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別無辦法,他暫時破不了封印,只好靜觀其變。
……
葛云端冷冷地一笑,“大俠,我長得這么帥像是妖怪嗎?你仔細瞧瞧?!?p> 肆無意變得極度認真,在上下打量葛云端。只見葛云端衣著樸素,五官端正,從他身上聞不到一絲妖氣。
但也奇怪,葛云端三更半夜為何出現(xiàn)在荒郊野外。
肆無意從葛云端身上察覺到的是一種和氣,此人,武功尚淺。
“看你也不像,倒像是個即將被妖怪吃的凡人。”肆無意在刻意看扁葛云端,“妖怪特別喜歡吃你這種什么都不會?!?p> 葛云端熱情奔放,為人大方,是不會計較這些。
“我見過妖怪,但我長這么大卻沒有見過妖怪現(xiàn)形的臉,就算是一死能夠目睹,我也死得心甘情愿?!备鹪贫讼袷窃陂_玩笑。
肆無意閱人無數(shù),從沒見過葛云端把生死看得這么透徹的人。
“我看你年齡和我相差不大,我怕死,你竟然不怕死,你師父是誰?”肆無意終于認定葛云端是一條好漢。
葛云端不以為然,從小是師父一手帶大,常常聽見師父提起妖怪,并不覺得妖怪有多可怕。
“我?guī)煾该曅?,江湖上沒人認識?!备鹪贫藢嵲拰嵳f。
肆無意問起,“那么,你這是偷跑出來?”
肆無意估計葛云端的師父沒多大能耐。
葛云端嘆口氣道:“我在很小的時候沒爹娘,師父好心收養(yǎng)我,師父姓葛,名容辭,我和師父同姓,我名字叫葛云端。”
“葛云端,好名字,你師父很有內(nèi)涵?!彼翢o意看看葛云端,“云端,我?guī)煾甘俏也?,我伯父為人謙遜,平常他不讓我在人前提及名字,更不準(zhǔn)我叫他一聲師父,只準(zhǔn)叫伯父,我名字叫肆無意。”
葛云端拍手叫好,道:“你的這個伯父我要認識一番?!?p> 話未了,說了一句又一句,答復(fù)一句又一句,不知聊了多長的時間。
此時,天蒙蒙亮,李瀟然不見了,多半是葛云端和肆無意聊的入迷把人家給忘了,反正又不認識,葛云端懶得管,由他去。
在談?wù)撝g,肆無意提起風(fēng)府,風(fēng)府有位大老爺,是他的伯父,伯父有一子一女,一女健在,一子卻因三年前的失蹤杳無音訊。
風(fēng)無度的失蹤成了迷案。
肆無意費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找到風(fēng)無度,而且是被一只妖怪死纏著不放,只可惜沒本事追上妖怪。肆無意不想放棄,他和妖怪交過幾回手,他并不是妖怪的對手。
眼下,肆無意需要幫手,哪怕是修行尚淺,只要不怕死就行。
所以,肆無意把目光投在葛云端身上,希望葛云端能夠幫忙,此事辦成定以賞金回謝。
肆無意向葛云端道明心里所想。
葛云端爽快的答應(yīng),他對賞金多少沒有興趣,只想學(xué)功夫。
隨后,肆無意和葛云端立刻啟程。
風(fēng)府在矜國都城內(nèi)。
在矜國,風(fēng)府的主人風(fēng)形影行俠仗義,救人于水火之中,樂善好施。
風(fēng)形影一直以謙虛為本,并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說,也不允許教出的弟子在外面說出他名字。
肆無意回到府上,下人們聽風(fēng)形影的吩咐管叫肆少爺。
下人們對肆無意很熱情,丫頭們這般熱情,只是因為肆無意人長得帥,又尚未成婚,再者肆無意平常待仆人如同家里人。
“肆少爺回來啦?!甭愤b走來,她是肆無意的貼身丫頭,今天恰巧經(jīng)過府門口撞見肆無意。
路遙激動著,說道:“少爺走的這些日子,老爺和夫人很擔(dān)心。我是日盼著夜盼著少爺能早些回來,我總算盼出了頭,沒想少爺是真的回來啦。”
路遙說得很認真,很有禮貌,說完就上前向肆無意和葛云端行個禮。
葛云端高興地道:“風(fēng)府就是不一般,丫鬟調(diào)教得好?!?p> 路遙嫣然一笑。
“路遙,這位是我在外面交的一個新朋友,他叫葛云端?!彼翢o意介紹道。
葛云端挺不好意思的。
肆無意站著也累,吩咐道:“路遙,你去騰出房間讓云端住。”
“嗯!”路遙在點頭,“葛云端,請跟我來,我?guī)闳テ俊!?p> 葛云端跟路遙走了。
這是葛云端邁進風(fēng)府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