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游湖
此刻,夜色朦朧!
云竹與冬子是習(xí)武之人,視力強于常人,因而夜色不影響他們看清周圍的景致!
錦湖邊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隱隱能聽到宴會上傳來的絲竹之聲!
二人說著小時候的趣事,云竹想起當(dāng)年練劍的情形,道,“咱倆今天比試比試如何?”
冬子自然聽從!
他們現(xiàn)在的功力都有所精進(jìn),但比試的時候冬子卻有所保留。他雖親見云竹的實力,可面對她,他怎能全力攻擊!
云竹見他躲躲閃閃,覺得不盡興,有些責(zé)怪,“不比了,冬子哥讓著我,沒意思!”
冬子憨笑,“小竹子,我就是用了全力也贏不了你??!”
“那好,咱們不比劍了,踏竹繞湖,看誰先回到這里!”
冬子道,“小竹子,我常年在起國,那里水路少,這水上的功夫可是比不得你!”
“我教你,在云國,踏竹而行,要便利很多!”
湖邊有竹林,二人砍了幾根竹子!小竹子踏著碧竹竿在湖中漂行,冬子也如法炮制!
二人手里拿著一根竹子,各持一端。當(dāng)冬子用力不當(dāng),身影傾斜時,云竹就會用竹竿幫他站穩(wěn)!
不得不說,冬子真是聰明,不到一刻鐘,他就掌握了要領(lǐng)。不用云竹幫助,就可以穩(wěn)穩(wěn)地站在竹竿上順?biāo)?,就是沒有云竹的速度快!
云竹不時地停下來等他,二人在湖中游玩,不知不覺到了東島!他們收了竹竿上了島!
島上有弟子守候,見了云竹拜道,“公主,千歲千千歲!”
“爾等當(dāng)值已是很辛苦,快快平身,我在這里逛逛就離去!”
月光下,水波蕩漾,鱗光閃閃,島上燈光點點,有些夢幻!
冬子看著身邊的人兒,突然覺得自己在做夢,他真的尋到小竹子了?他不由得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看到他一皺眉,云竹問道,“冬子哥,可有不適?”
“沒有,能見到你,冬子哥太高興了!路上為你備了見面禮,本來以為你是男孩子,結(jié)果你是女孩子,怕你會不喜歡!”
“我平日里經(jīng)常男裝出行的!”
冬子將赤玉手串與發(fā)簪取出,“可喜歡?”
赤玉在夜色下,更顯耀眼!
“好美??!我很喜歡!”云竹將手串帶到手腕上!
她將頭上的發(fā)簪取下,一頭秀發(fā)隨風(fēng)輕舞,美得無法形容!
冬子看得癡了!云竹將頭發(fā)挽好,用的赤玉簪。
她本來幾不喜飾物,與冬子來錦湖游玩,穿的便裝,頭上也只戴了一只墨玉簪。
如今換成著赤玉簪,愈發(fā)地襯得頭發(fā)烏黑,眉目如畫!那手串戴在她白玉般的手臂上,真是美到極致!
她見冬子木木呆呆,“回神啦!”
冬子今天不是第一次失態(tài)了,他不好意思地說,“小竹子,你怎么能這么好看呢?”
“是冬子哥送的玉飾好看!”
東島上有一對巨石,每塊約五尺寬、九尺高!冬子道,“小竹子,咱們像這對巨石一樣,再也不分開,好嗎?”
“冬子哥,你可真奇怪,以前的你沒有這些細(xì)膩的心思??!”
云竹這一問,冬子也是一驚,啥時自己變成這樣患得患失?他尷尬地笑笑,“小竹子,冬子哥就是一時感慨,怕再次與你分開這么久!”
云竹沒有多想,也不再多問,二人依舊說說笑笑,又逛了一會兒,打算回去了!
這時,聽到有人與守島的弟子爭執(zhí),“憑什么進(jìn)島就要繳劍!”
“少俠,百香教教規(guī)如此,入鄉(xiāng)隨俗!”
原來,謝三嫌宴會無聊,加上他的牙齒被竹葉打落,大庭廣眾下失了顏面,心中煩郁,食不下咽,出來逛逛!凌鵬見他離開,怕他又生事端,緊隨其后!
謝三見東島上燈火明亮,就想上島游玩。
云竹二人正要離開,被他瞧見,對守島弟子嚷道,“他們的劍怎么能戴在身上?”
“那是我國公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公主自是來去自如!”
云竹見下三刁難弟子,怎能坐視不理,“謝闊,既然到了我教宗,就要守這里的規(guī)矩!”
謝三在云竹手下吃了虧,見了她,心中多少有些懼意,“進(jìn)島為何不可佩劍,若是公主說出其中原由,謝某自當(dāng)遵從!”
“這規(guī)矩乃百香教祖師所定,不欲為外人道,爾等遵從便是!”她面色冷然!
這時,凌鵬趕到了。他見三人神情并不友好,能猜到謝三準(zhǔn)是生了事。他拜道,“公主,謝師兄不勝酒力,若是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云竹對他的印象并不壞,當(dāng)年在凌府,他是謙遜有禮,對榮騁與云姿也很敬重,“凌公子言重了,你二人若是想游島,取下佩劍交于守島弟子,離島時必回原物奉還!若是不繳劍,請速速離島!”
她對冬子道,“冬子哥,咱們也回去吧!”
凌鵬見她對自己如同陌生人一般,對冬子卻面色可親,心頭一酸,“云妹妹不記得我了嗎?”
云竹自然沒忘凌府之事,但是不知怎地,她對凌鵬無法像冬子一樣。當(dāng)年祖母云姿住在凌府沖霄院那樣的難過,她知道必有什么傷心的往事,很可能是凌家做了什么壞事!
她在云國的這幾年,身邊的人愛護她,可是一提到她的生身父母,就都三緘其口!她心中明白,云國王室對她是云家人的身份如此認(rèn)同,必定因為她的母親云霄!
而她的父親,也許就是凌岳!但是卻沒人光明正大的告訴她。前些日子凌岳出使云國,也沒有對她相認(rèn),這里定有隱情!
凌家人,她還是莫要走得太近。
她漠然道,“凌公子,當(dāng)年也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凌鵬聽了,黯然神傷,表情落寂。謝闊看在眼里,心中哪能不明白!凌鵬不是盛教的弟子,他二叔凌岱與謝三交好,凌鵬對自己一直很恭謹(jǐn)!他見云竹對凌鵬態(tài)度冷漠,傷了凌鵬對顏面,“看來有些人不念舊情啊,鵬哥,莫要傷心,人家不待見咱們,咱們不用熱臉貼冷屁股!”
他的話剛說完,又是一嘴鮮血,一顆門牙又離開了他!
云竹出手快準(zhǔn)狠,絲毫未留情,在場三人都是高手,竟然沒人察覺到她何時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