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畫再次回到花園,心里奇怪咻咻為什么有點不高興,沒多想,拿出一摞書,對素還真道:“書都整理過了,都兵家的,別的位面的,也不知對你有沒有幫助?!?p> 三先天氣氛低迷,素還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著實忐忑,望見伯母出來,頓時舒了一口長氣。忙接過書道:“多謝龍夫人。劣者銘記于心。好友少艾承蒙您搭救,劣者感謝之心更是無以言表?!?p> 伍文畫交了書,轉過身坐到疏樓龍宿旁邊,不在意地道:“沒多大的事,是小劍毛急公好義,悲憫于天,見死而救,要謝就謝他?!?p> 劍子仙跡哈哈笑道:“第一次得到伯母夸獎,劍子不甚歡喜。”
“行了,行了。你后輩還有急事呢,讓他開口說?!蔽槲漠嫴聹y肯定是小劍毛又惹得咻咻不高興了。這倆孩子從小到大,彼此互損,幾乎沒有事起寫臉上不快。
素還真知機地向諸位前輩告禮后,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地方。
說了兩句話,劍子仙跡和佛劍分說也一一離開了三分春色。他們走時,伍文畫忙收拾了東西,送到了門外。
疏樓龍宿等著母親回頭,吃味地道:“娘親,將他倆看得太重了?!?p> 伍文畫眉眼彎彎,好笑地看著兒子:“咻咻,真難得,現(xiàn)在還能看到汝吃醋?!?p> 疏樓龍宿將珠扇收好,邊走邊道:“娘親,汝說話有變,書閣中有什么事發(fā)生嗎?”
伍文畫側過臉贊道:“我兒子就是聰明。里面確有事發(fā)生。咻咻,先說說你到書閣中的場景?”
疏樓龍宿如實道:“九層書塔,高打數(shù)百丈。吾至今未讀完內中的書目?!?p> “里面全是書?”伍文畫再次與兒子確認,得到肯定答復后,才頹靡地道:“我在里面遇到了一個神。回家再說。”
茶室里,水霧蒸騰,穆仙鳳煮茗烹茶,聽得太夫人說起她與死神相見一幕,心湖翻驚浪,忙穩(wěn)了心神燙了杯盞。
疏樓龍宿瞟了一眼她,對伍文畫道:“娘親,吾與劍子、佛劍與素還真、一頁書等人共誅佛業(yè)雙身時,曾探過死國深淺,也與魖族人打過交道。后來曾聽劍子說起,死神早已消散塵世,怎可能在書閣萬宇中?”
伍文畫幫穆仙鳳扶起桌上倒落的杯子:“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書閣里面的萬宇,只是一個個小點點,里面肯定還藏著大咖。這次是死神指路,不知他什么目的?!?p> 疏樓龍宿有意避過母親的問題道:“問詢下大兄就知了。娘親,汝覺得他會不會知了書閣內幕?”
穆仙鳳行云流水地沏茶、分茶,伍文畫看得賞心悅目,嘴里回答著兒子的問話:“說不得那幾個神就是他扔到書閣里去的。來的時候,里面什么都木有,都是些死物?!?p> “哦~娘親,汝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嗎?”疏樓龍宿并沒有印象。
“哈,那地方就我們三能進,他什么時候放,左不過他來南山。書閣可從三分春色開,是我設置了據(jù)點。放東西入內,必須從南山進。嘖嘖,也就是神力偉業(yè)的老家伙不怕寶物侵蝕?!?p> 伍文畫拈起一粒圓圓的小奶豆,“煙兒又在玩花樣了。這次,咻咻,你去龍城,自己過去還是要帶上煙兒?”
疏樓龍宿抿了口水:“明日吾就出發(fā),義弟還是留在三分春色。仙鳳,母親就交與你照顧了,務必好好的?!?p> 穆仙鳳心領神會,忙應聲是。伍文畫似笑非笑道:“咻咻,與吾說說汝是怎、么、在、沒、有、痊、愈、地、情、況、下、參、與、魖、族、爭、斗、的?”
疏樓龍宿搖著珠扇,遮擋母親怒火噴目:“咦,娘親,吾這是為苦境正道出力,解劍子、佛劍之難,匡扶正義,替天行道。”
“呵呵~兒子,虧得你是從我肚里爬出的,你覺得親娘老子我信這話嗎?”撥開珠扇,伍文畫雙目對上兒子視線,望進他內心深處。
疏樓龍宿任母親好生打量:“哎、哎~孩兒真是一點秘密也沒啊?!?p> 無視兒子的故作嘆氣:“切~麥以為我不知你與小劍毛兩人打機鋒,你倆鐵定有事瞞了我。要不是考慮到小和尚難做人,我定會將閉關這段時間你的所作所為打聽出來。咻咻哇,藏嚴實點,麥讓吾見到,否則你就呆在南山抄一閣子書去。”
伍文畫站起身拍拍兒子的肩膀,心情亮麗地離開了茶室。嗯嗯,有時候嚇唬嚇唬兒子的滋味真不賴。
等伍文畫離開,穆仙鳳抬起頭道:“主人,這——”
“仙鳳,汝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笔铇驱埶藓鹊糇詈笠豢诓瑁瑩u著珠扇離開了茶室。唉~母親想著法抓兒子的“把柄”,會那么容易嗎?
穆仙鳳深深地為主人擔憂,紙終是包不了火的,話說太夫人生氣的樣子是怎樣的呢?
第二日一早,疏樓龍宿離了三分春色,前往龍城。
巍巍龍城,筑廣天地。機關縱橫,徑道交錯。疏樓龍宿帶上默言歆再次踏入龍城。
上官信韜放下書冊,走到大門口迎了疏樓龍宿進書房。
“坐吧,這兒你也熟悉。老管家收拾你的院子去了?!?p> 眼前的人,眼前的擺設,千百年來從未變過,疏樓龍宿感嘆一番,坐在書案后面道:“汝還真是千年如一日守著這間書房。如不是自幼鉆進鉆出,說不得吾會誤以為里頭有寶貝?!?p> “哈,龍宿,汝要什么盡可搬去。”上官信韜豪邁道。
“是嘛。吾想知了真相,大兄會告知嗎?”疏樓龍宿好整以暇地問道。
上官信韜收回拿茶壺的手,嘆氣著坐到疏樓龍宿對面道:“這事兒一時半會扯不清。吾能保證的是無人會傷你母子半毫?!?p> 疏樓龍宿緊盯著他雙目:“吾自是相信汝,但母親焦慮之心,也請大兄明白。作為兒子,母親事就是吾事。”
上官信韜雙眼銳利:“放心,汝母親不會有事?!?p> “是嗎?那閣中死神者為何?”疏樓龍宿緊緊逼視。
上官信韜眉峰一跳,再次嘆口氣:“汝與她知道了?唉——這是龍族秘事,汝——”
“是不是認為吾已是人族,不必再知龍族事,還是吾本是人族不配知龍族事?”
疏樓龍宿靜靜等待上官信韜的答案。
因了這一問,上官信韜臉上現(xiàn)怒極之色。變幻了數(shù)道顏色,他才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