面前。

  圣姑交給她一個卷宗,“這里記載了全國各地的妖類,日后如遇,可根據(jù)此卷辨別妖仙?!?p>  王凌宵收起卷宗,對于師父甚是感激。

  圣姑察覺到,安慰她道:“宵兒不必感激,為師自小看你長大,你的平安便是為師最大的安慰?!彼挚撮T口,“好了,時候也不早了,為師還要趕在宮門關(guān)閉之前回去昆侖?!?p>  王凌宵抓住圣姑衣袖,戀戀不舍:“師父,留下幾日好不好,與宵兒好好敘敘舊?!辈恢醯模趿柘榧敝芯箮е耷?,圣姑皺眉,想起門外的那兩位,不禁有些心疼王凌宵,她伸手拭去王凌宵臉上的淚珠,“宵兒記得,不管怎樣,修仙之人最忌感情用事,為師也是為你好,你天性淡漠,切不要讓男女之情誤了終生。”

  王凌宵不肯放手,“師父。”

  圣姑瞪她,眼中已不復(fù)剛才溫柔之情,取而代之的是凌歷之色。

  王凌宵低頭,悄悄放手,“宵兒知錯,宵兒方才授功突覺身體有些不適,不能送師父出門,望師父原諒?!闭f著,便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圣姑。

  圣姑搖搖頭,若有所思的走向門口,開門,路過院中,看到齊霖鳳儀正暖昧的有說有笑,不覺有些煩感,她站在旁邊幾分鐘,見二人毫無察覺,便輕輕一咳,看著齊霖的背部,眼中已全無來時的平和。

  齊霖轉(zhuǎn)過身,鳳儀也跟著起身,看到圣姑,嫣然一笑。

  圣姑沒有理會鳳儀,只對齊霖道:“我今天要趕往昆侖,你送我出宮吧?!?p>  齊霖點頭,回頭看鳳儀,鳳儀緊跟其后,“恰巧,我們也要回去了,一起送圣姑好了?!庇谑撬慊仡^看心銘,心銘會意,給太監(jiān)使眼色,太監(jiān)連忙收起桌上茶壺糕點,隨著心銘和主子一起出了漱芳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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