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能將就,婚姻就能湊合?
婚紗照沒拍也就算了,最起碼的禮數總該有吧。
就算兩家交好,但也從沒就結婚之事認真坐下來商議過。況且現在她連父母在哪都不知道,婚姻大事若沒有家人的祝福,這個婚結的有何意義?
季如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哪哪兒都不對。
他,真的是陸風嗎?
明知她與家人失聯,不驚訝不著急不主動,仿佛是個局外人。
換作任何人,青梅竹馬的女友突然失憶,又接二連三遭遇奇怪之事,首先要做的不應該是想方設法幫她解決問題嗎?
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對她的家事毫不關心,甚至巴不得她永遠如此。
態(tài)度也是忽冷忽熱,有時候突然失聯好幾天,連個解釋都沒有。
以前的陸風,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季如卿動搖了,雖然嘴上答應結婚,但心里卻有了另外打算。
……
下山的路上,林惜眉頭微皺直視前方專注開車。季如卿倚著靠背頭朝向窗外,一副苦大仇深模樣。二人各懷心事,眉眼不見一絲好事將近的喜悅。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車子里尬尷到令人窒息的局面。
季如卿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打電話的是洛禾。
“喂?!奔救缜溆糜喙馄沉艘谎壅陂_車的林惜,將聲音壓得很低。
“我去,終于打通了,你在哪兒呢?你再不接電話我都準備報警了?!备糁娫挾寄芨杏X到洛禾心急如焚的樣子。
“知道了,我馬上回來?!奔救缜溆行奶岱懒窒?,匆忙將電話掛斷,然后用微信發(fā)出一條信息:現在不方便說話,在公寓等我。
“有事?”林惜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嚇了季如卿一跳。
“是鄰居,說有點事兒?!奔救缜涿銖娦α诵?,很快又扭頭看向窗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自認不是個好演員,說謊也很容易被戳穿,所以干脆把自己藏好。
“我送你回去?!绷窒дf完猛踩油門,慣性害季如卿身子往后仰的厲害,表情也變得更加緊張。
……
車子抵達公寓時,林惜的態(tài)度發(fā)生微妙變化。
待季如卿下車后,他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我先走了”,然后看都不看一眼車窗外,徑直駕車離開。
季如卿來不及揣測林惜的心思,小跑著搭電梯上樓。
電梯門打開當她走出的那一刻,等候多時的洛禾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沒有多余的寒暄和責備,仿佛彼此的體溫就是最好的安慰。
緊繃的神經,蹙起的眉頭,終于在這雙令人安心的臂膀下,舒展了些許。季如卿在洛禾面前,就像個孩子,需要溫暖的孩子。
許久,洛禾才緩緩將手松開,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朝最西側房間走去。
潛意識里有個聲音提醒她留意紙箱,可奇怪的是,門口空無一物。她心里想著或許惡作劇結束了??赏崎T進入那一刻,季如卿頓覺毛骨悚然,原本囤放在儲物間那一堆紙箱,竟然全都消失不見。
難道家里進賊了?她慌忙跑到臥室,錢包和稍貴點的東西都還在,家里也不像被洗劫過的樣子。她又想起監(jiān)控里紙箱憑空消失的畫面,又趕緊打開電腦查看監(jiān)控錄像,果然如她所料,一大堆箱子又如那日,嗖一下全不見了,不留任何痕跡。
不明所以的洛禾屁顛屁顛跟在季如卿后面,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大喊一聲‘季如卿’想叫停她,可這姑娘就像著了魔似地跑來跑去,完全不搭理他。
洛禾跑去看了監(jiān)控錄像,這才發(fā)現其中端倪,箱子消失的畫面著實怪異。而這時,季如卿也終于停了下來,神色慌張嘴里不知念叨著什么。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洛禾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季如卿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才顫悠悠的說道:“這房子會不會有問題?。俊?p> 洛禾也被問住了,“應該,沒問題啊。這是我哥們的房子,結婚前他一直住這。那哥們家里不差錢,又有點潔癖,所以寧愿房子空著也不想被不認識的人糟蹋了。況且哪天要是跟媳婦吵架了,還可以來這里落個腳?!?p> 聽洛禾這么一說,她倒是明白了為什么剛搬來時廚房有油漬了,想必是那哥們隔三岔五跑來避難了,私會情人也說不定。
如果房子沒問題,那神秘包裹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搬過來之后,就一直收到空包裹,多的時候一天十幾個。最關鍵的是,送包裹的,不是人?!奔救缜鋲旱吐曇粽f道,仿佛屋子里有人偷聽似的。
洛禾剛才也看了監(jiān)控錄像,季如卿并沒有夸大其詞。
“現在沒有了?”洛禾見回來時門口并無紙箱。
“我也正奇怪呢?!奔救缜浒欀碱^若有所思的說道。
洛禾倒沒有太訝異,因為在這之前,他早就知道了關于神秘黑洞的事。與那日季如卿一個大活人從游樂場憑空消失,這些破箱子實在不足以大驚小怪。
但他現在也不能確定,這些莫名出現的包裹,與傳說中的神秘黑洞,究竟有沒有關系。原本他以為這么玄乎的事兒只會在城西游樂場發(fā)生,現在看來似乎已經蔓延到別的地方了。
可瞎琢磨也不是個辦法,這些問題已經超出了科學范疇,還得從長計議才是。當務之急還是先穩(wěn)住這姑娘的情緒再說。洛禾迅速收起思緒,嗖的一聲湊到了季如卿跟前。
“要不然,我們報警?”洛禾挑了挑眉梢,試圖緩解現場緊張的氣氛。
“算了吧,警察才不會相信我們說的鬼話,這么不科學的事還是不要麻煩警察叔叔了,搞不好還會被關禁閉。”季如卿嘟著個嘴說道。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這事并沒有嚇到你啊?!甭搴陶f著輕輕彈了彈季如卿的腦門,打趣道。
怎么會沒嚇倒啊,魂都快被嚇掉了。
季如卿在心里嘀咕著,不過只要洛禾在身邊陪著,她確實不那么怕了。
宗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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