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酒瓶子里的黑霧不斷沖擊著瓶子,路西法都有些拿不穩(wěn)了,雙手死死的覆蓋瓶身。
“李察,你是不是有什么沒做完的步驟,我覺得這家伙快跑出來了?!甭肺鞣〒P起瓶子對李察高喊。
說來也是,一個普通的酒瓶子,又怎么能困住內(nèi)比羅斯?
一重封印并不保險,所以李察當(dāng)然還有下一步。
結(jié)束的只是戰(zhàn)斗,而不是封印。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隨手從地上抓起一塊碎片玻璃,在瓶身上刻出一個三角。
“所羅門三角。”路西法見狀,不由得贊嘆道,“李察,你可真是學(xué)識淵博?!?p> 李察笑道:“這是我朋友的本事,我偷學(xué)來的。”
三角形成型以后,瓶子的震蕩越來越小,黑霧逐漸固定下來。
內(nèi)比羅斯徹底被封印了。
如果沒有意外,幾十年內(nèi),內(nèi)比羅斯不可能跑出來。
而十幾年后,李察相信,內(nèi)比羅斯縱然再次出現(xiàn),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說起來,這東西該放在哪兒?”路西法揚了揚手里的瓶子,滿懷期待地看著李察,“把他交給我吧,一看到內(nèi)比羅斯被封印的樣子,我就神清氣爽,什么不高興都煙消云散了?!?p> “沒問題,交給你?!崩畈禳c頭。
他來到一旁被損毀了一半的沙發(fā),找到了完好無損的另一半上演葛優(yōu)癱。
“呼,真舒服?!彼L長的出了一口氣。
路西法將瓶子放在被破壞了不少,但基本沒有大礙的鋼琴上,也走到沙發(fā)邊上,招呼道:“讓一讓,擠一擠。”
李察很不樂意的換了個姿勢。
路西法躺了上來。
兩個人并排,同時美滋滋的吐出一口氣,動作出奇的一致。
精疲力盡后的兩個人,有種叫做同病相連的默契。
……
頂層公寓的震動消失。
梅茲知道結(jié)束了,于是摸出手機(jī),打了裝修公司的電話。
……
第二天。
報紙上刊登了一張照片,在光之吧所處的這棟大樓墻面,一個背生火焰雙翼的人影,宛如天使一樣凌空,將樓外閃爍的霓虹燈遮掩下去,仿佛照亮了半邊的天空。
不得不說,抓拍這一幕的人還是有水平的。
此時,尚未營業(yè)的光之吧,擋住了所有想要采訪的記者,以及一些好奇心極重的報刊讀者。
李察和路西法休息得差不多,也恢復(fù)得差不了,坐在安靜的夜店里消遣。
至于卡西迪這個倒霉蛋,依舊處在昏睡的狀態(tài)中。
李察估計,內(nèi)比羅斯的附身魔法或許觸及了卡西迪的靈魂,讓卡西迪一直處在靈魂自我修復(fù)的過程,怕是要睡個幾天幾夜才能蘇醒。
更倒霉的是,他發(fā)現(xiàn)卡西迪的身體和內(nèi)比羅斯的皮囊已經(jīng)融合,卡西迪的后半輩子,可能就要頂著惡魔的樣貌過日子了。
李察對他表示同情,隨即回神,看著報紙上的彩色版面,對上面的照片驚嘆道:“這人是誰?真帥,帥得掉渣,驚天地泣鬼神的帥,我從沒見過這么帥的人?!?p> 路西法翻了翻白眼:“李察,得了吧,你甚至都沒有頭發(fā)?!鳖D了頓,“你必須知道,我曾經(jīng)是天堂的第一美男子?!?p> “那是因為天堂沒有我。”李察咬牙切齒,路西法這混蛋總拿他頭發(fā)說事,好想跟這家伙打一架。
路西法冷笑道:“你連頭發(fā)都沒有怎么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說得你有頭發(fā)……”李察說著,語氣一滯。
別說,路西法還真有頭發(fā)——只有在變出惡魔臉,或者說變身惡魔形態(tài)時,路西法的頭發(fā)才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可怕的面孔。
“我還真有?!甭肺鞣ㄞ哿宿圩约旱谋愁^,得意道,“我的發(fā)量之茂盛,這是你永遠(yuǎn)都比不上的。”
這一刻,李察前所未有的痛恨那四只烏龜。
他倆插科打諢,一點都不在意報紙上的言論,對網(wǎng)絡(luò)上的網(wǎng)友評價更是不放在心上。
這件事對普通民眾來說或許是大事,但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李察既然不打算拋頭露面,神盾局自然會處理好這一切。畢竟,很多國家性的組織,并沒有做好將許多隱秘公之于眾的打算。
再說了,這個世界可不是曾經(jīng)的地球,一個接一個的神秘事件層出不窮,如今一個報刊照片加上毫無根據(jù)的事實,根本不能引起什么風(fēng)波,甚至沒有一起兇殺案來的吸引人。
“李察,今晚有一個聚會,要去參加嗎?”路西法笑道,“這可是上流人士的聚會,光鮮亮麗,說不定你可以碰到你喜歡的那款?!?p> 李察痛快點頭:“當(dāng)然,第一次來洛杉磯,總不能辦完事就回去吧。”
紐約那邊一點消息都沒傳來,說明沒出什么事兒。
李察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留下瀟灑。
天使之城洛杉磯,好萊塢坐落于此,他印象中,未來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有一棟海邊豪宅,也坐落于此……那好像是托尼·斯塔克最喜歡的房子。
認(rèn)真說起來,洛杉磯,這是一座充滿了奇跡的城市。
如同充滿了災(zāi)禍,每年都要面臨一次滅頂之災(zāi),卻依舊位于世界一線城市前列的紐約城一樣,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好不容易待到夜幕降臨。
李察跟路西法一起,坐上了路西法的豪華敞篷跑車,來到了熟悉的比弗利山莊。
這幾天,
李察天天都往這個地方跑,每次都要經(jīng)歷一場戰(zhàn)斗,簡直狗血都要撒光了。
終于,今天見到的不再是鮮血和打斗,而是美酒與佳人了。
路西法對李察笑道:“好好放松吧。”
他們走下車,不約而同的整了整衣服,把領(lǐng)結(jié)打正,隨即大踏步走進(jìn)面前這棟豪宅。
“對了,今天還有我的一個好朋友也要來這里?!?p> 路西法突然想到什么,露出萬人迷的笑容,說道:“他可是我在這場聚會中最大的對手?!?p> “好朋友?”李察一呆,“你居然還有其他的朋友?我以為你的生活只有享樂和破案,以及跟你的小女朋友德克爾警探調(diào)情呢?!?p> “那你就太小看我。”
“你朋友是誰?”李察環(huán)視一圈,試圖捕捉到那個能被地獄之神視為朋友的家伙。
“他還沒來?!?p> 路西法看都懶得看,從路過的服務(wù)生端的盤子上接過一杯酒,笑道:“據(jù)我了解,他可不是一個準(zhǔn)時的人,但是,只要他一到,那你的眼光就很難從他身上移開?!?p> “哇嗚,聽起來光芒四射?!崩畈旌闷?,促狹道,“是一個大美人?”
“不?!?p> 路西法搖頭,聳肩道:“很可惜,他是個男的。”