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嗎?黃日自嘲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又高傲的女人,自己要不是要承擔責任,背負母親的治療費,而是學著那幾個不要臉皮的兄弟姐妹不管老娘,要負擔那個懶惰就知道買東西的老婆的生活費,可愛上進的兒子的學費,早就找一個高樓跳下去一了百了。死對黃日來說又算什么?如果要說害怕的話,黃日承認確實有些怕疼,但是黃日知道,自己根本不怕死,甚至從心中發(fā)自肺腑的十分渴望死亡的到來,畢竟自從感覺到生活的壓力以來,這壓力從來沒有放松過,反而越來越沉重,沉重到黃日覺得,相對于死亡,壓力這個東西才是更可怕的。
之后的事情很簡單,黃日收下朱文略的錢,當然也掩飾那個東西的存在,接受了朱文略的三百萬,答應對方五百萬的承諾,兩個人寫下相關的合同和文件,朱文略再次重復殺死自己兒子的威脅,當然黃日并不放在心上,收下錢,拿回家,當老婆看到黃日從銀行提回來的一百萬現金的時候,這個該死的女人這輩子第一次表示老公的偉大正確,那一夜玩命的討好黃日,讓黃日早已經丟失的自信心稍微回來一點,不過也就那么一點,另外一百萬花費出去,讓老母親的病情在這一年之中完全的康復,當然所謂的康復只不過是病情的治療,身體的損傷是永久性的,但是作為兒子能做的也只有這一些,那些早就不來老母親家的混蛋兄弟姐妹,又跑過來媽長媽短的叫著,無非看到老媽不會成為累贅,反而康復之后又重新擁有利用價值和她老人家的退休金罷了。
老婆這次沒有再亂買東西而是拿著那一百萬,買下三處土市的老舊小區(qū)房屋出租出去當起了包租婆,每個月都有三千塊錢的收入并且告訴黃日你這才是一個男人!男人嗎?呵呵,黃日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男人,只是一個小人罷了。
剩下一百萬黃日則積攢起來,作為兒子明年出國留學的費用,當然一百萬遠遠不夠,只能保證孩子出國,卻必須要靠他自己去找那些短工來打工賺飯錢,然而因為感覺生活又有一些盼頭,想著是不是不去定罪,而可以繼續(xù)堅持的生活下去,盡量靠打工來支持兒子的生活,甚至能不能和兒子一起去外國,自己打工,供養(yǎng)孩子上大學,這樣的可能性黃日也仔細的考慮過。
但是黃日有想著自己這樣的也許不好找工作,特別是在外國,感覺無論如何靠自己的能力,兒子的錢還是不太夠用的黃日,每天都希望警方來找自己,將自己當做殺死朱老爺子的罪犯抓起來,到時候就可以得到朱文略承諾的五百萬,這樣兒子就可以用全部的注意力在外國求學,不光讀本科,五百萬節(jié)省一些還夠讀碩士和博士,到時候兒子在外國找一個體面的工作,永遠的擺脫制造業(yè)男人本應擁有的宿命,黃日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于那個埋在地下的東西,本來是打算在特殊時候用來保命或者要挾朱文文的器物,沒想到現在被警方發(fā)現。于是當下,感覺一切計劃都被打亂,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的黃日,震驚顫抖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李一發(fā)見黃日這個樣子,繼續(xù)說到:“朱文略給了你三百萬,想來也承諾后續(xù)給你錢吧,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了?!?p> 黃日聽聞抬起頭,緊張的看著對面的警察,李一發(fā)說:“朱文略死了,被人殺死了。她承諾你的事情,不可能實現了,你如果繼續(xù)說自己殺死朱老先生,誤導警方辦案,不說最壞的后果,你真的有可能被認定成為兇手,被判處極刑,就說退一步說不能認定你做為兇手,你現在冒名頂替為人頂罪這件事嚴重的誤導警方,就評這個判你個十年八年都是沒問題的,所以,現在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真的愿意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為一筆永遠不可能到賬的錢,把自己的后半生甚至所有的生命,這樣白白的浪費在跟你沒有太大牽扯的事情上嗎?最后問你一句,你打算老實交代嗎?”聽到這些話,黃日呼的一聲,長出一口氣,然后低下腦袋,雙手把著桌子整個身體依靠在桌子上,像是認命又像是放下什么負擔和壓力一樣說到:“警官,我交代?!?p> 朱文文很緊張,當初父親死去之后,兩個兄弟很悲傷,但是妹妹朱文略卻一直盯著自己,就像知道一些什么是的,一開始朱文文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一個月之后朱文略找到自己的時候,朱文文很是絕望,朱文略對她說:“姐姐我真的沒想到,我們兄妹四個,竟然不是同一個父親生的,我和大哥二哥是一個父親,而你卻是媽媽帶來的野種!哦,不好意識,先有你,不應該用野種來稱呼,不過我知道我們雖然是親生姐妹,但是我們并不是一個父親,我在特殊渠道知道你是在六歲來到我家的,媽媽與父親結合的時候你已經六歲,我想一個六歲的女孩子應該知道誰才是自己的父親,所以你對我們的虛情假意,應該是早有預謀,你說是不是你殺死的父親?就因為你的企業(yè)出現問題,你想想你那個生存破鍋的企業(yè)能有什么發(fā)展?你就這樣還是企業(yè)家?別怪我父親沒有給你拿錢做你的商業(yè),父親一輩子專注在古董上,你看看賺下來怎么的家產?十幾億的身家可不是開玩笑的,我想你是不是為了錢殺死了我的父親,畢竟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不是親爹,殺起來是不是很順手?”
朱文文當然嚴厲的否定朱文略的猜測,并嚴詞拒絕朱文略要求的好處,不過后來因為朱文濤沒有爭搶朱老爺子的遺產,在幾次討價還價之后兩個人終于達成共識,特別是這一年以來,朱文文的朱文集團蒸蒸日上,朱文文想要解除隱患的想法一刻也沒有停止過,不過因為突然的發(fā)跡,整日里都有一些本地的財經記者和八卦記者在朱文文家附近徘徊,于是她干脆的搬到大廈的頂層居住,然而這都不是問題的根本,根本上是朱文略的威脅,“這個該死的家伙,竟敢威脅我!”朱文文不只一次的想雇傭人把朱文略殺掉,但是她現在目標太大,根本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