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試試吧!”曾誠被幾人看得有些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真的,你真的有辦法?”張茹驚喜的上前問道。
曾誠微微一笑,在幾人熱切的目光中,對羅胖子問道:“這道路引應(yīng)該怎么用?”
“啊?”
場面瞬間轉(zhuǎn)變,你連路引怎么用都不知道,怎么就敢開口給大家以希望呢?這不是雪上加霜嘛!
只有羅胖子才知道,這位曾兄弟基礎(chǔ)知識有多匱乏!但是,只要他開口說出的話,那怕他再怎么的謙虛,語氣中再怎么給自己留后路,事實上卻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曾兄弟,這道冥天子路引,只需要配合一道‘引魂符’使用就行!”羅望說完后,又擔(dān)心曾誠誤慧,連忙又細(xì)說道:“你只需要將莊重的魂魄收入‘引魂符’當(dāng)中,再利用這道路引將‘引魂符’包裹起來就行了?!?p> 曾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之后再次來到護(hù)住莊重魂魄的陣法旁邊。
在幾人的注視之下,曾誠慢慢退下右手腕上的菩提珠串,拽進(jìn)左手掌心之中。
隨即,一片藍(lán)光從曾誠掌心中散發(fā)出來,藍(lán)光逐漸強(qiáng)盛,籠罩的范圍越來越大,最終將整個陣法都包含進(jìn)去。
“曾兄弟這串菩提珠,到底是件什么法器啊?”羅胖子不由輕聲低語道。
這正是曾誠想要的掩飾,反正羅胖子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串法器了的,多一種功能也沒什么!但,如果是掌心莫名其妙的發(fā)光,這就真的怪異了!
在曾誠心理,地藏廟的秘密要永遠(yuǎn)保守的。
曾誠借著這地藏廟的藍(lán)光,雖然無法將莊重的魂魄收入地藏廟里(因為莊重魂魄的執(zhí)念未消),但卻能借助這道藍(lán)光,隔絕外界的傷害,讓曾誠能夠有打破陣法的時間。
羅胖子設(shè)下的這陣法,只是起到護(hù)持莊重魂魄的目的,并沒有什么防護(hù)效果,輕易就能破掉!
隨即,就見曾誠激活一道“引魂符”,將莊重的魂魄成功收入其中,同時將這道黃符,放入冥天子路引當(dāng)中,包裹起來。
“這,這就好啦?”一切顯得都太過簡單,張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這叫簡單?要是沒有曾兄弟的這件法器相助,我們就只有在這干瞪眼了!”羅胖子語氣有些酸酸的說道。
“你一開始為什么不拿出來?非要在關(guān)鍵時刻顯你的重要性嗎?”張茹對曾誠這種故意拿捏的作派,非常不滿。
“你可別冤枉我!”曾誠連忙出聲辯解道,“我剛才就說了我只是試試,事先我也沒有什么把握的!”
“是嗎?”張茹一副你可是神棍的表情,滿是不信。
“曾師傅,這,這是沒事了嗎?”謝子嫻依著莊正平,走了過來,滿是迫切的問道。
“曾師傅,重兒安全了吧!”莊正平也連忙問道。
“我們成功啦!”羅望見曾誠將路引遞給了自己,此次當(dāng)中的魂魄再無半分掙扎,知道事情終于算是圓滿解決了。
“嗚~嗚~”
“嗚~謝阿姨,你,你別太難過了!”
謝子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的揪心和難過,終于控制不住的宣泄出來,連帶著張茹也是有些泣不成聲。
“羅師傅,曾師傅,謝謝!謝謝兩位!”莊正平也是雙目潮濕,口中不停的道謝。
“莊總,你們兩位不必太難過!人生本來就是這樣變幻莫測,朝露晚霞也都是命中注定,世間事都在一個‘緣’字,一切最好是隨緣而定?!绷_望一整衣衫,一派出塵之相。
“多謝羅師傅開解,這次能得兩位師傅出手相助,莊某也是感激不盡啊!”莊正平學(xué)著古禮抱拳一禮。
這些感激的話,曾誠覺得還是讓羅望去聽,自己卻再次走到那個被城隍大印砸出的大坑旁,駐足打量起來。
那道冥界裂縫被封印之后,這里的陰氣雖然比其它地方還是濃烈一些,但也算不上什么陰穴了,也許一兩天之后,這里就會還原成最初的樣子。
“你在看什么呢?”張茹好奇的跟了過來,望了一眼這新鮮的土坑,開口問道。
“沒看什么!”曾誠側(cè)身看了一眼這個女警,沒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氣勢之后,女神氣質(zhì)卻是盡顯了!
“哼,不說算了!”張茹有些不滿,隨即又掩飾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這么大個坑,你前晚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問題曾誠哪里會回答,只好故做高冷表情,看了張茹一眼,一副我為什么不告訴你的樣子!
“哼,我警告你?。∷讲剡`禁武器,那可是觸犯國家刑法的!”張茹瞬間本性外露,軟的不成立馬就換成硬的了。
瞬間就變臉,曾誠都有些看傻啦!原來剛才的女人味,竟然都是裝出來的,這女人天生就是表演家?。?p> 正在這時,羅望幾人走了過來。
“曾兄弟,現(xiàn)在的氣溫太高,陽氣旺盛,我看我們還是得等到晚上再走吧!”羅望征求曾誠的意思說道。
雖然在林中,也還是比較悶熱的,但終歸要好一些。
“也好!”曾誠點頭應(yīng)道:“既然要等到晚上再走,我看可以把這道冥天子路引,放入這個坑里,這里面的陰煞還比較濃,足以抵擋陽氣的傷害?!?p> “嗯,這個主意不錯!”羅望覺得這主意不錯,一邊應(yīng)著,一邊卻跳入了坑里,將這道路引連同布包埋在了坑底。
“這樣效果會更好一些?!弊鐾赀@一切,羅胖子還不忘解釋了一句。
這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就只是把莊重的魂魄帶回重慶,設(shè)下一個香火位,借親人的香火供奉穩(wěn)固魂魄后,再送入地府,這事兒就算是完結(jié)了。
在幾人的勸解之下,莊正平夫婦也提前回到縣城,好好休息一番,這段時間以來,最苦的就是這兩人了。
留在林中的就只有曾誠和羅胖子了,當(dāng)然還有一個死活不肯走,美其名曰“要盡地主之誼”的女警張茹。
三人一開始大眼瞪小眼的干坐著,最后羅望嫌待著難受,鉆進(jìn)之前搭的帳篷當(dāng)中,來個眼不見為凈。
“你的臉皮什么時候開始變厚的?”曾誠對盯著自己的張茹問道。
“什么意思?”張茹面無表情的問道,目光卻沒有挪開半分。
“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看,臉皮還不夠厚啊?”曾成挪揄的口氣調(diào)侃道。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張茹眼睛一瞪質(zhì)問道。
靠,這么過時的對白套路,自己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用過了吧!不過,那時是自己對女生用的,怎么過了幾十年,以前的東西又開始流行起來了?而且還被女人掌握了?
“男人看女人這是天性使然,起碼是真欣賞,但女人看男人,可就是真流氓了!”曾誠笑道。
“這話,你好像是說反了吧!”張茹一副不屑的樣子,仿佛是說“流氓你!我瞎啊?”
“既然這樣?!痹\一邊說著,一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像是準(zhǔn)備打一場持久仗,“那咱們就都別客氣,反正都不吃虧,僅管互相欣賞!”
曾誠說完之后,還真就連頭也不帶動一下,定定的望著張茹。
片刻之后,張茹率先受不了啦!心里面開始狠狠的念道著惡棍、奇葩、人渣什么的形容詞,以圖消耗心中的怒氣值。
可張茹明顯是低估了被人直視的傷害輸出了,以前誰敢這么盯著她看,都是她對壞蛋用這招。沒想到一旦脫了警服,換了環(huán)境,自己就只剩一雙美目了,哪還有半分的殺傷力!
“法律上對宣揚(yáng)封建迷信呢,有幾種衡量方式,視情況而定,情節(jié)較輕的,治安部門可以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處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jié)較重的處以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處一千元以下罰款?!睆埲銢Q定換個策略,打算用煌煌天威,來震懾這個宵小之徒。
見曾誠并不當(dāng)一會事兒,依然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張茹又接著說道:“組織或者利用迷信破壞國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jié)特別嚴(yán)重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張茹說到這,已經(jīng)感受到了曾誠內(nèi)心的波動,心中不由一樂,敢跟我斗,哼!
“曾師傅,你今年貴庚啦?”張茹徹底扳回一局,面帶笑容的對曾誠問道。
“這跟國家法律,行政法規(guī)有什么關(guān)系?”曾誠可沒打算低頭認(rèn)慫。
“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也不知道!”張茹一副認(rèn)真的表情,說道:“所以,才要查嘛!”
這尼瑪真是官字兩個口啊!跟她玩兒這個,曾誠都感覺自己是吃飽了撐的。
“沒必要這樣玩吧?再怎么說,我們也算是幫了莊總一家的大忙?。 痹\語氣一軟說道。
“是啊,在親眼見到發(fā)生的這一切之后,我都不得不信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鬼!”張茹也是一臉感嘆的模樣說道。
“是啊,這就---”曾誠正要借機(jī)使出‘乾坤大挪移’,來引導(dǎo)談話方向時,卻被魔高一丈的張茹打斷。
“可是,畢竟你是踩了線的??!”張茹露出了貓堵住老鼠時的表情,想要看著曾誠掙扎。
“唉,那里來的羊駝啊!”曾誠頓時無語了。
曾誠雖然知道這女警只是在給自己找別扭,可這一番交鋒下來,終于還是證實了自古邪不勝的道理。
大勢所趨啊!
“直說吧,你想怎么樣?”曾誠認(rèn)慫了,這難纏的女警繞了半天,到底什么目的。
“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