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硬漢的心里藏著一道隱隱作痛的傷
目送一人一喵離開后。
王新輝長嘆了一口氣。
光棍的日子有多難挨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法醫(yī)童琰欣好像也收到了什么令她神采飛揚的短信。
看著王新輝的僵尸臉,這個小妮子竟然還敢挑釁的沖著他笑了笑。然后,朝他聲音很是“聲情并茂”的道:“王隊,既然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哈,我朋友叫我去過節(jié)呢!”
“嗯!”
王新輝沒好氣的回了一聲。
離開法醫(yī)解剖室后,他又長嘆了一口氣。
自我安慰道:“工作是第一,其它的事,在工作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就不信,我們重案組破不了這種非人類犯下的案子!”
“喂,生學!忙啥呢?別告訴我,你丫也在陪朋友過節(jié)呢!”
“喲喲喲,王大隊長你這是怎么的了?滿嘴巴火藥味啊!讓我看看,是哪個挨千刀不長眼的家伙,竟敢隨隨便便的就來招惹我們星海市大名鼎鼎‘鬼擋砍鬼、神擋殺神’,破案無數(shù),專為亡者說話的王大隊長您?。俊?p> “去去去,你個臭小子,今兒個是喝大了還是怎么著,嘴巴被大馬蜂給舔了啊,一嘴的油腔滑調(diào)!”
“哥啊,你家大馬蜂舔完了人以后,還能把人嘴給舔的油腔滑調(diào)啊?真這么厲害的話,我天天撅嘴等著去和你家大馬蜂玩48小時的法式香吻。”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還不行嘛!你小子在哪兒呢,趕緊給我到局子里來一趟!”
“干嘛啊隊長,今天不是放假嗎?”
“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兒,你還好意思放假嗎?20分鐘內(nèi),必須得給我趕到!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劉生學還沒等來得及去問:“隊長,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啊”。
“嘟嘟嘟嘟……”
電話掛斷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靠,老大今天這是抽哪門子的瘋???”
坐在他對桌,戴黑框眼鏡、國字臉、濃眉大眼,正拿著酒杯喝到一半的小胖子王玉明,打了個酒嗝,悠悠道:“學哥,剛才誰啊?說話聲怎么那么嗆?竟敢用這種口氣跟你說話,他真是不想混了啊!”
“去去去……去你的!還他不想混了!我看是你不想混了吧?!老大你也敢說!”
“老大的電話?。靠?,學哥,你瞧我這張臭嘴巴,真是沒個把門的呀!老大來電話干嘛?!他找咱們有事?啥事啊?不是說好今天放假的嗎?”
“誰知道他找咱們干嘛……可能是平安夜他看滿大街都是情侶,一個人太孤獨、太寂寞了,所以想找咱倆去陪他喝點酒,說說……”
“話”字,還沒等自言自語般的被嘟噥出來呢。劉生學不經(jīng)意的掃了眼手機,接著道:“我去!胖子,看樣真的是出大事了啊!快,回局子找老大去!”
“昂……學哥。靠,你……你慢點??!我……我跟不上啦!”
——
“賊便宜小吃店”,屬于那種在犄角旮旯中屹立不倒生存著的小飯店。
在星海市。這種小飯店常常會被吃客們給賜予上一個不知對其是褒義,還是貶義的名號:“粑粑館!”
“粑粑館”這三個字,并不是星海市人稱呼“飯店”時的特殊方言。
說它不完全是褒義的原因是,“粑粑”這倆字的直譯,是大便的意思。
一家飯店被稱為“粑粑”,怎么可能是褒義呢?
如果說,完全是貶義成分的話也不對。
畢竟,被稱為“粑粑館”的小飯店,一般都是地處偏僻卻極具特色的。
這種小飯店里面,肯定都有拿手的絕活兒用來鎮(zhèn)店。所以,才能夠源源不斷的吸引到客源。正應(yīng)了那句老話:“酒香不怕巷子深!”
很多粑粑館,賺的絕對不比那些金碧輝煌的大飯店要少,甚至要超越大飯店的營業(yè)額!
就像王思聰?shù)缴虾r,最愛去吃的那家面館。
以及港臺好多巨星從張國榮開始,到現(xiàn)在的陳奕迅、陳小春等等,必去吃的那家天天外面排長隊的小飯店。
不都是“粑粑館”嘛?
“賊便宜小吃店”,吸引王新輝和他的隊友們常來吃的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并不是因為它里面的幾道掛著不屬于這種小飯店應(yīng)該標出的天價價碼的“絕活兒菜”。
而是因為這家“粑粑館”確確實實就像它的名字一樣,便宜!
不但便宜,還像東北話說的那樣“賊便宜”!
在這荒謬的時代,姑娘們都只知道找高富帥。她們擇偶的觀念,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被煙霧繚繞的網(wǎng)絡(luò)花邊新聞,給熏陶的迷失了雙眸。
她們覺得找到了以后,從此就能夠過上吃喝無憂、還有人疼的生活。
豈不知,多數(shù)有著這種不切實際想法的姑娘們,只是在為自己“好逸惡勞”的小心思,打著“本姑娘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憑什么配不上高富帥”的一個布滿了謊言的幌子罷了。
聰明的姑娘們,只會努力打造自己,無需將雙眸放在那找到了,也不一定會完全靠譜的對方身上。
因為,她們明白,高富帥屈指可數(shù),絕大多數(shù),還是普通平凡的人比較多。
就算找到了,又怎能保證永遠無憂、對方永遠愛你呢?
畢竟,這世界有太多的變數(shù)!
男人們,尤其是有錢男人們的心,更像是變臉表演一樣,下一秒,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就像小孩子的玩具,總有被淘汰的時候。
所以,太多的妄想,只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罷了。
就算新玩具沒有替代老玩具,忍氣吞聲的苦,不也得默默忍受著嘛?
所以,不如找個踏踏實實對自己好、品質(zhì)優(yōu)良的男人,一起生活。
有錢不等于有德行。
有德行不一定有錢。
或許,對于那些見多識廣的她們而言,早就忘了什么叫做好男人了!
那么,什么叫做好男人呢?
好男人,或許不會滿嘴哄你的甜言蜜語,但他總是會用實際行動去說話。
好男人,在花錢上總也不舍得為自己買什么,但是為你花錢的時候,只要是他認為有價值的東西,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掏錢埋單。
王新輝特別“摳門”的主要原因是,身為人民警察,從小受著勤儉節(jié)約良好傳統(tǒng)教育的他。世界觀、價值觀中,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奢侈,什么叫做大手大腳的花錢。
在他的心里面。無論做什么,首先得考慮完了黨和人民之后,才能夠去考慮自己。
吃飯,吃好吃飽即可。
穿衣,穿暖不冷即可。
同樣的價位,為什么不去選擇一個實惠相對而言比較多的物品呢?
同樣的飯菜,地點不同、裝潢不同,為什么就不能多走兩步,到那個可以一頓飯省下不少錢,吃的還相當飽的地方去吃呢?
王新輝知道自己的家庭條件不好,所以他早早地就已經(jīng)開始為自己籌備起了“娶媳婦的銀子”了。
在籌備的同時,他還會隔三差五的再從牙縫中摳出些錢來,捐助給那些念不起書、上不起學的貧困山區(qū)的孩子們。
劉生學和王玉明怎么也沒想到,王新輝竟然會載著他倆從局子,跑到了這家大學時期經(jīng)常來吃的粑粑館。
“輝哥,這次的案子不小啊,你還有心情喝酒呢?你沒找安大美女幫著分析一下嘛?”
兩瓶星海市特產(chǎn)的奪命18°大凱龍下肚后,王新輝紅著眼睛盯著劉生學,像是在生悶氣一樣,一聲沒吭。
“輝哥,你不會是又想到……”
王玉明剛說了一半,還沒等說完呢。
王新輝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樣,隔著桌子用手一把拽住了王玉明的衣領(lǐng),憤怒道:“我特么又想到什么了啊?”
王玉明被王新輝的“獅子吼”給嚇得趕緊搖頭道:“沒沒沒……沒什么!”
“來,咱三個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王新輝抓著酒杯,強硬的向劉生學和王玉明的杯碰了過去。
倆人鐵青著臉,不得不跟著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