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車?yán)?,給我下來?!?p> 車?yán)锏娜艘粍硬桓覄樱坪跏潜怀嬉贿B串的舉動震懾住了。楚墨真將琴盒背到肩上,徑直上前,伸出手狠狠揪住了車?yán)锶说囊骂I(lǐng)!
“啊——”
何雪藝終于忍不住,失聲尖叫。
“我叫你下來,聽不懂么?”
她狠狠將她揪了過來,用實(shí)際行動擺明了告訴她,她要是再不識趣自己下車,她便直接將她從窗口里揪出來。何雪藝要怎么作,她不在乎,可是,她要是敢傷害她身邊的親人,她定十倍奉還。
“呵呵呵,楚小姐——”
何雪藝仍不肯下車,車中另外一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楚墨真神色一凝,緩緩松開了手。
拉開的車門里,只見一位身穿旗袍的老太太優(yōu)雅地下了車,容顏和身材保持得都很不錯,風(fēng)韻猶存,看得出年輕時是位美人。只是化著濃妝,尤其一雙細(xì)長劍眉,伴著此刻凌厲的目光,戾氣十足。
正是何雪藝的外婆,何譚。
楚墨真冷冷一笑,不痛不癢打了聲招呼:
“何老太太啊?!?p> 有些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何家人,便個個如此。
何譚也來了,她并不驚訝。
何雪藝敢那么囂張,帶人找上麗思卡爾頓鬧事,想必是有何譚撐腰的。至于他們是如何找到這里的,大概是昨天邵瑩將房卡遞給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留心了,以何家的勢力,再稍微查一下,不難查到她是住在萬象附近的這家店。
對此,她一點(diǎn)都不意外。
“楚小姐長得,還真像我認(rèn)識的一位故人啊。”
犀利的目光上下將楚墨真渾身一掃,何譚意味深長笑道。
“像喬真是吧?”
楚墨真仍不痛不癢,漫不經(jīng)心。
“不過,想必您外孫女已經(jīng)說過了吧,我是楚墨真?!毖酝庵獗闶牵鷨陶嬉稽c(diǎn)關(guān)系沒有。何譚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厚厚的粉底卡在細(xì)紋處,隱約開裂,楚墨真甚至有種錯覺,仿佛何譚是戴了一副面具,這一笑,面具即將脫落。
“是啊,喬真可不敢打她啊?!?p> 又是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楚墨真索性不再看她,而是望向那扇破碎的窗口,贊同地點(diǎn)頭,卻道:
“可我真覺得,貴孫女真是欠打?!?p> 何譚含笑的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見狀,Simon忍不住在心底大呼過癮。
何雪藝惱羞成怒,按捺不住,終于下了車。
“楚墨真!你拽什么拽?!”
見她氣勢洶洶朝楚墨真沖去,何譚一抬手優(yōu)雅地?cái)r住了她,訓(xùn)斥道:“小藝,這位可是楚小姐,休得無禮。”
“姥姥——”
何雪藝一臉委屈,眼圈登時紅了。
見狀,楚墨真冷冷一笑。
看似是對外孫女的教訓(xùn),何譚其實(shí)是在保護(hù)外孫女。
何雪藝敢沖上來,她也決不會手軟,既然昨天已經(jīng)扇過一巴掌,今天便無懼再扇第二個,最后丟人的受傷的只會是何雪藝,她剛剛揪住她的衣領(lǐng),也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她跟喬真不是一個人,或者判若兩人。
何譚深知這一點(diǎn),苦口婆心又道:
“忘了姥姥在家跟你說的話了么?你昨天那么失禮,咱們這次來,就是來向楚小姐賠罪的?!?p> 呵。
很好,何譚不愧是一把年紀(jì)了,可比何雪藝要識趣得多。
只是她們究竟是來賠罪的,還是怎的,她可不敢說。
她也懶得關(guān)心。
望一眼Simon,楚墨真輕輕挽起他的手臂,問道:
“既然是賠罪,為什么還得罪我朋友?”
她關(guān)心的,是這個。
“楚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手下這幫無禮。”
叫楚墨真沒想到的是,何譚不假思索表明了歉意,還不等她回應(yīng)一句,一反手狠狠給了剛才出手的頭頭一記耳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