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父聽到薄垣螢這么說,頓時也是拿著筷子的手便一僵?!暗故鞘迨宓牟皇橇恕!币彩?,好像打剛才開始就沒怎么看見這孩子吃過素菜吧?雖也表現(xiàn)出不好意思來了,但也依舊的是筷筷都奔著肉就去了啊……
“多吃點菜。小姑娘,老吃肉也不好。”雖然小姑娘也不胖,但這也不能說只吃肉啊。葷素搭配,才是正理。
薄父在上位者的這個位置待久了,故經(jīng)常不自覺的,說話便就會帶著一絲命令與令人不容抗拒的氣息。眼下這個夾菜的場合,便可以說就是如此了。
但……程栢并非說是不能吃菜。只是……有肉的話為什么還要去吃草?
很糾結(jié)!到底是吃不吃啊!
“不愿意吃你也不必勉強?!北±蹶躺斐隹曜樱瑠A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程栢盤子中:“吃你喜歡的就行?!爆F(xiàn)在也是挺瘦的了。還是再圓乎一點應(yīng)該更可愛。
畢竟夏天過去便就是秋天,再之后是冬天。寒冷即將來了,多儲存一點脂肪什么的才會更好吧。
“爸,您也吃吧?!币姳「鸽m極力掩飾,但卻還是雙眼不離開程栢盤子中的那塊肉的模樣,薄栗晏還有什么不懂的?一大把年紀(jì)了,想吃便直說便是了……還做什么刻意遮掩。
“好,好,好。”薄父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足以見其激動心情。
“咳!”薄垣螢見狀,也是狠咳了一下:“我說,我這盤子里,可也是還空著呢啊!”所以還不也快給我也夾一塊?
“您就別了吧?!北±蹶谭畔率种锌曜?,掃了薄垣螢一眼:“您……您的身材,我建議還是少吃肉的為好。”
“臭小子!”雖然是被薄栗晏輕懟了一下,但薄垣螢依舊笑得開懷:“臭小子,快給我也夾一塊!你姐姐我不怕胖。哎呀,這要不說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呢。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見過我家小少爺給別人夾過菜???我這也是好不容易能沾了沾我家白白的光啊是不是。”
程栢見提到她,頓時抬頭,無措的瞧了瞧薄垣螢,一幅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模樣。
她怎么了?她剛剛也沒說話吧……?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薄栗晏鳳眸微抬,瞇眼瞧了瞧薄垣螢:“食不言寢不語。閉嘴吃飯吧。”
薄垣螢:“行行行,不說了。吃飯,吃飯?!睔庑赃€挺大,開玩笑說一下都不帶一點行的了,真是……長大的孩子潑出去的水哦!
蘇彩媛望著薄家父子父女這般親密調(diào)侃,卻似乎忽略了她的模樣,頓時有幾分感覺食不知味了。
明明她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怎么就……難道第一份不應(yīng)該是給她的嗎?
“小姨,您也吃?!毖奂獾奶K元奇見蘇彩媛低頭扒拉著碗中的米飯卻就是遲遲不動筷,頓時也察覺出了幾分什么,笑瞇瞇的便就講離其最近的一盤菜夾了過去:“您也有人給您夾的!”意思就是指望您兒子,還不如指望我。
“元齊……”蘇彩媛頓時感動的不行,“小姨我……”
“都說了食不言寢不語了!”薄垣螢是屬于爽利的直性子。畢竟走到她這個位置,再加上她本身的家室,確實也不需要太多的跟人虛與委蛇什么。直言直語的性子,便也就漸漸養(yǎng)成了。
“吃飯的時候就吃飯?!彼龑嵲谑强床粦T蘇元奇的這股子樣子。這么一襯托下來,是顯得她弟弟有多么不懂事多么不注重孝道嗎?平時獻(xiàn)殷勤拍馬屁也就算了,今個兒好不容易這么好的氛圍……
薄垣螢其實有時候也不是說不能理解薄母的一些個所作所為。但理解歸理解,能不能接受,那也就還是另一回事了。
她知道有時候蘇彩媛心里也會埋怨說,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卻不跟自己親近?只是單純的因為從小接觸少的緣故嗎?
只怕不盡然吧。接觸少,這并不是不盡心的理由。
從小到大薄栗晏生病過多少次,有哪次不是她夜夜守著看著過來的?蘇彩媛呢?她在做什么?是,每日也熬了粥,做了菜派人或者自己親自送過來??赡拇尾皇且灰姳±蹶淌窃谒X的,似乎自己便就首先覺得沒什么陪著的必要,自己先走了。
回到家,不去說想想與擔(dān)憂親兒子這邊如何,反倒是去輔導(dǎo)起了蘇元奇的各種功課。
這要不是她親眼看見薄栗晏是從蘇彩媛肚子里生出來的,只怕都得是懷疑蘇元奇才是親生兒子了!
有可以接觸的時候時,不去好好守著機(jī)會。人走了,長大了,這才仿佛漸漸回過味兒來,又派人送這個送那個送到山中去。
可東西送的再多,薄栗晏缺嗎?薄家缺嗎?
現(xiàn)在了,不去想想糾結(jié)為什么會造成這一切,反倒還是在埋怨著他們的所作所為?
當(dāng)真是……薄垣螢?zāi)罅四笫种锌曜?,迫使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個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算了,小晏也都長這么大了,以后……身體也應(yīng)該會漸漸好了,接觸也會相比來說更多,那未來的發(fā)展如何,便也就再順其自然吧。
“我吃飽了?!毙岬搅瞬妥郎系南鯚熚秲?,薄栗晏皺了皺眉后便站起了身,道:“爸,媽,姐。你們慢慢吃,我們就先上樓休息去了?!?p> 蘇彩媛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沒了他,不也還有她的好侄子陪著呢么。
樓上。
“小少爺,你是不是不開心了?”程栢小心的跟在薄栗晏身后,試探道:“你是不是特別討厭那個叫蘇元奇的,所以你一看見他,你就不開心?”
“你猜?”薄栗晏拿起上午還未看完的半本書,重新坐回到藤椅上:“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你就是!”程栢脫下鞋子,靜悄悄的走到薄栗身旁。薄栗晏的屋子里永遠(yuǎn)都是鋪著一層柔軟的毯子,故穿鞋的話,反倒是還不如赤腳走的舒適了。
“不過不要不開心啦!你這不是還有我在你身邊呢么,你看他會生氣,看我的話會不會就會開心?切莫為了別人惹的自己不開心啊。不如……我再變?yōu)槌它S讓你摸摸毛?”
薄栗晏半晌沒說話。過后才道:“不了,不必了。”說的沒錯,看見你,我就還能有什么不開心呢。
衫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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