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期待的看著季如卿,希望她撥云見日能看清楚真相。
“還有林惜的別墅,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那兒的秘密了嗎?怎么沒有繼續(xù)追蹤下去?”這是洛禾一直的疑惑,只不過以前他不便過問太多。
“別墅?你不說我都快忘了?!睕]想到季如卿的反應,是如此的茫然。
仿佛此事與她無關。
“忘了?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洛禾聽后大跌眼鏡。
“不是故意要忘掉的,是記憶出了問題?!奔救缜涞吐暤卣f,表情有些遲疑,她也拿不準出了什么問題。
洛禾也聽糊涂了。
“我怎么沒聽明白呢?你不是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嗎?”洛禾一臉茫然的問道。
“你聽過阿爾茨海默病嗎?”季如卿問。
“聽過啊,你得少年癡呆了?”洛禾驚訝之余,還不忘調侃幾句。
“我只是打個比喻,不過比老年癡呆也好不到哪兒去。這么跟你說吧,如果沒人提醒我,我根本不會想起一周前發(fā)生的事情。就好像是,我的大腦選擇性的將一些回憶隱藏了?!?p>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洛禾聽完更吃驚了。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你并不是有意忘掉那些事,而是某些記憶被隱藏了。那你是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好像是從林惜別墅著火以后吧,我也說不太清楚?!奔救缜渌妓髌蹋纸又f,“不過,隱藏的只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之前的回憶都完好無損的存在于腦海。”
“那我呢?你不會把我也忘了吧?”洛禾換作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并沒有,說來也怪啊,咱倆之間的事我都記得。就連那次你吃糖丸子差點被噎死,我都記得?!奔救缜涞靡獾恼f。
洛禾聽后美滋滋的笑了,“那我知道了,你忘掉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p> 季如卿笑了笑,沒有否認,洛禾確實是對她很重要的人。
“你說的這些,林惜知道嗎?”洛禾很快恢復嚴肅,又追問道,他擔心季如卿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
“我沒跟他講,最近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擔心告訴他他會覺得我捕風捉影小題大做。”
“沒講就對了。這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說不定會生出什么幺蛾子呢。”洛禾聽完松了口氣,又問,“你有沒有去醫(yī)院做個檢查?會不會生了什么???”
“做了,沒有檢查出什么問題,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洛禾沉思了一會,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嚴肅的看著季如卿。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可能與你的身體有關。我們做個假設,假如真如葉刑所說,葉刑,你還記得吧?”洛禾正說著,想起季如卿剛才的話,便與她確認是否還記得。
“你不說我真忘了有這個人,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了。他確實提供了不少線索,我怎么就給忘了呢?呵!”季如卿苦笑一聲。
“嗯,假如真的如葉刑所說,你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你所說的記憶減弱,有可能是你的身體與這個空間產(chǎn)生了排異反應。”洛禾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排異反應?”
“對,如果你來自另一個世界,那么你必然無法與這個世界相融。周圍的一切都在消耗你的能量,短時間或許沒什么變化,但時間長了,你的身體就會每況愈下,直到生命消耗殆盡?!?p> 季如卿聽了大驚失色,她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去驗證?!甭搴虛募救缜涠嘞耄忉尩?。
“有什么辦法嗎?”季如卿焦灼追問。
“葉邢死了,別墅沒了,現(xiàn)在唯一有可能找到線索的,只有游樂場了。不過……”洛禾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奔救缜浯叽俚?。
“不過葉邢用了三十年才發(fā)現(xiàn)了游樂場的秘密,恐怕我們一天兩天也不會有太大的進展。而且之前我已經(jīng)去過一次,沒什么收獲?!甭搴陶f出了自己的擔憂。
“沒關系,反正我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大不了我學葉邢,干脆住到游樂場唄。鬼撞得多了,自然就變成鬼了?!奔救缜渖敌χf。
然而洛禾可沒心思和她開玩笑,他著實擔心季如卿的身體。
“住那倒沒必要,葉邢說過只有在初一十五的時候,游樂場才會有怪異現(xiàn)象出現(xiàn)。不過你要是迫不及待想去看看,那我們今晚就可以去。反正現(xiàn)在天氣還不算冷,就當是露營了?!?p> “我開玩笑的了。你畫室那么忙,不用一直陪著我的。這些日子我在啡吻工作,也攢了些錢,足夠養(yǎng)活自己了?!奔救缜涓屑さ膶β搴陶f道。
若自己真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總有一天,她要離開這里、離開洛禾。
這份人情債,她怕最后連償還的機會都沒有。洛禾對她越好,她越愧疚、越不安。
然而洛禾對季如卿的愛已經(jīng)深到骨髓,明知道這份愛不可能有結果,可他忍不住照顧她、保護她。
“我有錢有閑,還愛管閑事,你的事我管定了,怎么滴唄?”洛禾高聲喊道,以掩飾內心的悲傷。
“上天還是眷顧我的,讓我遇見這么好的你。謝謝你,洛禾。”想到或許有一天要失去洛禾,悲傷就涌上心頭。
沒想到季如卿會突然動情,洛禾一下子不知所措。
“季如卿我告訴你啊,我?guī)湍慵兇馐浅鲇诘赖?,我看你一個人孤苦無依不忍心,才這么做的,換了別人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甭搴堂χ睬尻P系,他不想季如卿有心理負擔。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季如卿的恩人。”
“朋友之間不需要計較這么多。幫你,我心甘情愿。就算有一天,你真的要……永遠離開,我也會祝福你?!痹捳f完,已經(jīng)濕了眼角。洛禾忙側身,躲開季如卿的視線。
季如卿心疼的看著洛禾的側影,離別的腳步越來越近。
“晌午了,咱們去吃飯吧?我餓了?!奔救缜渑略僬f下去,倆人都會忍不住哭起來,便主動轉移了話題。
宗鶴
寫到后面,作者已經(jīng)哭了。大家應該也已經(jīng)猜到,洛禾要受虐了吧?唉,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