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和萬神殿的戰(zhàn)斗并沒有什么值得述說的地方。
星域諸神的力量并不是來自自身,而是竊取的創(chuàng)世神權限,在他們領域所覆蓋的地方,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修改現(xiàn)實法則。
就說一個最簡單的,他們能讓風元素匯聚電流的性質(zhì)失效,僅此一點,就能摧毀普通人包括腦在內(nèi)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直接進入暴斃流程;
強大的圣者能在戰(zhàn)斗狀態(tài)以強大的意志豁免一定扭曲效果,避免這種直死的下場,但同時,大部分圣者的天賦也會失效,意志較弱的甚至會比普通人還要羸弱;
而史詩生物依靠天生強大的靈魂能更進一步,在領域能保持戰(zhàn)斗力如果一些神明的小技巧還沒有學習或是沒能反應過來的話,屠神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大多數(shù)情況下不低神明;
只有那些誕生自太古年間的生物,那時世間的規(guī)則還沒有完全穩(wěn)定,他們也沒有固定的形態(tài),通過自我觀察的方式來生存,通過扭曲規(guī)則來進食,只有他們,擁有壓制星域諸神的力量,歷史上真實存在的秩序與混亂雙柱便是這種存在。
萬神殿的諸神是人們信仰的結合物,雖然因為神職的原因,會有著各種各樣的天賦,但本質(zhì)上等同于一個強大的靈魂,和史詩生物沒什么區(qū)別,或許等萬神殿的信仰真的遍布全世界的時候,他們的莫拉能擁有完全壓制星域神領域的力量,而現(xiàn)在,還是算了吧。
除此之外,莫拉其實并不適合戰(zhàn)斗,她是藉由信仰誕生的,所有的行為都符合人們對她的普遍感官,若現(xiàn)在萬神殿的信仰布滿全世界,那絕對沒問題,而現(xiàn)在,就有些蛋疼了。
人們對創(chuàng)世神的感官能是什么?強大?全能?慈愛?不,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風度和威嚴。
戰(zhàn)神能咆哮,能沖刺,能大開大合的砍殺背刺,創(chuàng)世神可不能,創(chuàng)世神必須是威嚴的,任何人都無法想象偉大創(chuàng)世神在人群中殺進殺出,砍得一臉血的模樣。
她應該一個眼神,一句簡單的話語,最多就是從天而降的一巴掌就解決敵人,若是不能解決,那就在一臉風輕云淡中被摧毀、擊殺,總而言之,哪怕死了,都得保持風度。
史詩生物殺死神明唯一的方法就是在神明還來及將生命和領域相連的時候,擊殺神明本體,而暴起偷襲,這恰恰是莫拉無法做到的事情,按照人們的信仰,她必須在對手最放光彩的時候把對方壓下。
因此,在簡單的交鋒后,莫拉被索索一傘捅穿,臨死前發(fā)出了一聲嘆息,仿佛在為索索的固執(zhí)嘆息,接著,便在一副圣母的造型下,從腳到頭,慢慢化為灰燼,歸于虛無……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嗎?現(xiàn)在即使索索向讓她死的稍微難看一些都做不到。
于此同時,所有降臨的神明虛影都在瞬間破滅,不過作為信仰神,他們的根基也不在這一個被召喚出的虛影上,只要信徒還在,他們就能永存。
但那些召喚神明的主教們,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一般來說,除了信仰不過關強行神降的人外,神降并沒有什么壞處,反倒因為一次神降引起神明關注,或者在神降過程中體悟到了什么,使得自己技藝突飛猛進。
但并不是所有的神都那么好說話的,仍有一些神明會下達懲罰,比如說戰(zhàn)神,借了神的力量打架還輸了?老子丟不起這個人,你去死吧!或者更極端的死神,召喚吾就是要奉上生命的。
不過現(xiàn)在召喚死神的是索索,當場就踹了死神的信仰,反正回歸教派的懲罰對她來說不痛不癢的。
諸神中奇奇怪怪的信條戒律又那么多,當場便有一批受到了神罰,直接因此死亡的也不在少數(shù)。
再加上能召喚神明并不意味著必須是圣域,在場的主教們還有一批只是信仰堅定的普通人,在索索的領域中,當場暴斃身亡。
轉(zhuǎn)眼間,豐碑谷中,還在掙扎的人就剩下三分之一了。
還掙扎著有一口氣的奧格斯特向索索乞求著:“請您放過我們……”
“主人定吧?!彼魉鬓D(zhuǎn)身,笑靨如花的看向墨菲斯托。
“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讓你們走,不過教會得從我的地盤撤出去,明白嗎?”
“好的,沒問題!”奧格斯特立刻點頭,這幾個主教可都是從天南海北各個分會聚集過來的,價值和培養(yǎng)成本甚至超過目前雙河領全境的傳教士,現(xiàn)在當務之急便是保住他們的性命。
“我和卡德利安的契約,你們是從哪兒知道的?”
“黑手的人向我們傳遞的消息,至于他們是從哪兒得知的我便不清楚了?!眾W格斯特立刻答道,黑手,也就是黑旗殺手。
“你不清楚了,還是你們都不知道?”墨菲斯托低頭問道:“說清楚些?!?p> “是教皇!”一個還能保持站立的老頭拄著權杖說道:“是偽光明神的教皇,給黑旗殺手傳遞的消息?!?p> “你又是誰?”
“光明神大祭祀?!崩项^咬著牙說道。之前便說過,此光明神非彼光明神,回歸教派的光明神是司職光明與正義的一位主神,歷史上真實存在的光明神是宣稱自己全知全能創(chuàng)造世界的唯一神(其實仍舊是星域神)。
“果然只有同行才是真正的仇恨。”墨菲斯托嘖嘖道,不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認定兇手:“看起來得去一趟十字圣山了。”
“行了,你們走吧?!蹦扑雇袧M足的說道。
“主人,您就這么放過了他們?”索索震驚的說道。
“也對,”墨菲斯托晃了晃劍身:“那順便再打個劫,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這樣吧,女的可以留一套內(nèi)衣,其他人都給我脫光!”
話音剛落,整個豐碑谷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怎么還不動手?”墨菲斯托說著,身上的鎖鏈便如同海草一般搖曳著:“難不成要我?guī)湍銈儯俊?p> 媽的,這個瘋子是認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