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宅門口,黑色商務車內(nèi)。
Simon舉著尚天的手機,只聽話筒里何雪藝的哭喊聲可謂是撕心裂肺,趕緊關(guān)掉了那個竊聽軟件,無甚唏噓的同時,只剩深深的無奈。事情大概還要從尚天一大早來盯梢開始說起,首先,原來尚天真的是一位特工出身的保鏢,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領(lǐng)。
私闖民宅啦,安裝竊聽器啦,飆車啦,易容啦……
等等等等……
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同時,終于也理解了為什么他會深得蘇先生的信任,原來他能力出眾真的不是說說而已。早在來盯梢的時候,他就神不知鬼不覺在何雪藝的身上安裝了竊聽器,竊聽器是通過藍牙連接到手機上的,他們可以遠程隨時監(jiān)聽。
本是為了以防萬一,卻沒想到,真的被他們撞見了這種下流行徑。
尚天早就知道何家人的計劃,可那時以為她們不過是要將真真帶來,放些狠話,何譚與何雪藝并沒有細說計劃究竟是什么,他們便沒有想到,這計劃竟如此卑鄙如此惡毒。
看來是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商議好了,要來個一石二鳥。
既除掉了真真,也除掉了邵瑩。
因事關(guān)重大,尚天將何雪藝在餐廳給真真打針的那段錄音便發(fā)送給了蘇先生,等候蘇先生下令。有人這樣謀害自己摯愛的女人,可想而知蘇先生多么憤怒??!蘇先生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只有一個字,外加一個感嘆號。
干!
干?
就這么一個字,什么意思?
Simon頭開始以為蘇先生只是過于憤怒從而爆了一句粗口,可后來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他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他不明所以的同時,尚天卻秒懂。
于是,到了何家第一件事,尚天就是召集了早先在何宅附近盯梢的人,將整個何宅團團包圍,再是易容潛入何家救走了真真,然后便有了之后何雪藝在餐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那一幕。
蘇先生要做的,不過是要讓她自食惡果。
敢謀害真真,這樣的下場,真可謂是咎由自取了。
說得通俗點,就兩個字:
活該!
一個字:
該!
也不知何雪藝,究竟有多恨真真?
這股恨意,可能頭開始只是妒忌,也不知深埋在心底多久了,經(jīng)年累月的發(fā)酵,才釀成了這般惡毒的一灘死水。
五年前,她究竟又是如何逼死真真的?
究竟用了哪些手段,也似這般惡毒么?
不,應該還沒惡毒到這個份上。
如今真真好好的,人沒事,性格也是一如既往的活潑,雖不愿承認自己就是喬真,不愿對蘇先生親近,可是,她的身心并沒有受到那種無可挽回的重創(chuàng)。
其實,換個角度想:
既然真真五年前就已認祖歸宗了,那背后的勢力就是能與蘇揚都相抗衡的楚家,與其說是何雪藝將真真逼走了,倒不如說,是真真自己選擇離開的。假死,就是為了擺脫何雪藝,為了能在德國清清靜靜地留學。
所以說,何雪藝想害她,根本就不可能得逞。
五年前不可能,如今,更不可能。
只是,何家人的心狠手辣,還是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難怪昨天晚上蘇先生就下令了,徹查何家人。
這么一個從根就爛了的骯臟家族,的確該查。
不然,指不定日后還能做出什么更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唉——”
重重一嘆,Simon見不遠處尚天已恢復了原本的樣貌,正背著一把琴,推著兩個大箱子邁著利落的步伐走來,正是他跟真真的行李,早先被何家人放在林肯車上了,看來尚天給取了回來。
他下了車,接過其中自己的箱子,忙問:
“真真怎么樣了?沒事吧?”
“應該沒事……蘇總帶著她,已經(jīng)回蘇宅了?!?p> “???回蘇宅?!”
“就是蘇家的老宅呀,平時蘇老爺子住的地方,離何家很近的,以蘇總那輛跑車的速度,撐死了十分鐘的路程吧,超級大,蘇總有一間超級大超級豪華的臥室……喬小姐曾經(jīng)備孕那段時間,他們就是住在蘇宅的?!?p> 接連幾個超級,于是……
“備孕……”
這個節(jié)骨眼上,Simon很是不厚道地浮想聯(lián)翩了。
尚天卻爽朗一笑,“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啦!”
“所以……”
何雪藝這是……
助攻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