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是覺子木與之禮不足,故不悅乎?”
沛公很快就明白了掌柜的來意,不過聽到李子木已經(jīng)付了十個上幣之后,臉上稍微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十個上幣啊,他都覺得完全夠了。
“子木心有所喜,此為先生者固不能不問,丈人猶須幾聘才娶此女歸,但我能也,必得之?!?p> 張良連忙拱拱手說道,李子木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他這個做先生的當(dāng)然不能不管不顧。
“誒,子木豈曰亦我之部下,此小事而與我為辦矣,丈人君視猶差多少聘?”
沛公搖搖頭攔下了張良上前對著掌柜說道,李子木怎么說也是他的部下,這種事情當(dāng)然要交給他來辦了。
張良又搖搖頭上前一步將沛公拉下來說道:“沛公謂恩已甚矣,丞以屬我,余亦謂之旬親矣,嫁娶之事,將我來辦較好。”
李斯丞相將李子木托付給了他,那么他也就算是李子木的半個親人了,娶嫁這種事情,當(dāng)然要交給他來做了。
掌柜的站在一邊看呆了眼,對于沛公和子房的大名,他早已有所耳聞,但是如今這兩個鼎鼎大名的人,竟然會為了一件小事而互相爭搶。
而且這件小事,還和他有關(guān)。
他沒想到的是,李子木竟然這么大的來頭,能夠讓沛公和張良都爭著為他操辦婚事。
其實不僅僅是掌柜,就連李子木自己,也愣在了原地,他之前根本沒有想太多,只是想著回來找先生借一些錢而已。
哪知道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局面,他什么時候這么搶手了?
而且子房先生也一反常態(tài)的和沛公爭了起來,李子木總覺得這中間有什么不對勁。
“子房先生此言可見外矣,我又何嘗不以子木為己之親戚?何皆無復(fù)言矣,此事,即交與我來辦罷!”
最后沛公大手一揮便停止了這次的爭搶,也將這次李子木娶媳婦的事情攬在了他的身上。
掌柜的喜出望外,對于誰來操辦婚事這種事情他并不操心,他只關(guān)心的是誰來付聘禮的錢。
“另加十錢上幣?!”
營帳里所有人都為之詫異了一番,都說無奸不商,他們這次算是見識到了,取個媳婦兒過門,竟然需要二十個上幣,而且操辦婚事的事情全部由男方承擔(dān)。
這說出去,估計別人都會以為是哪個大地主家娶媳婦兒呢。
連掌柜自己都老臉一紅,二十個上幣嫁個女兒出去,他都覺得自己有些獅子大開口了……而讓他欣喜若狂的是,沛公他竟然答應(yīng)了自己的要求。
“小事而已,蕭何,將十上幣付此丈人,復(fù)遣人送之歸,明日一早,便上門迎親!”
沛公臉上笑盈盈的,李子木娶媳婦兒他好像更開心的樣子,轉(zhuǎn)頭讓蕭何準(zhǔn)備十個上幣交給掌柜,并且派人送他們兩人回去,明天一早就過去接過門。
事情發(fā)展的出乎意料的順利,掌柜拿了聘禮,帶著蘇姬美滋滋的回去了,原本還想著拿了錢跑路的,但是現(xiàn)在心里卻完全沒有了這種想法,再加上如今整個南陽都?xì)w了沛公,他想走也走不了。
李子木心里當(dāng)然是高興得不得了,應(yīng)付著上前來和他道喜的人,他就要有妻子了。
“汝不急去將罷,放心,此禮當(dāng)與汝之風(fēng)光之置?!?p> 沛公拍了拍李子木的肩膀笑著說道,讓他回去準(zhǔn)備一下,這個婚禮,他一定會給他置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恩謝主公!”
李子木連忙單膝下跪行禮,沛公這次真的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自然是要好好的感謝。
而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下,李子木看到了子房先生暗中輕嘆了一口氣,負(fù)手出了營帳。
李子木有些發(fā)愣,子房先生,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軍營里到處都洋溢著新婚的喜氣,連營帳上面都掛了紅綢,守衛(wèi)兵長戟上統(tǒng)一掛上鮮紅的紅纓,這排場,連李子木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
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兵而已,而沛公為了他的婚禮弄了這么大的排場,他心里確實非常感激。
“李兵長,軍師讓你即刻去找他?!币粋€士兵過來對著李子木說道。
先生找他?李子木點點頭,起身朝先生的營帳過去了,他也正好有事要找先生呢,先前他那聲嘆息,他可是清楚的看在眼里。
有足夠的軍銜,在軍營里都是有屬于自己的營帳的,而普通的大兵都是幾十個人睡在一個營帳里。
因為李子木娶妻的原因,所以沛公特例分配給了他一個單獨的營帳,就離先生的營帳不遠(yuǎn)。
掀開營門,子房先生負(fù)手而立,背對著他,李子木輕咳了一聲走了進(jìn)去,恭恭敬敬的叫聲先生。
“隨我去校場?!?p> 張良點點頭將李子木準(zhǔn)備要說話的勢頭給堵了回去,轉(zhuǎn)身出了營帳往校場方向走去,李子木撓撓頭,也跟在后面。
“我來看汝近時習(xí)得何如,拔劍!”
張良站在李子木對面幾丈的地方負(fù)手說道,語氣里的毋庸置疑讓李子木愣了愣,先生什么時候這么認(rèn)真起來了。
“拔劍?先生……”
“使為,則為。”張良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沒辦法,李子木只好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運行周身的內(nèi)力,準(zhǔn)備要動手了。
“喝!”李子木準(zhǔn)備了片刻,便提劍沖了上去,腳踩太公步,運行著剛剛習(xí)得的太公劍法,頃刻便來到了先生的身邊。
子房先生依舊負(fù)手而立,一個側(cè)身輕松的躲過了李子木這一劍。
“哼,則此平乎?真是費了如此好功法也?!?p> 子房先生冷哼了一聲,單手呈掌,趁著李子木劍法運行轉(zhuǎn)身的一個空檔,直朝李子木后背拍去,輕而易舉的將李子木推出去幾丈遠(yuǎn)倒在地上。
李子木輕喘著氣拾起地上的劍,眉頭緊皺,內(nèi)力運行周身平復(fù)一下狀態(tài),先生竟然這番奚落他,那他也只能拼盡全力了。
將太公步法目前自己所能運行的極致拿出來,李子木飛快的朝著先生的方向沖去,手腕輕震,甚至能輕微聽到一點兒劍鳴的聲音。
“只是一味的按部就班,不懂絲毫變通之法,居首里皆在所思?思所以使女歡乎?”
張良大聲的教訓(xùn)著李子木,只會按部就班,腦子里只想著如何使女孩子歡心去了。
這次僅僅只是比剛才多堅持了一會兒,然后李子木又以同樣的姿勢被打倒在了地上……
謝張張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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