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器靈(二)
現(xiàn)在龍延蓮君奪走了夜璃的惡魄,不知道這場賭局是誰贏。
表面上看是他贏,但是到底是什么情況還有看這個人會不會受這個的影響,還是說夜涼的話比較重要。
作為一個器靈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最大限度的保證主人的安全,其他事情不在他控制空范圍之內(nèi)。
“這個東西和他有關(guān)系嘛?!?p> 指了指額間的東西,這東西如果被人看見不知道又會出多少亂子,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應(yīng)該很少。
至少帝父和君父是知道的,還有師尊。師尊給他研制的藥丸可以遮住這東西,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后面才知道的。
多少讓他有點在意,在意的事情不多但是這一件事情是他目前為止最擔(dān)心的。
“我說沒關(guān)系你信嗎,不信吧,所以我也沒辦法對你說謊?!?p> “這個東西出現(xiàn)的頻率不大,不過每出一個都會做出一番偉大的事業(yè)。”東皇鐘的器靈緩緩的說道。
這種‘事業(yè)’不用說他應(yīng)該是能猜出來的,也不能說倒霉,不過確實是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你說的對,只要不被人知道就不怕。”
夜璃幽幽的說道,算了這件事情根本指望不上這個人,既然指望不上他還是乖乖的等著就好。
總有一天會弄清楚的,這個器靈知道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嗯,你是不是帶了一個靈界的人,那人是妖神混血,你可要小心一點為好?!?p> 要是被人知道了,又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不過是個混血而已,妖界的人有那么可怕嘛?為什么你如此忌憚?!?p> 話說作為神界排名第一的神器知道的事情又多,但是這個性子好想過于小心了。
“你知道什么,我是算出你的劫難是在妖身上,所有我才讓你小心的?!?p> 他在成為東皇鐘的器靈之前,是一個預(yù)言師,雖然做不到清楚的看到別人的前世今生,但是一般他預(yù)測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出過岔子。
而夜璃的結(jié)就是因妖而起,所以最好杜絕一切妖怪。
聽這個小家伙這么說,夜璃腦袋里浮現(xiàn)的居然是小白和冥樊琉的臉,一張狐貍臉一張人臉。
“你說我到現(xiàn)在遇見的和妖有關(guān)的人就只有祭月一個嘛?有沒有可能我還在什么地方遇見過?!?p> 小白會是妖嘛?還有冥樊琉看著也不怎么像神。
他身上的靈力太弱,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實力又非常強。
“沒有,我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妖接近你,怎么你懷疑誰是妖嘛?”
他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還存在其他妖,祭月是唯一一個,但是就是這唯一一個也不能小視。
“沒有就好,我隨便說說而已?!?p> 祭月還在山下等他,還的快點才行。
“你別忘了把自己遮好,被發(fā)現(xiàn)了我可救不了你?!?p> 這可沒開玩笑,他雖然是東皇鐘的器靈,但是并不能操控這個東西,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一直器靈器靈的稱呼你吧?!?p> “你隨便給我起一個就成,反正跟過一個主人我又是全新的我。”小家伙還挺傲氣。這是不對過去留戀的意思嘛?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的有幾分悲憤,隨后一想倒也無所謂。
“我看你長得這么金燦燦的……。”像是在猶豫。
不會是叫小金吧,和龍延蓮君的品味一樣嘛,就不能給他來個好聽的名字。
“就叫小黑吧。”
?。亢??他難道他長得很黑,什么鬼東西。
“小黑沒事的時候你就不要出來,被人發(fā)現(xiàn)可不好?!?p> 夜璃看了一眼小黑,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些排斥這個名字。是不是和小白比較相同的原因。
“知道了,知道了。”
說完又扒著東皇鐘。
沒有嘛?果然是他想多了,如果不是因為煉化出了些岔子,這會兒應(yīng)該是去狐月上確認(rèn)的。
他還是不信小白死了。
急沖沖的收拾完自己,向著山下走去。
老遠(yuǎn)就看見一群少年圍著他給祭月畫定的區(qū)域,為首的少年有幾分面熟。
是不是這些小孩都喜歡做這種事情,和當(dāng)初遇見墨邪的時候一樣。
“喂!你是什么地方來的瞎子!不知道這是我們的地盤嘛!”
少年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一襲張揚的明黃色衣裳。為首的少年他居然還認(rèn)識,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而且居然又是這個人。
不過可惜的是少了那個長相相似的人,不知道被君父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說什么死在禁地他是不會相信的。
“我在等人?!奔涝乱荒樀ǖ恼f道。
“呦呵瞎子還知道等人,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一名白衣少年推了祭月一把,把他堆到雪地中。
還特別惡劣的撤了他遮眼睛的布條。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瞎子?!?p> 一雙清澈的眼睛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可惜的是雙眼無神無措的模樣讓人心疼。
“還真是個瞎子?!卑滓律倌隉o趣的說道。
“你們到是長進了不少。”夜璃緩緩的向幾人走來。
這次的衣著和他平時的很不一樣,雖然還是一襲紅衣但是里面不再是白色,而是黑色,腰間系著一根黑色的腰帶。
負(fù)手而立,面容淡淡的,不過眸子中的那一抹不悅還是讓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太子殿下!”
“參見太子殿下!”
怎么這么倒霉,又被他遇到了。
離子非滿頭黑線,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幾個小東西。
“殿下你來了。”祭月聽見夜璃的聲音,準(zhǔn)確的摸索到他面前。
嘴角狠狠的向上揚起,靦腆的模樣看著非常可愛。
就是一個天真的小孩子嘛,這么乖巧的一個孩子為什么這些人還會欺負(fù)人了?
“嗯,乖。”順手摸了摸祭月毛茸茸的腦袋,和小白的手感很像。
“離子非你不待在瑤兒旁邊,又出來為非作歹。”還跑到祁霧山來了。
離子非聽見夜璃這話,不知道該怎么說。
祁霧山的靈氣是神界最濃郁的,不過因為山上有結(jié)界,外人不能進入,所以他會時不時的到山腳下溜達(dá)。
而且祁霧山的山腳外十里的地方就是離塵淵,距離他所居住的地方非常近。
沒想到次次做壞事都能遇上太子,他是不是氣場和殿下犯沖。所以才會這么倒霉,上次是打了墨邪,這次又打了不知道太子殿下從什么地方帶回來的小孩。
“我……?!彼褪窍霠庌q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xiàn)在該是在關(guān)禁閉才對,雖然不知道君父為什么會把你放出來。但是你這種行為好像有點給他丟臉?!?p> “還有把你放到瑤兒身邊你就該知道自己的責(zé)任才對?!?p> 當(dāng)初聽見君父這個決定他還有些驚訝,但是隨后一想這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也就隨他們?nèi)チ恕?p> “殿下贖罪。”是的他像在是三殿下的侍從可是那人并不在怎么待見他,也不知道墨邪究竟有什么魅力,一個二個都喜歡他。
“自己去找瑤兒領(lǐng)罰?!闭f完這句話看也未看離子非,牽著祭月就離開了。想要上祁霧山在修煉一千年時間吧,那個時候估計就能觸碰到上面的結(jié)界。
現(xiàn)在這些人還完全不夠資格。
等二人走遠(yuǎn)以后其他人才從地上爬起來,瑟瑟發(fā)抖的看著離子非,這一批神二代紈绔子弟哪一個不是身份顯赫,不過……在太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少爺,這可怎么辦才好,我們也不知道那位小公子是太子的人。”白衣少年害怕的看著離子非。他怎么那么倒霉,好吧他也是曾經(jīng)參與毆打墨邪和還是二殿下的太子殿下的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還有他爹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牽連。要知道離塵沐上神就是因為少爺?shù)脑虮粖Z取實權(quán)。
“你們先回去,有我在怕什么。”離子非淡定的說道,墨色的瞳孔不知道在想什么,暗沉沉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可怕。
“好,好的。”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夜璃,太子殿下!呵。
夜祁殿下你什么時候才回來了,畢竟有人已經(jīng)在你的位置上待了太久。
久到連自己本來的位置都給忘了。
承明殿
龍延幽渃一臉淡定的看著面前的人,青年看著不大但是面無表情像是一具人偶。
“祁兒,恢復(fù)的還好吧?!?p> 聲音有幾分溫柔,這個人大概是只有對大殿下和三殿下才有這點溫柔。
“帝妃,祁殿下恢復(fù)的很好。”本來已經(jīng)死掉的人,現(xiàn)在被保護的這么好,為什么那個少年要站在最危險的地方,卻又不能得到最多的東西。
“嗯,你要照顧好他,記得誰才是你的主人。夜璃你就不要想了,如果不是你當(dāng)初抱走他,我的祁兒現(xiàn)在又怎么會受這么多苦。”
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這些人都想和他作對。他倒要看看究竟誰才是對的。
“帝妃為何你那么厭惡夜璃殿下,不都是你的孩子嘛。”這個疑問已經(jīng)壓在他心頭一百多年了。明明不管從哪方面看,夜璃殿下的天賦都要高過夜祁殿下和夜瑤殿下,可是……這人很矛盾。
“這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你先下去吧!”
每年都會報告他一次,聽見祁而恢復(fù)的好,倒也放心。
“屬下告退?!?p> 說完快步退出去,是了這條命是夜祁救的,他這輩子估計都不能逃開。
夜璃……龍延蓮君,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根據(jù)派去魔界打探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魔界少主魏琪確實受了重傷修為倒退,也確實是因為進階失敗,而且是被人從神界抬回去的。
但是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你在擔(dān)心什么,害怕帝君想起什么嘛?”
女子淡漠的聲音響起,龍延幽渃沉重臉。
“你怎么來了。”
來人一襲白色衣裳,精致的臉頰,修長的身形,一副清高淡然的模樣。
“我不來你會放心嘛,阿渃你不覺得你好像已經(jīng)變得不像你自己了,明明帝君那么在乎你,可你還是在擔(dān)心?!?p>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秋塵鄔,她的幽渃哥哥已經(jīng)變得讓她看不懂了。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鄔兒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為了我想要的,我可是還是什么都做的出來。”
他說的沒錯,是什么都做的出來。
“引來滅世神雷的人不是夜璃,你可以放心?!?p> 她來就是為了讓他安心。
“你怎么敢這么肯定。”
怎么今天遇見的人一個二個都幫夜璃說話,明明都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那個不該出現(xiàn)在世上的孽種。
“寒飛當(dāng)時和他在一起,桐城的骨魔差點要了他的命,寒飛也受了重傷現(xiàn)在都還在養(yǎng)傷中,而且夜璃在那段時間是和靈界祭家的祭月在一起,這一點你可以派人去池城打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p> 用家族弟子獻(xiàn)祭什么的,靈塵涯管理的地方倒是不靠譜的緊。
“他在怎么會回去桐城,骨魔那可是至少上千年的修為?!?p> 桐城這件事情他確實不知道,當(dāng)初讓他去龍延家為的就是讓那些人瞧一瞧這人是不是龍延蓮君的轉(zhuǎn)世,可惜就連魏長澤都沒有看出來。
“這你就要問問帝君,我說你們兩口子有必要這么對那個小孩嘛?!?p> “是不是死了就高興了,龍延蓮君都死了多久的人了,有必要這么疑神疑鬼的弄些亂七八招的事情嘛!”她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神界什么樣的人沒有,不過是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邪帝而已,一個完全沒有結(jié)果沒有根據(jù)的預(yù)言。
這些人就要毀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被秋塵鄔這么一說龍延幽渃頓時像看見了一抹曙光,猶如在黑夜中行走的人,突然看見前方的光源。
“你……真的這么想嘛!鄔兒?!饼堁佑臏c看著面前的女子,他們是青梅竹馬,以前還是有過婚約的人,他也知道這人愿意幫他做那么多不符合她性格的事情,完全是因為他知道這人個還是喜歡他。
雖然有點卑鄙,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他并沒有拒絕。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我又怎么會騙你,龍延蓮君已經(jīng)死了,他不會再轉(zhuǎn)生龍延家,你怎么就這么固執(zhí),你難道就真的想弄死自己的兒子嘛啊!不就是額間有蓮花印記嘛有什么奇怪的?!?p>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另為一個爹爹是一只金蓮。夜璃繼承了他的特性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