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天管地管我干嘛!我關(guān)你屁事!”沙余被欲火燒得心煩意亂。
“……”樓州辰氣結(jié),一個“一定要降服這個女人”的念頭洶涌而來,還來不及打消,他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吻住了那張倔強(qiáng)的嘴,兩手緊緊環(huán)住她的腰,讓她無處可逃。
沙余被再次突如其來的吻沖昏了早已昏得不能再昏的頭腦,閉上了意亂情迷的眼,心想算了,就這樣吧,隨他吧!
……
月西下,天空泛白。
“樓王爺,謝謝你的慷慨解帶,沙余也沒什么能報答你的,干脆不報了!放心,我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不需要你負(fù)責(zé)!”沙余背對著樓州辰邊穿衣服邊說。其實(shí)她也強(qiáng)撐,那個藥太兇猛,直到后半夜才緩過勁來,現(xiàn)在渾身酸疼。
“啊……你干嘛?”沙余被突如其來的人臉出現(xiàn)在眼前驚地連往后退好幾步。
“你說謝謝本王?不需要本王負(fù)責(zé)?”是女人說的話么!還有,她什么意思?吃干抹凈就拍屁股走人?
沙余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溫度降了好幾度,可是為什么?不纏著他不好么?非要他負(fù)責(zé)才開心么?
“嗯……我……說了!”那寒潭一般的眼神讓沙余心里沒了底。
“你看不上本王?”咬牙切齒,一字一字蹦出。
“???沒有啊,體力挺好的??!”沙余的實(shí)話脫口而出。
“閉嘴!”這也是女人能說的話么!
干脆上去一攬腰,堵嘴!
“嗯……不……”抗議被淹沒在無聲里,無效……
“你再說一句那些混賬話試試!”充滿警告的語氣,樓州辰真的被氣得不輕。
喘氣良久,沙余緩過來:“幾面之緣,你仗義相助幫我解毒,本就該穿好衣服各走各路,我是沙余,沒有愛……”
失聲了,不能動了,該死的被點(diǎn)了穴!
我!恨!點(diǎn)!穴!
樓州辰也不再說話,他怕自己一張口就罵人有失他的身份,于是扛起沙余就走,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個掛著輕紗柔曼的亭子,矗立在山峰之巔,清晨清甜的空氣,縹緲的水霧,仿佛他們在云端般。
“還不錯!”想起昨晚暢快的云雨是在這樣如夢如幻的地方,樓州辰心情大好,還有既不能開口氣他又只能乖乖在他肩上趴著的女人,此時也讓他心感滿意,非常滿意!
腳下石階蜿蜒曲折向下延伸,隱約能見到半山腰還未滅的火把。
天已微微亮,他扛著沙余提氣運(yùn)功,朝著火把亮光的地方飛去。
此時的沙余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感受耳邊的風(fēng)呼嘯而過,被掛在樓州辰肩膀上,如果可以,她一定會把這個男人踢到山下去,簡直欺人太甚!
沒多久,沙余被放到結(jié)實(shí)的土地上,讓她松了一口氣,再倒掛著她的胃都要掉出來了。
“沙余,你沒事吧!樓州辰你喪心病狂,不知道她身上有傷么?”還扛著下山!沙金趕緊上前把脈,“還好還好,外傷,修養(yǎng)一些日子就好,沒有大問題!”那藥太兇猛,沙余折騰一晚肯定累壞了。以前她出任務(wù)是會碰上各種情況,迷情藥也在所難免,都靠她自己硬撐,這次委屈沙余便宜了樓州辰這個混蛋!
沙余眨了眨眼睛讓沙金放心。
“她怎么了?不能說話?”沙金焦急地問。
“她不會有事!”樓州辰冷冷說道,“以后再說混賬話我就掐死你!信不信?”
沙余眨了眨眼睛本事自己明白,樓州辰見狀氣消了不少,于是出手還她自由。才得到解脫,手腳自如的第一時間就是揮拳打向樓州辰的鼻梁。
她的拳頭被大掌一把握?。骸澳氵@個女人!”
“我最恨你丫的點(diǎn)穴,下毒,輕功!”沙余邊說邊出招,招招無章法——她氣壞了!
“能讓你不胡說八道的就是好辦法!”樓州辰依依接招,兩個人以極其幼稚的招式過招。
沙莫看著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人,連手上的傷都不顧了,說道:“哇塞,兩口子在鬧別扭呀,我們看看熱鬧!”
“閉嘴!”
“閉嘴!”
兩人異口同聲。
沙莫識趣地拉上月到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去了:“你個侍衛(wèi)就別看你主子泡妞了!”
惹得月一陣頭發(fā)暈,主子泡妞?難道她不去阻攔么?這有損女兒家清譽(yù)!
不對,她已經(jīng)是王爺?shù)娜肆耍?p> “上一次床就想訂終身?你休想!”
沙莫沙金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我們是新時代女性,上床和定終身是兩回事!
月心里一陣凌亂,沙大姑娘說什么?都這樣了還不成親?
“那你想上幾次?本王成全你!”
所有人都靜默了!
唯有沙余:“你他媽一個王爺要強(qiáng)搶民女么?”
“本王哪里讓你如此看不上?”
“哪點(diǎn)讓本姑娘看得上!體力是好,可比你好的大有人在!”
“沙余!”樓州辰徹底怒了,他開始反擊,他要讓這個滿口胡言的女人閉嘴。
只是,沙余已經(jīng)開始提防,不給他下手的機(jī)會,既拖住不給他施展輕功的機(jī)會,也沒有被樓州辰的點(diǎn)穴手得手,斗智斗勇的兩人讓旁邊的看客覺得甚是精彩,可惜了只有沙金沙莫和月三人在場,月帶來的府兵正在仔細(xì)搜查整個山寨,顧將軍更是老早清理了一遍山寨里的人,活口都押去大牢,死的都堆一起準(zhǔn)備火燒。
突然——
“樓州辰,你小人!無恥!”沙余已經(jīng)被樓州辰點(diǎn)了穴站著一動不能動氣地滿臉通紅,眼睛里射出火來。
“月,帶人好好搜查這個地方,有任何情況都報給我!”說完樓州辰再次扛起沙余施展輕功往王府飛去。
沙余也沒來得及罵人又被點(diǎn)了啞穴。
“天,這個王爺不會真的看上她了吧!她是上輩子造的孽還是修了福!”沙莫看著遠(yuǎn)去的兩人,不由地哀嘆!
“沙莫姑娘是覺得王爺配不上沙余姑娘?”月為自己主子抱不平,“王爺是大盛國的攝政王爺,有實(shí)權(quán),有府?。【┏嵌嗌俟媚锒佳瞿酵鯛?!”說白了就是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還好看。
“配得上配得上!只是你王爺有的我們又不稀罕!”沙金白他一眼,雖然剛剛這個人剛剛救了自己,但這是兩回事,“沙莫,走了!”
兩人一前一后朝著樓州辰剛才消失的方向走去,留下月一個人凌亂:不稀罕!她們居然說不稀罕!
王爺被嫌棄至此!
天已大亮,城門已經(jīng)打開,守城官兵跟見鬼般看著攝政王爺扛著一名黑衣女子大搖大擺地進(jìn)城。
沙余的第一反應(yīng)藏好臉,藏好臉,不然怡紅院大當(dāng)家的臉丟光了!樓州辰,我與你勢不兩立!
一路上,人們不禁放下自己手上的活紛紛議論起攝政王爺八卦:“這是哪家閨女被王爺看上了吧!”
“難道王爺數(shù)月前與王妃和離是為這個姑娘?”
“聽說王爺最近還和怡紅院的大當(dāng)家走得近!”
“王爺最近動作這樣大,莫非,朝堂要變天?”
“這姑娘怎么這身裝扮?難道是想逃跑被抓回來的?”
……
聽著眾人故作竊竊私語的樣子,樓州辰面不改色,堅定地朝——怡紅院走去。
“我知道我的王府關(guān)不住你,也省了我的人受傷,所以給你送回來!”放下沙余到她自己的閨房,樓州辰也不客氣,倒茶喝上了,只是沒有給沙余解開穴位的意思。
“真想知道你這全身沒有幾斤肉的人為什么那么能打!”樓州辰說道,扛她一路回來居然不覺得累。
“還有,你已經(jīng)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許你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樓州辰喝好茶,拍拍衣袖,準(zhǔn)備離開,“對了,穴道一盞茶后自然會解開,你少費(fèi)些力氣!”
聲音越飄越遠(yuǎn),留下沙余內(nèi)心波濤洶涌怒火中燒卻一動不能動……
樓州辰扛著黑衣女人進(jìn)城的花邊新聞很快蔓延到整個京城,于是——
在崔府
“哥,怡紅院那三個人的來歷還是查不出來,就跟憑空出現(xiàn)一樣!今天樓州辰帶回來的女人就是大當(dāng)家沙余!”
崔婉茹與崔青修在自家府邸的涼亭里說著暗地里查到的關(guān)于沙家三姐妹的信息,實(shí)在寥寥無幾。
“樓州辰向來會培養(yǎng)暗勢力,但出現(xiàn)的人就沒有我們查不到的,這幾個女人,到底哪里來的!”崔青修頗為頭疼,尤其那個沙余,渾身的危險氣息。
“現(xiàn)在看來,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安插在怡紅院的人傳來消息,她們現(xiàn)在還算安分守己,并沒有做出格的事!”崔婉茹說。
“難怪樓州辰這樣護(hù)著這個沙余,有點(diǎn)本事!我們慢慢查,雁過留聲,人過留影,不會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只要她露出一點(diǎn)馬腳,我都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