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朋友這般說話,未免有些不太禮貌了?!鄙懈H隊伍正中的那頂花花綠綠的裝飾華貴的花轎內(nèi),之前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禮貌?和不男不女的怪物講什么禮貌!”三人中另一位黑衣男子聞言,陰惻惻的說道。
“尚府天賜少爺迎親!”
“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
冷冷清清的街市上,盛裝的尚府迎親隊伍不管不顧紫軒小樓西側(cè)的那三名黑衣男子,兀自叫嚷著。
“嚷嚷什么!”
“啪!”
紫軒小樓西側(cè)二樓臨街處三名黑衣男子中的一人怒喝一聲,將手中酒杯怒擲于地,罵道:“你們再敢叫一聲‘迎親’,老子就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尚府的盛裝迎親隊伍徐徐行進(jìn),漸漸遠(yuǎn)離了紫軒小樓。
“尚府天賜少爺迎親!”
“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
尚府的盛裝迎親隊伍完全沒有理會那黑衣男子的恐嚇,依舊橫行霸道的叫嚷著“天賜少爺迎親”的口號。
“幾位朋友的警告你們不曾聽見嗎?還敢高呼‘迎親’,就不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那頂花花綠綠、鑲滿珍珠寶玉的古怪花轎內(nèi),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尚府天賜少爺迎親!”
盛裝的迎親隊伍仿佛是在回應(yīng)那頂花轎中的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似的,叫嚷聲變的更加響亮:
“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
“好??!”之前那人怒喝一聲,拎起桌上的酒壇子,忽的從紫軒小樓二樓躍下,直沖尚府迎親隊伍而去。
“燃!”黑衣男子猛沖向前不停,借著身體快速奔馳帶起的慣性,“嗖”的一聲將手中所提的酒壇子狠狠的擲向了迎親隊伍。
諾大的酒壇子給這黑衣男子擲出,竟似離弦之箭一般呼呼作響。
黑衣男子的那聲“燃”字語音落時,酒壇子正好砸在了尚府迎親隊伍正中的那頂花花綠綠、鑲滿珍珠寶玉的花轎上。
“騰!”
紫色火焰憑空而起,眨眼間籠罩了整隊迎親隊伍。
“尚府天賜少爺迎親!”
“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
紫色火焰吞噬了盛裝的迎親隊伍,在他們被火焰徹底焚為灰燼之前,他們齊聲但近乎哀嚎著喊出了臨命終前的最后一聲清道口號。
可怕!
難道這些人除了這兩句“尚府天賜少爺迎親!”、“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以外,便再不會說別的話了嗎?
“老子警告過你們,別讓老子再聽到‘迎親’這兩個字,拿老子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就這么燒死你們,算是便宜了你們!”那名黑衣男子佝僂著身軀惡狠狠的說道。
“不愧是燃煞三星,獨門絕技——“壇擲燃”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自紫火中幽幽響起。
“哦?”黑衣男子聽到這個聲音,饒有趣味的瞇起眼睛,盯著那頂被紫火吞噬卻沒有被焚化的花轎,微微有些驚訝的說道:“難不成這頂花轎不像花轎、官較不像官轎的轎子能抵御‘壇擲燃’引燃的紫火不成?”黑衣男子只顧自言自語,絲毫沒有理會尚天賜的恭維。
說話間,其余兩名黑衣男子也站到了先前那名黑衣男子身旁。
三名黑衣男子一般的佝僂著身軀,一般的身著黑衣黑褲,一般的頭裹黑頭巾、手戴黑手套、足登黑靴子、頭頂黑斗笠,就好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一眼看去,沒有任何區(qū)別。
“莫非,這頂轎子就是尚府祖?zhèn)鞯摹芑痃姟??”三名黑衣男子中一人思索道?p> “難怪難怪!”
“他媽的!真邪門!”
“就算是‘避火鐘’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們?nèi)忌啡堑拿栯y道是浪得虛名嗎?”
“哼!明知我們?nèi)忌啡且元氶T絕技‘三元燃’著名,紫火焚燒之處,能熔鐵化銅,焚人于無形,可這不知天高地厚尚府偏偏四處炫耀他那祖?zhèn)鞯摹芑痃姟?,說那那狗屁‘避火鐘’能避萬火、無火能侵?”
“他媽的!簡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經(jīng)意間交代了與尚府接下梁子的原因。
“哈哈哈哈!看!”一名黑衣男子指著被紫火焚為灰燼的‘避火鐘’大笑道:“什么能避萬火、無火能侵!還不是被我們?nèi)忌啡堑摹皦瘮S燃”引燃的紫火燒成了灰燼!”
果然,方才還在紫火中勉力“苦苦強(qiáng)撐”的花轎此刻珠寶消融、華裝成灰,華貴奢侈付之一炬,再不見半點奢華模樣。
“哈哈哈哈!”余下二人見狀,也是哈哈大笑。
“我就說嘛,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能有多大能耐?”
“是啊是?。∵€沒交手就被燒成了灰燼,哈哈哈哈!這種角色也能使得燃煞三星同時出動,真是抬舉了他!”
燃煞三星以為尚天賜已被紫火焚成了灰燼,因此得意的開懷大笑,言語間也是自鳴得意。
他們沒有注意到花轎里的微妙變化,當(dāng)然更沒有覺察到尚天賜其實毫發(fā)未損。
“三位朋友固然聲名顯赫、身負(fù)絕技,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我,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尚天賜輕輕撥開被紫火燒成灰燼的花轎,妖嬈的擺動著腰肢,一邊向燃煞三星走來,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媽的!果然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真他娘的讓老子惡心!”燃煞三星中其中一人厭惡的說道。
尚天賜分明是個男子模樣,舉手投足卻比妖嬈的女子還要妖嬈萬分,顰蹙微笑,婀娜多姿,一樣也沒落下。
尚天賜學(xué)著女子嬌嗔發(fā)怒的模樣瞪了那黑衣男子一眼,只看的那黑衣男子頭皮發(fā)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真他娘的惡心!老子今天就為民除害,燒死你這不男不女的怪物!”
“并肩子上!”
燃煞三星突進(jìn)疾沖的身影,猶如三道驟然扯開的黑布。
“刷!刷!刷!”
燃煞三星同時欺身上前,合力圍攻尚天賜。
“既然三位有意賜教,那在下就只好領(lǐng)教了!”尚天賜一聲不男不女的怒喝,聽在燃煞三星耳朵里,怎么聽怎么不倫不類。
“快!快!快!加把勁趕快把這怪物拾掇了!老子實在不想再聽他說一句話!”
“好!”
“用‘燃煞焚闐陣’!”
注:闐,音“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