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釁導師和孫崢院主一動不動的站在青山腳下,看著方鴻飛也似跑向青山面壁區(qū),心中很不是滋味,由于“青山面壁區(qū)內(nèi)只允許受到懲罰的學員入內(nèi)”這條規(guī)定的限制,使得他們無法親自出手解決方鴻和心月面臨的、以他們學員級別的能力無法解決的問題。
著急的等待總是令人心急如焚。
半晌不見方鴻出來匯報面壁室里正在發(fā)生的情況,岳釁導師和孫崢院主漸漸變得有些不安。
“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岳釁導師對著低頭沉思的孫崢院主說道。
孫崢院主似乎充耳不聞,他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做聲。
岳釁導師見狀,“唉~”的一聲,輕輕地嘆了口氣。
突然,一直沉思不語的孫崢院主抬起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假如真的是他,這一切也就容易解釋了?!?p> “你想到了什么?”岳釁導師問道。
“戰(zhàn)神傳說!”孫崢鄭重的說道。
“戰(zhàn)神傳說——”岳釁導師低聲重復道。
“假如真的是他,這一切便都能解釋的通了?!睂O崢院主釋然的說道。
“假如真的是他,那還有什么解釋不通的?!痹泪厡煹灰恍?,同樣釋然的說道。
孫崢院主的臉上重新掛起微笑,岳釁導師也不再來回踱步。
戰(zhàn)神傳說究竟是一個怎樣神奇的傳說?
岳釁導師和孫崢院主一開始為什么會顯得那般憂心重重?
到后來為什么又變得如此釋然灑脫?
真是令人費解。
岳釁導師和孫崢院主猜到了心月在面壁室出現(xiàn)意外情況的緣由,因此不再緊張擔憂。
而一心記掛心月安危的方鴻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此刻正急的焦頭爛額,心亂如麻。
方鴻站在面壁室的室門口,看著心月痛苦的表情,著急又不解的想:“孫崢院主和岳釁導師是所有導師中品階最高的高階紅袍導師,他們說出的話從來就沒有人違背過,尤其是孫崢院主,他是學院的院主,在學院里哪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了主的?”方鴻一邊想,一邊不住的在那道石質(zhì)的室門口徘徊。
“孫崢院主和岳釁導師為什么不肯來救救心月呢?”方鴻不明白為什么兩位他平時最為尊敬、最為信服的導師,會因為一項“青山面壁區(qū)內(nèi)只允許受到懲罰的學員入內(nèi)”的規(guī)定,而不肯進入青山的面壁區(qū),來探查心月出現(xiàn)的異狀、替心月解除痛心的折磨。
“岳釁導師為什么讓我回來做觀察、做報告?”想到這里,方鴻靈光一閃,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腦勺,懊惱的說道:“一定是因為我打傷姬笙,給學院添了麻煩,給兩位兩位導師丟了臉,兩位導師才不愿意痛痛快快的進來診治心月!一定是的!”
想到這里,方鴻急忙從面壁區(qū)往出跑。
他要去承認錯誤,他想讓岳釁導師和孫崢院主把心月從那種令人恐懼的痛苦中解救出來。
方鴻沖到岳釁導師和孫崢院主身前,跪倒在地。
孫崢院主和岳釁導師不明所以,齊聲詫異的問道:“鴻兒,你這是干什么?不是讓你看著心月,隨時報告我們她的情況嗎?”
“夙學院輔院學員方鴻知錯,請院主及導師懲罰!”
聞言,岳釁導師和孫崢院主心下均是一凜:“教導學員在學院中重紀律、守規(guī)矩固然是正確的、合理的,但如果因為太過注重紀律、過分嚴守規(guī)矩導致學員的潛意識里形成凡事都能通過認錯、求饒來解決的可怕觀念,從而失去拼搏奮斗的斗志,那還了得!”
“你站起來!”岳釁導師沉沉的說道。
方鴻穩(wěn)穩(wěn)的跪在地上,朗聲說道:“導師不肯原諒我,我就不起來!”方鴻以為,只要自己主動承認錯誤,接受孫崢院主或者岳釁導師的批評教育,他們就會解救心月。
在這種近乎“奴性”的思想的驅(qū)使和對心月的殷切關心的雙重作用下,當岳釁導師以一種暗含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讓他站起來的時候,他反而跪的更穩(wěn)了。
“鴻兒,起來!”孫崢院主收起和藹的笑容,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
“學員方鴻知錯!請院主和導師懲罰!”方鴻沒有覺察到岳釁導師的恨鐵不成鋼和孫崢院主對于自己教學理念失敗的憤怒,倔強的說道。
“我再說最后一遍!”岳釁導師鐵青著臉,咬牙說道:“起來!”
“不!學員……”
“噗!”
沒等方鴻的那句“學員方鴻知錯”說出口,岳釁導師便揚手一掌擊飛了跪倒在地的方鴻。
“噗!”方鴻趴在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過來!”岳釁導師厲聲呵斥道。
岳釁導師適才這一掌打的很重,方鴻直接被他擊出幾十步遠,狠狠的摔落在了青山面壁區(qū)內(nèi)。
方鴻被打的頭暈目眩,難辨東南西北。胸腹間也是疼痛不堪,一呼一吸之間猶如受到萬千利刃同時割截一般,痛徹心扉。
聽到岳釁導師的怒喝,方鴻不敢怠慢,極欲向岳釁導師跑去。
“?。 狈进檮傄惶ь^,周身便傳來一陣撕裂心扉的劇痛,他慘叫一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起來!”岳釁導師怒氣不減,惡狠狠的吼道。
孫崢院主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也不能全怪他,我們也有責任!”
“哼!”岳釁導師怒哼一聲,怒道:“但凡遇到事情,不論大小,不分輕重,不分貴賤,只知道跪地求饒,我最見不得這種軟骨頭!”
“軟骨頭?哼!恐怕另有其人!”突然,青山山谷間回蕩起一個陰冷而肅殺的聲音。
“誰?”岳釁導師正在氣頭上,猛地聽到有人反駁他,想都沒想,脫口便罵道:“誰在哪里胡言亂語、亂放狗屁!”
“住口!”孫崢院主捂住岳釁導師的嘴,四下環(huán)視一番,警慎的說道:“晚輩言語間多有得罪,還請前輩多包涵!晚輩斗膽,請問前輩名號!”
“連我的名號都不知道的人都能當上院主,肅宗真是越來越不成話!”那聲音張狂的嘲諷道。
“是他?”
岳釁導師和孫崢院主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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